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虽然同样是昏迷,但是程度却各不相同。
陈开宇只是被韩予给打晕的,把过脉后,老先生在他的鼻前抹了点药粉,这家伙当即就醒了过来,并且还止不住的打着喷嚏,眼泪哗哗的直往下流。
老先生看着陈开宇如此,仿佛心中很是开心,就像是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然后满意的捋了把胡须,对着一旁的栾华成嘱咐道。
“他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肺腑有点震伤,回去休息一两天就没什么事了。”
说完,老先生便又移步到了韩予的床前,简单的打量了一番韩予的气色,随后把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一丝元气缓缓进入到了韩予的气元中。
感知到韩予气元内的状况后,老先生不禁紧蹙起眉头,收了元气,照往常一样,把起脉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问道。
“明年大比的选拔赛提前了?”
“哦,这个没有,他们只不过是同堂挑战,不是为了大比。”
“同堂挑战?”
老先生难以置信的念叨了一遍,原本不大的眼睛,顿时瞪圆了不少,差点气的胡子都要飘起来了,冲着几位教习先生训斥道。
“胡闹!就为了一个小小的同堂挑战,就为了一个所谓的名次,难道就要把自己的未来搭上吗?你们这些教习先生平日里都是怎么教导他们的?”
老先生越说越感到气愤,原本慈和的双眸此时却显得格外吓人,吓得几位教习先生赶忙低下了脑袋,反思其自身的错误。
其实这件事原本老先生不会生这么大气的,但是前不久,刘志回来了,又一下子勾起了他尘封多年的回忆。
他清楚的知道,这些短时间内提升自身实力的做法对身体会有多少危害,当年刘志就是因为吃了暴血丹,才断了自己的前程。
虽然韩予并不像刘志那样是因为外物所致,仅仅是一种秘术,对于身体的伤害要小些,但是毕竟还是有伤害的,谁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有一天重走刘志的老路。
看着几位教习先生那老实的模样,老先生最终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便不再训斥他们,毕竟这件事也不能把责任全都推到他们的身上。
于是没好气的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韩予,对着几位说道。
“等他醒了,一定要好好的批评教育一顿,如果他自身不能认识到这种行为将产生多么可怕的后果的话,总有一天他是要吃大亏的。”
“晚辈谨记先生教诲。”
老先生虽然不是圣华宗的弟子,但是他可是圣华宗的客卿长老,单是地位来说,眼前的这几位都是完全不够看的,所以他说的话,这几位自然得在心中好生掂量掂量。
既然几位都已经表态了,老先生便也不再为难他们,准备起身去看看躺在最里面的张昊旻。
“先生,那他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韩予是三堂生,是天授帝为了拉拢和圣华宗的关系,而特地安排进来的,就像南棠棣、陈开宇等世家子弟一样。
而他们如果从上堂结业了,他们是不能进入内院的,因为他们还要回到朝堂中。正所谓年轻时在外闯荡闯荡见见世面,等到实力强了,再回去为朝廷所有。
既然如此,圣华宗为什么还要全心全意的教导呢,就是为了将来等到他们有权势的那一天,能念在曾就读在圣华宗的份上,而为圣华宗多少说几句。
而韩予又是韩泽大将军的儿子,韩泽又深受天授帝器重,所以万一韩予在此期间出现了什么问题的话,圣华宗不好向天授帝交代。
最重要的是,也怕多生事端。最近各宗门之间闹得很不愉快,甚至隐隐有种矛头一致冲着圣华宗的趋势。三年前,韩予加入圣华宗便已经引起部分宗门的不满了。
如今北王世子南棠棣、洛国皇子陈开宇又一起加入进圣华宗,自然更加引起其余宗门的强烈抗议,如果不是因为天授帝庇护,此时的圣华宗恐怕早已经举步维艰了。
“这小子至少得睡上一段时间,他的身体需要时间自我恢复,提前把他叫醒了,对他没有什么好处。不过,好的话,他明天应该就能醒,不好的话,就还要再等几天。”
这就是秘术和丹药的不同,秘术对于施术者来说更像是一个弹簧,拉出去后,它自己便能再弹回来,但是一来一回的对身体还是有伤害的。
当然,既然是弹簧,它就有它所不能承受的极限拉长,如果超过了极限点,那么弹簧也就不会再自动收缩回去了。
到那时,这个弹簧便废掉了,不能自动恢复的秘术,跟吃了丹药没有什么区别,它们对身体造成的伤害都是不可恢复的,而这也正是老先生此前所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