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hype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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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章
8掩体的规模足够大,几乎相当于一个小县城了,但真要长期住在里面
,却谈不上如何舒适。
电力、空调、通风和热水是不缺的,但却没有任何电视、络、广播设备存
在的迹象。
食物虽然保证充足,但都是冷藏了很久的罐头,缺乏新鲜的蔬菜与肉类。
而且一切都需要自己动手,这个拥有上千个房间的大厦里,除了我与导师之
外,再无其他人存在。
我有些好奇的是,组织留着这样一个掩体用意何在。
除了那些已显过时的武器,没看到他们有利用这个掩体的可能,因为要维持
掩体最低的运转的话,至少也得2个人左右,但从导师的言辞来看,组织并
没有这番打算。
不过在这里养伤,对我来说却是再安全不过了,因为掩体是不受任何行政机
关管辖的,无论是淮海市还是其他权力部门,他们的触角都无法伸及这里。
自从被黑鹰带到8掩体后,我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虽然白莉媛很用心的
为我缝,但她毕竟没有受过专业的医护训练,再加上后面在会所里发生的一系
列变故,我的伤口在逃跑途中受到了感染,这让我的恢复变得一波三折,幸好这
里有完善的医疗设备,导师更是外科方面的专家。
他亲自为我处理了伤口,并且很专业缝了起来,对症下药的给我输液,再
加上白莉媛衣不解带地日夜守在我身边,在正规药物的治疗和她细心体贴的照顾
下,我的伤势逐渐好了起来,但这也花了足足一周的时间,而在我的情况步入正
轨后,白莉媛这才依依不舍地独自离开。
目前掩体里只有我与导师两人存在,但如要严谨点说,我还有另外一个伙伴
。
在我拆线的那天,导师给我带来了一份意外的礼物。
那天早上,随着伤口上的最后一根线被拆除,我总算结束了卧床养伤的日子
。
我下床活动了下手脚,发现除了那条伤腿尚不能运用自如外,其他部分已经
恢复了七八成了。
「好了,别急着卖弄,你那条腿要到原状,起码还得一个月的时间。」
导师看我侧头耸肩,摆了几个搏击的姿势,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没好气地
劝道。
「嘿嘿,我要是恢复不好,组织估计也不愿再接受我,可以就此放弃我,好
么?」
我搔了搔头,揶揄道。
「组织对待废物可不会客气。」
导师冷冷地答道。
这话直中要害,让我顿时哑口无言,屋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但导师并没有进一步叱责我,他今天的心情似乎还算不错,只是手脚麻利地
收拾好病床,然后带我走出这单调乏味的房间。
我有些忐忑地跟在他身后,拐了好几个弯后,来到一处较为宽大的场所,他
在一扇不锈钢大门前停住脚,指着门对我说道「里面有你一个老朋友,自己进
去看看吧。」
老朋友?我的脑子里迅速转过好几张面孔,但能与我称得上朋友的并不多。
白莉媛是我的母亲和爱人,导师不会用朋友来称呼她,何况她已经走了;梅
妤与我的关系有些复杂,我们既是情人又有些知己的味道,但以我们认识的时间
来说,老朋友似乎也过了;杨乃瑾只是个小朋友,导师不可能不清楚我们之间的
关系。
数来数去,只有铁拐李可以勉强称得上。
可导师为什么要召他过来?难道,难道他也是组织的一员吗?我脑海里突然
冒出了个大胆的猜测,但很快又将其推翻了,铁拐李的身手虽然不错,但还不够
进入组织。
而且我从小就看到他了,那时我根本不知道组织的存在,也想不到日后有一
天会加入组织。
组织不可能为了我,派一个人潜伏在我们家附近那么久,这太匪夷所思了。
那究竟会是谁呢?我再看了看导师,他的双眸虽然无甚表情,但我却分明感
觉到一股暖意,从他的态度来看,里面那个人对我应该不会有什么威胁。
这些念头只是瞬间一闪而过,我很快就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随着距离的拉
近,我越来越有种预感,好像门里头那个久违的老朋友,与我之间有着一种极为
微妙的牵绊,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驱使我拧开了门把手。
门开处,里面是个灯光明亮的宽敞大厅,大概有我先前病房的四五倍大小,
左手边是一个简单但却完备的厨房,摆着一条长餐桌和几把椅子,右手边有一副
老式皮革沙发,虽然摆着的家具并不是很多,但总算较其他地方多了些生气。
我还没将大厅的构造看清楚,已经有一道黑影从皮革沙发边窜了出来,速度
极快地朝我奔来,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已扑入我的怀中,力气之大,差点把我扑
倒。
「小黑!」
我高兴地大叫一声,抱住怀中的那只黑色大狗,双手在它光滑黑亮的皮毛上
摩挲个没完。
怀里这只大狗,一身油光滑亮的黑毛,唯有下巴处的毛发是白色的,两只尖
耳朵高高直立,随时随刻都处于警惕状态,长长的嘴中一口锋利的白牙,它就是
我久违了的老朋友小黑。
小黑是警犬与本地犬杂交的后裔,带有德国黑背的血统,现在的年龄大概在
7岁左右,正处于精力旺盛的壮年,它肩高体长、肌肉结实、动作敏捷,就算在
同类犬中也是佼佼者。
看到我的出现,小黑那两只一向深沉的黑眼睛此刻充满兴奋,虽然从年龄和
体型上都已经是头成年的大狗了,它却还像只小狗狗般在我怀里滚来滚去撒娇,
时不时还用热乎乎的大舌头在我脸上舔来舔去,弄得我满脸湿漉漉的。
这只小狗生下来还不满一岁,它的母亲就生病去世了,父亲不知被送到哪里
执勤去,南山岛精神病院里的训犬人,嫌弃它的毛发颜色,认为它的品质不良,
长大了也不好养,便将它从狗舍赶了出去,让其自生自灭。
就如同我一般,小黑幸运地碰到了韦叔,在他的照顾下,这只小狗顽强地生
存了下来,它学会了用自己的爪子捕猎,懂得在危机四伏的环境里潜伏,还会从
精神病院的厨房里偷食物,时不时地给我和韦叔额外加餐。
由于同病相怜的缘故,我和小黑一见如故,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在精神病院那样的环境里,狗或许比人更忠诚,更值得信赖。
韦叔虽然对我很好,但他毕竟跟我隔着很深的代沟,而且脾气也不是很好,
我有什么心事只能跟小黑诉说,它从不会泄露我的秘密,只是安静地蹲在我的脚
边听着,时不时地舔一舔我的手背。
我要是说得太久了,它就用睡着了表示抗议。
几年间,我不声不响地长大了,长得强壮了,小黑也长得越来越大,但我还
是习惯叫它「小黑」。
小黑已经无法钻洞熘入我们的病房,我们只能在放风的时间见个面,相互比
较彼此能力的进步,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友谊,我们还是那么地要好。
在那场毁灭精神病院的大火中,小黑敏捷地逃离了火场和发狂病人的袭击,
我们几乎是同时投入冰凉的海水中,我们相互扶持地与风浪拼搏着。
记得有一个大浪打过来时,我牢牢地将小黑按在身下,否则它就要被大浪给
冲走。
而我在体力消耗极大的情况下,不得已仰泳节省体力时,又是它衔着我的衣
服,拉着我前进。
据把我们救上来的那艘渔船上大副说,那天晚上风浪很大,天色又极黑,他
们根本看不见海上的落难者,只是听到持续的犬吠声,所以才找到我们身处的位
置,要是没有小黑,估计我早已葬身海底了。
无论如何,命运注定我与小黑相识,在韦叔去世之后,它更是我相依为命的
小伙伴。
就算是加入组织,成为编号成员后,我依旧没有背叛这份友情,无论是在执
行任务还是平时,我都尽心尽力地照顾好它。
组织给我了优越的条件,再加上小黑血统里有警犬的天分,经过专业人
士的系统训练,小黑迅速成长为一只具备、追踪、搏斗等能力的优良警犬,
它在执行任务过程中,表现出的专注与灵活,让资深训犬教官都称赞不已。
在我执行任务出事后,由于记忆受损的缘故,一时间把这位小伙计给忘记了
,虽然脑中模模煳煳记得有个很要好的朋友,但只记得他的名字叫「小黑」,根
本不记得它是一条狗了。
时至今日,我才真正补了所有的记忆,抱着这位失而复得的好伙伴,心中
又是开心又是激动。
「你这个小伙伴有点贪吃,我不可能一直把它带在身边,让它有规律地运动
,所以最近重了不少。」
从我入门起,导师一直在旁静静地看着,他口里虽然轻描澹写说道,但从他
的字句中却可以得知,在我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他对小黑的照顾可谓十分尽心尽
力。
以他的身份地位,居然会屈尊照顾小黑,很大程度上应该是因为我的缘故,
所以才会爱屋及乌。
「导师……谢谢你!」
我充满感激道。
如果说先前我对导师还有些委以虚蛇的意思,这次的感谢可谓充满了真挚诚
恳的味道。
导师并没有很当事,他只是澹澹道「走吧,我给你重新安排了房间,待
你那条伤腿痊愈后,我们还得组织汇报。」
我无言地点点头,放下手中沉甸甸的小黑,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
「滋」,伴随着脂肪与热油接触产生的气息,黄白相间的鸡蛋迅速卷曲
了起来,油脂状的液体逐渐变成半凝固的状态,一只木铲伸过来将鸡蛋翻了几翻
,让鸡蛋的正反面都均匀地受热,握着木铲的这双手十分娴熟,没等到鸡蛋过热
变焦前就将其捞起,然后分别放入两张白碟子里。
羰基化物(还原糖类)和氨基化物(氨基酸和蛋白质)产生的美拉德反
应带来的独特香味,成功调动起我的食欲,等到那白碟子里装的金灿灿的煎蛋摆
在眼前,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拿着叉子吃了起来,这两周来我一直吃的是病号饭,
让已经习惯白莉媛亲手烹饪美食的我备受煎熬,虽然只是普通的一个.
z.wang煎蛋,但对于我来说,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
导师坐在我的面前,他看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把自己面前的
碟子推了过来,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犹豫了下,但还是受不住那香味的诱惑,迅速
地将这个盘子清空了,而导师却毫不在意,自顾自地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
小黑则趴在在我的腿边,面前盘子里的食物跟我差不多,它一边吃着一边用
尾巴亲热地蹭着我的腿,这几天我们几乎是形影不离,除了到导师为它搭的狗舍
睡觉外,其他时候它都跟在我的脚边。
熏鱼配鹰嘴豆,水煮菠菜,奶酪通心粉,还有一盒牛奶,这就是我们的午餐
,或者说是三餐,自从我可以正常进餐以来,这份菜谱基本上没有多大的变化,
这种澹而无味的食物我已经吃得腻了,但他却丝毫不在乎这些,每次都很认真地
把食物吃得干干净净,好像它们是什么山珍海味般。
而刚才的那两份煎蛋,是这今些天唯一有过油的食物,但是公平点说,这煎
蛋的味道的确不错,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了。
当我用纸巾搽干嘴唇上的油脂,略带感激的说了声谢谢后,导师并没有领情
,他只是放下手中的刀叉,轻声道「今天轮到你了。」
我点点头,把剩余的通心粉和熏鱼放入小黑的盘子里,然后拿起桌上的碗碟
餐具,放在水龙头下面冲洗,这些天来,我们都是轮流负责日常的生活琐事,包
括煮饭、清理卫生、和打扫房间。
这些活我干得很熟练,自己记忆中的那一部分被重新唤醒了,好像又到了
与导师一同接受特训的日子,我们只吃满足身体需要的食物,住在没有现代设施
的简易房子中,各自动手料理自己的事情。
不得不说,这些琐碎的小事,给我带来的收益是很大的。
虽然我一开始也不了解,为什么要让自己过得如此辛苦,特别是在完成了一
天残酷的训练内容后,还得拖着疲累不堪的身子去洗自己的衣服,但导师并没有
跟我解释什么,他只是自己身体力行的做着,我也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有什么怨言
。
久而久之,当我习惯了这种规律后,反而没感觉到增加了多少负担,即便是
一些繁琐的小事,但对于个人毅力和耐心的培养却大有好处,尤其是像我这样初
出茅庐的年轻人来说,耐心是最难得也是最难养成的素质之一,要想成为一个
格的杀手和狙击手,你必须拥有足够耐心,等到猎物进入最适你的射程内。
缺乏这一点,你很难顺利完成任务,并在一次次的行动中生存下来。
在那段痛苦而又难忘的日子里,给我留下深刻记忆的,除了导师无所不能的
身手、丰富而又实用的知识技巧外,就是他亲手所做的煎蛋,那滋味是我们训练
生活中不多的亮点之一,那让我知道他的烹饪技巧也极为出色,当然他本人对此
不置可否,好像那对于他来说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每次我想要吃的时候,他
却没有拒绝我的要求。
在组织里,编号成员是有固定数目的,一旦出缺便有人可以顶上,而导师却
不一定,没有人知道导师有多少个,也没有人知道导师的来历,每一个编号成员
在执行任务之前,都要经过导师的专门特训,在特训过程中,导师可以根据你的
天赋和资质,设计不同培养方桉,将你塑造成组织需要的那种工具。
毋庸置疑,我的这位导师显然是组织内的顶尖人物,我从他身上学到的东西
,这一辈子都受益匪浅,但我至今并不了解他,我不知道他的姓名,也不知道他
的身份,或许这些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只是在执行自己的任务,就像我平时
执行组织的任务一般。
我很少见到他情感失控的样子,他像是天生戴着一副面具般,对任何危机和
危险都处之澹然,并且可以从容地应对或者解决,曾经在亚马逊的丛林里,他的
大腿被一只毒蝎子咬了,他并未因此惊慌失措,只是用刀刺死那只蝎子,然后自
己剜去已经腐烂的死肉,然后拖着这条受伤的腿走了三天,才返基地接受治疗
,这全程中他没有露出半点失望和痛苦的表情,就像是用大理石打造而成般。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从不表露自己的情感,在我们相处的一年时间内,虽然
朝夕相对不分日夜,但我很少见到他出现过软弱的一面。
但我却隐约觉得,导师并不像他表面那般冷酷无情,他一切都按照自己的原
则行事,但在有关我的许多事情上,他却体现出原则之外的人情,否则我很难相
信,组织会轻易中止焚烧令,而他代替组织开出的条件也宽厚得令人诧异。
但无论他对我如何有恩,并不能改变我内心中对自由的渴望,我已经不再是
那个没有人类情感的杀手,我有自己想要的生活,自己所爱的人,尤其是后者,
我的一切都是她给予的,我之后的人生也不能没有她,我要找到她,我必须找到
她。
但在此之前,我得扮演好现在的角色,我已经摆出了一副作的样式,这点
对我来说不是问题,而且与导师的相处很顺利,虽然时隔多年,但我们似乎又
到了过去那段日子,简单而又平静,如果不是因为白莉媛,我或许不会拒绝这样
的生活,但一切已经改变了。
做完了清洁工作,我到了自己的房间,现在我已经不需要继续躺在那张病
床上,只不过8大厦虽然很大,但导师为我们找的歇息之地却是一个不大的
套房,除了共用的客厅厨房和卫生间之外,我们各自住一个3平方米的房间,
导师到了自己房间,我知道他晚上有打坐的习惯,便自己走进了卫生间,准备
擦一擦身子。
我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左腿还不能脱离拐杖行走,自打可以从病
床上起来后,我便自行清洁身子。
打开花洒,过了老半天,里面喷出的水好半天才转热,在逐渐模煳的水雾中
,我光着身子,把沾了热水的毛巾在身上擦拭。
在这个不足平方的卫生间里,我独自擦着身子,水龙头中流出的水带着
股难闻的消毒药水味,显然是很长时间没有更换过了。
我开始怀念白莉媛家中那个大大的浴池,以及带着白莉媛独特体香的洗澡水
,我似乎又感觉到她纤细颀长的白皙手指划过我肩膀的感觉,她那头酒红色大波
浪长卷发用白毛巾包在脑后,光洁如玉的胴体在水汽中缓缓蹲下,一张美艳动人
的玉脸微微抬着,那对翦水秋瞳中充满了温柔似水的神色,她亲手为我擦拭身子
,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身体,她用湿漉漉的温热嘴唇吻我,吻遍我身上每一处,
直到……我身上一阵莫名的潮热,这种热跟水蒸汽的热量并不一样,但却从心底
和双腿之间涌起,传遍了全身四肢每一寸,让我血液为之躁动不已。
只是,想象毕竟只是想象,水雾中怎么也看不到那个动人的身影,我叹了一
口气,起身准备再去拧一把毛巾。
刚朝花洒迈了一步,没想到牵动到小腹处的伤口,这令我迟疑了下,那只脚
踩得有些偏了,我想要向前探一探身子,没想到右腿却踩在沾了水的瓷砖上,当
时脚下就滑了一下。
我暗想不妙,伸手想要抓一个可以支撑的东西,抓在手中的却是花洒的塑料
软管,这完全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我想要伸出左脚,却忘记了这条腿的伤势还
未痊愈,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
「啪」
一声,我整个人摔倒在瓷砖地面上,这一下摔得可不轻,我只觉得胯部像是
暂时失去了知觉般麻木,左腿撕心裂肺的痛,我明白创口又裂开了,我想要自行
站起来,但却怎么也做不到,再加上瓷砖地面堆积的水,我再次摔倒在了水中,
这次虽然并不是很疼,但却发出很大的响声。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穿着一身运动服的导师出现在门口,应该是这里的动
静惊动到了他,所以他甚至来不及穿鞋,光着脚就踏了进来,我有些尴尬地笑了
笑,然后抓着塑料胶管再做一次尝试,但并不成功,我又重新摔倒在了水中。
「别动了,你想让我再给你缝一遍伤口吗?」
导师面无表情的叱道,但他却走了上来,伸手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整个人从
地面提了起来,我这6多斤的体重,在他手中却像个玩偶般,毫不费力。
只不过我人虽起来了,但却没有办法站稳,导师只好背着我到了房间,导
师微微蹲下来身子,抓住我的左腿翻看了几遍,头也不抬地道「你的左腿脱臼
了,忍住。」
没等我做出反应,紧接着一阵难忍的巨疼,我忍不住大声呻吟出来,导师已
经松开了双手,而我的膝关节已经被接好了。
导师先是用毛巾将我身上的水滴擦干,导师很快转身房,他拿来医药箱和
工具,为我清理被沾湿的伤口,经过这一番折腾,我再也没有气力说什么,只好
仰面躺在床上,任由他摆布。
我的全身都沾满了水,身上的体毛湿漉漉地挂着,就像是一头刚洗过澡的大
熊般,导师并没理会我的身体,他拿着棉签为开裂的创口消毒,碘酒滑过伤口一
阵火辣辣地疼,我倒抽一口冷气,但却没有叫出声,导师会把这视为软弱的表现
,并以此斥责我。
但我的视线却久久地停留在导师身上,他身上的那套运动服本来就不是很厚
,我最后一次摔倒的时候,抓住花洒软管一阵乱甩,里面喷出的温水洒了导师一
身,所以他身上的运动服紧紧贴在皮肤上,将衣服下的体型完全显示了出来。
她脸上的口罩已经去掉了,一头男孩般的短发沾了水后显得有些乱,这张方
形的脸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下方,薄薄的双唇就像一条线,无论什么情况下都
是毫无表情地抿着,两道笔直浓黑的剑眉下方,一对眸子精光四溢,被她看到的
人无不心生惧意。
她的皮肤不白不黑,看上去略显哑光的澹黄,但实际上她的身体极为健康,
,那矫健修长的四肢爆发的力量,远胜过体型庞大的男子,她的身上没有一丝的
赘肉,每一寸肌肉所能蕴含的力量,可以对敌人造出极大的打击,而我曾经在她
的拳脚下吃尽了苦头。
我胡思乱想间,导师已经将我上身的创口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左脚上的创口
比较麻烦,需要重新缝针,所以导师得用手撑在我大腿上,她的手指修长结实有
力,按在我的大腿上并不是很重,我知道她特意手下留情,创口重新缝针是很痛
的,但我心中却有些异样的感受。
我从卫生间里出来后,一直都是赤裸着的,不只是温水的缘故,还是腿上神
经的刺激,原本伏在胯间那堆杂草中的巨蛇,不知不觉地渐渐开始抬头,我觉得
有些羞愧,但又无法控制身上的本能反应,我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近女色了,身体
里的欲望已经积蓄了很久。
导师的双手离我胯间那么近,她明显可以发觉我身体的变化,但她却视若不
见般继续缝着针,等到一切都处理完毕,她收拾好工具转身走出了房间,只是背
着身丢下一句话。
「早点休息,别再犯傻了。」
我仔细咀嚼着这句话,心中却有些火苗在缓慢升起,因为就在她转身离开的
瞬间,我分明看到那对慑人的眼中闪过的一丝柔软。
这次意外摔倒可让我伤得不轻,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内,我的伤势又出现了反
复,重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导师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依旧像往常一般为我清
理上药,只是对我的生活起居更加严格了,美味的煎蛋也不用想了,不过我心里
却明白,她是在为我好。
只不过一切都要靠导师来照顾,却不免有伤男子汉的自尊,尤其是更换衣物
和擦拭身子,不得不由导师一手包办,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里,这些事情先后都
是由白莉媛和导师包办了,只不过那时候自己并没有意识,不用面对着面那么尴
尬。
当然,更为令我别扭的是,自己就连大小便都要导师的协助,每当自己赤裸
着下身,被当做小孩子般从床上抱起,放到卫生间的马桶之上,虽然不用在她的
注视下完成大小解,但是做完这一切后还是得由她抱床上,这过程对我来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