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大厅,众人将疑惑的目光落到姜慕晚脸面上,似惊愕、似诧异。
似是觉得这位姜副总此时颇为可怜。
惹了不该惹的人,人家都将血玫瑰送到家门前来了。
而姜慕晚呢?
颇为淡定,脸上挂着的是一贯冷淡的浅笑。
那人只怕是觉得,她昨夜必死无疑,不然;今日怎么这么明目张胆的将血玫瑰送到华众来?
若是死了,是庆祝,若是没死,是警告。
她伸手,扯过血红的花瓣,在掌心缓缓的磋磨着,冷淡的面容下隐着的是阴孑浅笑。
想弄她?
也得你有这个本事。
须臾,她转身,脸面上的淡然被杀气取代,将进电梯,拨了通电话出去,话语冷意沉沉:“去查,看看是谁今日把血玫瑰送到华众来的。”
言罢,收了电话,将跨步进办公室,秘书办的人迎出来:“姜副总,姜总让您上去一趟。”
意料之中。
姜临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磋磨她的机会。
姜慕晚恩了声,伸手将包搁在座椅上,伸手拉开抽屉,目光落在某处,而后伸手、啪嗒一声,将抽屉猛的关上,震的桌面上的笔筒都动了动。
转身,跨步往楼上而去。
22层到24层,两层的距离,她未曾坐电梯,选择步行上去。
将将行至二十三楼,隐隐听见有男人的交谈声,她顿住步伐,将身子往墙壁处靠了靠。
楼上,声响不轻不重传来:“晨间大堂里的事儿听说了?”
“恩、”后者浅应了声。
“姜副总得罪什么人了?”
这声响,姜慕晚听出来了,是姜临身旁的左膀右臂。
前者是卓佟,后者是薛原。
“谁知道呢!”这声漫不经心的回应是薛原发出来的。
“留在华众也没实权,姜副总这是何必呢!”这声感叹是卓佟发出来的。
二人许是在抽烟,聊天的频率并不快。
“豪门世家的事情哪里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理解的?存在既道理。”
“姜总对这个女儿也不甚上心,”薛原似是想起姜临对姜慕晚的态度,感叹了这么一句。
姜慕晚靠在墙边静静听着二人的言语,眉眼低了低,隐去了眼眸中的浅笑与不屑,听了片刻,似是觉得不会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她抬腿,踏上了阶梯,本是踮着脚行走的人将鞋底踩在地上,哒哒作响。
惊动了楼上的人,正抽烟与薛原与卓佟对视了眼,拉开身后的消防门出去了。
虽是离去,可也未曾走远,似是想看看是谁听闻到了他们的话语。
不曾想,跨步而出的是他们议论且八卦的对象。
姜慕晚拉开消防通道的门出去,便见这二人立于某处,这日的姜慕晚,一身黑色高领毛衣在身,下放是一条阔腿裤,脖子上挂着条拼色丝巾,整个人气场全开又带了几分时尚。
美则美矣,但攻击性太强。
姜慕晚见这二人,勾了勾唇角,云淡风轻的话语从嗓间飘出来:“二位倒是清闲。”
这是一声嘲讽,清清淡淡的,不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薛原与卓佟背脊狠狠一僵,望着姜慕晚的视线都有些虚浮,但到底是跟着姜临的人,说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为过,二人弯身,端的是能屈能伸的姿态:“我很抱歉,姜副总。”
姜慕晚闻言,薄冷一笑。
转身离开,显然是不领情。
她跨步挺拔背脊朝姜临办公室而去,端的是清冷孤傲的姿态,。
站在门口,也不伸手叩门,反倒是回眸望了眼站不远处的薛原二人。
薛原猛地回神,快步过来,站在一旁敲了敲门,推门将身子探进去,告知道:“姜总,副总来了。”
“让她进来,”屋内,嗓音响起。
姜慕晚跨步进去,只见姜临坐在办公室里低头正在翻阅眼前文件。
将走进,男人质问声随之而来:“身为华众副总,不说别的,公司形象也该顾一顾,”
大抵是猜到了,这人心中也没什么波动:“我不明白姜总的意思。”
本是低头办公的人猛地抬起头望着站在跟前的姜慕晚,眉眼紧拧,似是不悦。
“不懂我的意思?”哐当,姜临伸手将手中钢笔扔在桌面上,微微向着桌面的身子狠狠的靠近椅背里,“不懂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在外招惹的是非不要拉近公司来。”
“什么叫形象?姜家利用我跟季言庭炒绯闻是不是也叫破坏形象?”她反唇相讥,不给姜临磋磨自己的机会。
这声反问,将姜临接下来的话语都给摁进去了。
“我说的是公司形象。”
“公司形象是形象我个人形象就不是形象了?”
“姜慕晚,”啪嗒,大抵是吵不赢姜慕晚,姜临猛的拍桌而起,怒目圆睁站在办公桌前瞪着她。
你以为姜慕晚就此结束了?
并不。
她的咆哮声再度响起,且带着指责与控诉:“别人家的父亲听闻自己女儿被人伤害时,会关心,会问候,你是怎么做的?”
“你是在指责我?”姜临怒瞪着人,话语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你知道就好,”她毫不客气。
“欺下犯上的玩意儿。”
“你不欺下,我也不会犯上,”有人些就是双标狗,自己如何都行,旁人干点什么事情他就恨不得站在制高点用神佛的眼光去看待人家。
说他是狗都委屈顾江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