如影逐形

第六十章 冥途真幻

下风,聂阳这边已经吃罢收拾停当,她才半惊半喜的从没了人的卧房急匆匆跑了

过来。

看她头也没梳颇有几分狼狈的样子,聂阳忍不住微微一笑,柔声道“休息

好了么?”

本以为她会一气跑过来扑到他怀里,哪知道她都已经迈出几步,面色一黯又

低下了头,反而转身坐到了田芊芊身边,问道“你身子好些了吧?伤口还痛么?”

大略能猜到她心中在想些什么,聂阳也不愿在此揭开,只将刚才向田芊芊答

过一遍的话再说了一遍。可她怎样也不放心,还是过去亲自看了一遍伤口上的纱

布才不再追问。

云盼情在一旁默然思量,总觉得让赵雨净与聂阳处在同一屋中颇有不妙,眼

见众人又沉默下来,便拉着董诗诗悄声说了两句。董诗诗心思单纯,不疑有他,

当即便去劝聂阳房休息,好好养伤。

聂阳一副神不守舍的懒散模样,也没拒绝,只是看了云盼情一眼,便房去

了。

赵雨净紧锁着眉心,瞪着田芊芊,云盼情怕她发作,只好留在这里有一搭没

一搭的说些闲话。田芊芊难得没有乘胜追击,不再拿话讥刺赵雨净,只管闲聊。

这看似平淡无波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就已过了慕容极说好来的时辰,

天色渐黑,云盼情不免也担心起来。

这两三日里,据说已有天道内的中层人物出现,仗着官府便利,带着近名

好手畅通无阻的潜入到孔雀郡中,慕容极建议暂且放弃此处分舵另做打算,免得

被董凡在后两面夹击,今日过去,便是要和燕逐雪商议此事。

不想,直到这一夜过去,慕容极也没有出现。

董诗诗扶着聂阳一路房,几次三番抬起头来,却都是看了看聂阳的脸,并

不说话。一进屋,就坐也坐不定的胡乱忙活,聂阳才躺到床上不过一刻功夫,她

就已灌了他五杯热茶。

“我……我去叫绿儿来帮忙,我笨手笨脚的,不成。”直到她丢下这么一句

匆匆跑掉,也没敢和聂阳直接对视。

云盼情说的果然不差,这董二小姐果然不是个撒谎的材料,就连心里装着事,

也明显的好象秃子顶上的虱子一般。

绿儿这丫头一路经了这许多事端,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安静的跟在董诗诗身

边,好像一抹葱绿色的影子。她人瘦了一些,好似一阵风便能吹倒一样,明明已

到了安全之处,双目仍如惊弓之鸟透着胆怯。

董诗诗坐在床边,趁绿儿出去换热水时小声道“小阳子,我……我求你件

事。”

“嗯,你说。”

本以为她要说到自己心事,没想她踌躇片刻,却开口道“这话绿儿她不敢

讲,只好我来说了。我们被抓去的时候,绿儿她……她受了些惊吓,一有男的近

身,便吓的双手直抖。你看,是不是让她好好休养一段。”她顿了顿,紧接着咬

了咬下唇,略带醋意的说道,“反正有田姑娘在不是。”

听到最后聂阳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心中一想便明白,那可怜丫头多半

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又见到那个替自己送了命的女孩死的那般凄惨,按她的年

岁见识,三魂失了六魄怕也是轻的。

“我又不是什么色中饿鬼,安心,我不去找她。”聂阳点了点头,算是允了。

虽然看他微笑答允,可董诗诗心中却还是感到不安,她也说不清楚,可心里

就是觉着,小阳子这次来后,似乎有哪里和从前变得不同了。而且……亲人去

世,不是应该更伤心的么?她迷惑的看着聂阳的神情,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敢说

原本想说的话,只是低下头小声道“嗯,那就好。”

“你不问我姑姑的事么?”聂阳靠在床头,轻描淡写说道,“我身边的人里,

就数你最好奇,这次却就你一句话也不曾说到,让我有些奇怪。”

董诗诗眨了眨眼,立刻便道“我、我自然是想说的。我也想安慰你的啊,

可是……可是姐姐临走前一个劲地叮嘱我,叫我别再提起,她说,真想不让人伤

心的话,那些事便说的越少越好。我觉得,姐姐说的对。”

怎么……说错了什么么?董诗诗迷惑的看着聂阳又微笑起来,忍不住忐忑道

“那,你是觉得安慰你一下才好么?”

她刚一说完,就觉得手臂一紧,身子一歪,哎呀一声被他拉进了怀里,牢牢

抱住,鼻端顿时充满了令她面红耳赤的男子气息,耳边听他沉声说道“不必了,

这样就很好了。”

“这样抱着么?”她偏了偏头,想要离伤口远些,可他抱得死紧,她只好小

声道,“你……你别使这么大劲,伤口会裂的。”

聂阳依然紧紧抱着她,双眼越过她的乌发望着不知何处的远方,淡淡道

“不碍事,有时候,好好的痛上一痛,人才会变得清醒。”

董诗诗显然颇不认同,嘟囔道“那今后我叫你起床,直接咬你一口好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话哪里说的好了,聂阳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笑了两声,

撒开了手。她迷迷糊糊的把手撑在两边,趴在他身上愣愣的盯着他,“小阳子,

你……你很高兴么?”

“怎么,你不喜欢我开心么?”

“不、不是,我……我只是觉得奇怪。”董诗诗连忙抬起一只手摇了摇,差

点歪到床下去。

“没什么好奇怪的。”聂阳看着她,又一次笑了。

她这才发觉,他脸上的笑容,又变了最早镖局相见之时的那样,不,甚至

变得比那时还要温和,还多了一种她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感觉。

“小阳子……我、我不喜欢你这么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我宁愿你伤心的时候,真的做出伤心的样子。”

聂阳依然笑着,伸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诗诗,我也宁愿你心里有些什

么事,就真的告诉我。”

她浑身猛地一颤,强挤出一个笑容,飞快的站了起来,左右看了看,恰好绿

儿这时提着铜壶走了进来,她立刻拉住了绿儿胳膊,道“走,咱们去准备晚饭

吧。我……我饿了。”

“哎?二小姐,你……你叫我把壶放下啊。”

看着关上的房门,聂阳的笑意渐渐消失,低声自语道“你还是不肯说么…

…”

董诗诗自然没有听到,她慌慌张张的抓着绿儿便走,一路便去了乌烟瘴气的

厨房。令她颇有些意外的,田芊芊正在里面。

田三小姐的厨艺看架势到有模有样,袖子挽到手肘,晶莹白皙的藕臂灵巧的

上下翻腾,带动着手上的木勺拨拉出一阵阵香气。可脸上就不那么好看了,多半

是吹火的时候没掌握好力道,白净的脸蛋上满是黑灰,时不时抬起胳膊抹一下脸

上的汗,连带着蹭到手臂上一片黑印。

想起自己进厨房的时候比这也好看不了多少,董诗诗看着看着,终于忍不住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怎么着,用给你搭把手么?”

田芊芊侧着眼瞄了她一眼,道“好啊,头难吃的话,我便赖在你头上。”

董诗诗一边挽袖一边大步走了进去,哼了一声道“赖便赖,我做的本来就

难吃的很,你这次做的要是好吃,我才要分你的功劳。”

两人斗嘴不停,手上也接着忙活起来,只不过这次的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之中,

少了董诗诗的尖锐气话,也少了田芊芊的冷嘲热讽。

绿儿在门口站了半晌,疑惑的摸了摸头,看了看铜壶还拎在手上,哎呀一声,

连忙一溜小跑到了聂阳卧房,开门进去放下。

聂阳身上有伤,屋里总要有个人看着,绿儿既然来了,总不好就这么走掉,

只好悄没声息的坐到离门最近的凳子上,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

“绿儿,帮我倒杯水。清水就好。”

事与愿违,越想不动,事就越来,绿儿哦了一声,起来把茶叶倒进木桶,小

心的倒了一杯热水,双手捧着送了过去。

聂阳接过来端着,却不送到嘴边,反而拍了拍床边,“坐下,陪我说说话。”

绿儿身子微微一抖,深深吸了口气,才小心的坐到了床尾,“姑、姑爷,您

想说什么?”

床帏的阴影恰好遮在聂阳的身上,唯一发亮的,就是他那与脸上的笑容丝毫

无关的眼睛,“绿儿,诗诗说你这次被吓得不轻,是么?”

绿儿身子又抖了一下,缩了缩双肩,低声道“嗯……那……那个姑娘死的

好惨,我、我吓得晚上做梦都直冒冷汗。”

“是么?那恐怕是伤了心神,来,我给你把把脉。”聂阳的声音柔和温暖,

绿儿又本就已是他房中之人,自然想也未想的,便把手递了过去。

聂阳手指在她腕脉上一搭,似模似样的动了动手指,突然道“咦,这倒怪

了,你这脉象并不是心神有损,反倒像是在扯谎骗人。”

绿儿浑身一震,连忙把手抽了来,颤声道“没有,姑爷你多心了,真没

有。”

聂阳靠床头,柔声道“既然你不肯说,那便算了。”他半闭双目,缓缓

道,“我本以为,是你在洗翎园里见到了谁,诗诗不叫你说,你才会这样。”

绿儿咬着下唇,鼻尖上都是细细的汗珠,泫然欲泣的盯着聂阳半天,终于还

是忍不住起身道“姑爷,我……我叫别人来看你,我、我不舒服,先房歇着

了。”

董诗诗陪着田芊芊做好了晚饭,房梳洗打理的时候看到绿儿,不禁奇道

“哎?你怎么在这儿?没去看着小阳子么?”

绿儿闷声闷气的道“没,我、我怕说走了嘴。”

一听这话,董诗诗好不容提起的精神顿时泄了大半,她端起铜镜理着鬓发,

苦恼无比,“本来咱们就也是猜测,没有半点证据,怎么做的准,真要就这么说

出来,不是添乱么。”

“小姐,你明明不是这么想的。”绿儿小脸埋在双臂之中,道,“不然你也

不至于来扯谎。人家……人家虽然被吓得不轻,可也没到连姑爷也躲着的份儿

上,明明……明明在姑爷那边反而更安心的。”

“好了好了,烦死了!”董诗诗心下也有些烦躁,她也明白自己确实不是骗

人的那块料,要骗的又是聂阳这她最亲近之人,不想起还好,一想起来,胸口便

沉甸甸的像压了块石头。

其实她本已做了打算等聂阳醒来就说,可偏偏从那姓赵的女人嘴里听说了柳

婷竟已有了身孕,比起她前日才落罢了葵水,胜出了可不止一截,登时心里七上

八下的,把到嘴的话又.b.生生压进了肚里。

绿儿猜透了她心思一样,补了一句“小姐,柳家的姑娘可都有后了,您要

还躲着姑爷,那、那以后可要怎么办呐。”

董诗诗本就和姐姐一样受的是常闺阁训诫,纵然性子较野对不少内容嗤之

以鼻,骨子里还是大家闺秀的念头,自然不比江湖女子豁达,更何况遇到男女之

事,江湖女子也未见得豁达的到哪儿去,立刻便被绿儿这句弄的更加惴惴不安,

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端起铜镜仔细看了看自己脸上,确实已经细细打理妥当,一

咬牙道“我去找小阳子一起吃饭。你、你今晚不必等我来了。”

“可姑爷不是还受着伤么?”绿儿抬起头,眨了眨眼,不明白为何话题陡然

就变了个方向,“还有那事儿,您是说还是不说啊?”

董诗诗匆匆将外衣穿好,想了想,又往头上穿了一支簪子,抿了些胭脂,匆

匆道“他伤的是胳膊,又不是……不是那儿。”她脸上一红,也不理会绿儿后

半句话,开门便匆匆去了。

留下绿儿一人在房中独自唉声叹气。

知道慕容极未归,聂阳也就没去和旁人一道,单单叫了董田二女,在卧房里

简单吃过。

董诗诗心中有事,自然聂阳说什么便是什么,田芊芊不愿聂阳再见到赵雨净,

也乐得张罗。田芊芊厨艺不能算好,不过作为三日前还不碰柴米油盐的人来说,

已经可以算是进步神速,董诗诗也不得不甘拜下风,性拉下脸来讨教,若是单

看这顿饭的功夫,倒真像是和乐融融的贤妻美妾。

只可惜收拾完毕,便又到了较劲之时。聂阳只不过是伤了胳膊,肋下的伤口

已经无碍,她们两个却好像他重伤在身一样非要争个留下照顾的位子。先是你一

言我一语的挤兑,到后来都不愿说话,性变成了干耗,看哪个先走。

董诗诗心里好不容易有了决定,生怕自己一过了夜就再难聚起这股决心,坐

在床边自然说什么也不肯离去。田芊芊笑眯眯的坐在木凳上,也摆出志在必得的

样子。

要是董清清倒也罢了,毕竟早就有了裸呈相见共处一床的经历,又是自己亲

姐姐,心里不会那么别扭,可要是和田芊芊耗到最后一同留下,万一聂阳有那心

思左拥右抱,董诗诗怕是非要羞出泪来不可。倒不是她觉着和田芊芊有多水火不

容,而是一到了这明艳照人的田三小姐身边,她就从心底感到自卑,转而便克制

不住生起气来。

瞧她那纤腰酥胸,丰臀长腿,还偏偏生了一张柔媚精致的桃花美颜,真要光

溜溜的一并躺在聂阳面前,非把她比的落进烂泥坑里不可。毕竟这可不比上次

聂阳神志不清的时候,两人有什么优劣,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董诗诗越想越急,

眼见时辰渐晚,心中一酸,只好决定让了这一夜出来。比起丢了这一夜机会,她

更不愿在夫君面前叫旁人比的太过不堪。

她正要起身,聂阳却轻轻拉住了她的手,看向田芊芊道“你先去歇着吧。

我正好有些事要和诗诗谈谈。我这小伤没什么大碍。”

田芊芊面上的微笑黯了一黯,还是柔声道“那好,你可要好好养伤,”说

着瞥了董诗诗一眼,笑道,“可千万别大起大落,裂了伤口。”

董诗诗脸上一热,嘟囔道“有我在这儿,你担心什么。”

田芊芊起身凑过去在她耳边呵了口气,吃吃笑道“你自然知道我担心什么。”

说罢,脆生生的笑了起来,转身便出门去了。

董诗诗心情大好,也懒得跟她计较,只是耳根被呵的丝丝酥痒,忍不住用手

搓了两下。

“我就在隔间,有什么事的话,叫的声音大些,我也就听得到了。”临关门

前,田芊芊还头丢下这么一句,才笑眯眯的走了。董诗诗哼了一声,登时便一

溜小跑过去吧门闩牢牢挂上。

“小阳子,你……想说什么事?”她走到床边坐下,打量着床内那块空地,

想着是就这么躺上去到他身边呆着呢,还是先听他把话说完。

聂阳微微一笑,柔声道“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前些日子苦了你了,是

我不好。”说伸手抚到她鬓边,掌心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起来。

董诗诗心里一暖,猫儿般歪着头在他手上蹭了蹭,细声道“那也不能怪你。

而且,我也没受什么苦,这不是好端端的来了。”

“是啊,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他的手抚向她颈后,唯一用力,便让她倒在

他的怀里,宽厚的大掌拢在她后颈,在那一块温腻肌肤上细细盘桓。

“嗯嗯……”董诗诗轻轻哼着,隔着单衣在他胸前亲了一口。她本就不是羞

怯怕事的性子,小别重逢心里本就想要,加上柳婷有孕一事刺激,自然变得大胆

起来,一口亲完,顺势便咬住了那粒盘扣,丁香小舌往两排贝齿之间一推,在樱

桃小口中将它解开。

若说有什么是她心里真正自信不会输给田芊芊的,也就是她这一身凝蜜固脂

般的柔滑肌肤,未经人事之时尚且不知,与聂阳几次云雨之后,便明白了那有多

讨男人欢心,她红着脸伏在聂阳胸前,一边悄悄蹬掉了脚上绣鞋,一边解开了小

衣顶上的几粒扣子,松了后领。

果然,温热的大手立刻便沿着敞开的后领抚摸进去,直探入肩胛之下。那痒

酥酥的感觉丝丝汇聚起来,流向阵阵发闷的小腹,股心一阵发紧,跟着便细细痒

了起来。

她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其他事情,可心里终究是被压得发沉,低头用嘴解开了

聂阳的衣扣,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紧张兮兮的开口道“小阳子,我……我…

…”

聂阳看着她,微笑道“怎么?你也有事要说?”

“嗯。”她低低嗯了一声,双手环住他的身子,将脸贴在他裸露出的胸膛上,

从心里找着用来起头的适句子。

她心里本就乱的发毛,可聂阳却并没停手,手掌反而从她腋下一转,挤进了

肚兜之中,手指微微用力,把软嫩柔滑的一团乳肉扣进掌心,旋转揉搓。

“你、你先等等。”胸前的酸麻让她一下忘了到口的话,只想让他就这么好

好的揉下去,把她揉成一滩春水,软在他怀里,她连忙手压在自己胸前,“先

让我说完。”

“你说便是,”聂阳低头亲向她的耳垂,口中含糊道,“我听着呢。”

另一边酥胸也被微湿的手掌自腰下伸入按住,身上越来越燥,董诗诗的鼻息

变得愈发急促,双腿已经忍不住并到了一起,挪着膝盖左右磨蹭,他那手上透着

一股柔劲儿,不光摸在乳肉之外,还丝丝缕缕钻到奶头之中一般,从心尖儿上都

开始发酥。

“嗯嗯……小阳子,求你了,你先别动,我……我都不会说话了。”抓住他

的胳膊,董诗诗蹙眉求道。

“我一直在等着,你想说,怎样也能说不是。”聂阳抽出双手,却并未停下,

转而去解她的衣扣。

“我……我……”董诗诗犹豫再三,终于暗咬银牙,抢在情欲涌动吞没勇气

之前道,“我被抓去的这些天,见到了一个人。”

聂阳的手陡然停下,慢慢滑向她的腰间,轻轻将她搂住,柔声道“你若是

害怕,不愿意讲给我听,就不要说,你知道,我不会勉强你的。”

董诗诗低下头,却不敢看他,低声道“董凡这次又对我说了那些奇怪的话,

那个人就在旁边。”

这奇怪的话,指的想必就是上次说给她听的那些董浩然与聂阳之间的血仇一

事,只不过那时董诗诗从心底不信,现在,却信了几分。正是这几分,叫她一直

对现在再说的事情无从开口。

聂阳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柔声道“嗯,你接着说。”

董诗诗低着头道“那人满脸的大胡子,眼角还有一道刀疤,声音又沉又哑。

我……明明应该不认得他的。”

聂阳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缓缓道“可你却偏偏觉得自己认得他,是么?”

董诗诗饱满的酥胸剧烈的起伏起来,她猛地抬起头,看着他的双目问道

“小阳子,你和我们董家,真的……有血海深仇么?我……我只信你说的。”

聂阳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道“那些恩怨都过去了。你我现在是夫妻,

不是么?我想要报仇的,是另一个元凶首恶。”

董诗诗心中挣扎,她自幼便被父亲般疼爱,加上已经对董凡所说的话将信

将疑,与心中感觉两相印证,便是无边的惶恐。

聂阳叹了口气,将她搂向自己,轻轻抚着她的腰肢,低声道“还是不要说

了。”

董诗诗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一头埋进他的肩窝,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小阳子,我不想骗你,那人虽然样子和声音都变了,可我认得出来,我真

的认得出来,那是我爹,他没死,他还活着……”

像是憋闷了许久的情绪冲破了堤坝,她双肩起伏,窝在聂阳的怀中,低声抽

泣了起来。

只是,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她究竟是在为何而流泪。

乳硬助性 第六十章

(一)

不能……就这样死掉……她摸着手握住了脖子边的匕首,用尽最后一点

力气,将它拔了出来。

喷溅的猩红血雨中,传出了聂清漪生命中最后的嘶哑叫喊。

“放救赎啊……混蛋!”

(二)

“你能。”赵雨净一字字道。

“为什么?”

“因为演员表里你在第一行。”

(三)

他强撑着吃了些东西,便一头倒在了床上,沉沉睡去。

这一睡,便是四十多年。

直到一个英勇的公骑着白马经过这里,看到了那一片荆棘和其中耸立而起

的高塔,随之想到了关于睡美……

“等等,好象有什么地方走偏了。”

(四)

聂阳缓缓道“江湖之中脱灾解厄最常用的法子是什么?”

云盼情眨了眨眼,先是迷惑不解,紧跟着双目骤然亮起,“你是说,太监?”

“不错,只要就此不写,江湖上的这些烂事,自然就都太平了。何时再想生

事,换件衣服改个名号重新再来便是。”

“此计甚妙。”

(五)

云盼情背对着堂屋大门,并未看到身后,坐在桌侧的聂阳却看到了赵雨净大

步走了进来,她径直走到桌边坐下,看了一眼云盼情,道“聂公子,艳福不浅

呐,我一只手已经快要数不过来了。”她啊哟一声,故意做出吃惊的样子道,

“瞧我这记性,算上柳家庄的那姑娘,可不是已经数不过来了么。”

聂阳抬眼望了她一眼,道“你数学老师死的早,和我有什么关系。”

(六)

云盼情平素一向随和,此刻却冷冷道“你有血海深仇自己去报就是,聂大

哥身上没钱有伤肚里没饭有屎,你这就催他出去,是嫌他的死的太慢不成?”

“……”

“呃……我觉得这台词还是再改改的好。”

(七)

“你不问我姑姑的事么?”聂阳靠在床头,轻描淡写说道,“我身边的人里,

就数你最好奇,这次却就你一句话也不曾说到,让我有些奇怪。”

董诗诗眨了眨眼,立刻便道“我、我自然是想说的,可我就怕前面你已经

说了好几遍,我这边再问,被人说咱们家那写字儿的太过没品,拿车轱辘话骗字

数。”

“……”

“喂,是导演吗?我啊,是这样,那个,头我改改本子,咱们给董诗诗多

加点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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