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府花厅里,朱悱脸色阴郁,对着魏民忠怒道:“不是让你派人去将翟怀英灭口?他是怎么入的京?”
魏民忠脸色一白,他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派去淮安的人说已经将翟怀英灭口,可谁想到余启蛰竟大变活人,暗中竟让锦衣卫将翟怀英带回了京城。
“我昨夜审问了派去杀翟怀英灭口的那几人,他们并未被人收买,在淮安亲手杀了翟怀英。”魏民忠脸色凝重道:“这中间肯定有蹊跷。”
朱悱一脸不耐,而今已经不是追究翟怀英为何没有死在淮安,而是入了京,当务之急是解决翟怀英。
他满脸阴鸷道:“翟怀英被余启蛰带回刑部刑讯,你为何不安排人杀他灭口,还要让他供出账目来?我不管你用何手段,让他就此闭嘴,让他死!”朱悱先前根本不知道翟怀英竟然暗中还留了私账,若是早知道翟怀英还留了一手,那他也能早做另一手准备,不至于眼下这般被动。
魏民忠实在不想再淌这趟浑水,他而今已经看出朱悱这个太子并无明君之能,且翟怀英那本账目里所涉银钱甚多,若真被余启蛰查个水落石出,朱悱这个太子之位能不能保得住还两说。
“臣无能,翟怀英并非被关在刑部大牢,自入京就被关在锦衣卫的昭狱之中,由锦衣卫的指挥同知陆瑾亲自关押,臣的手实在伸不进昭狱里。”魏民忠推脱道。
朱悱脸色一冷,阴沉地盯着魏民忠,“你这是想要置身事外?”
魏民忠叹了口气,无奈道:“臣实在是没有法子,余启蛰实在不容小觑,做事周全不留余地,他又颇得圣上青眼,这案子臣实在插不进去手,殿下不如找高俭,他是镇抚司指挥使,此事若他肯插手,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朱悱心烦意外,高俭是程英的人,哪里会听他号令,不过总要试一试,总不能真等翟怀英将他供认出来。
朱悱瞥了眼魏民忠,心里仍旧迁怒于他,若非魏民忠没将事情办妥,在淮安杀了翟怀英,哪里会有而今这样的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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