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茗自然知道岑渟说的是谁,司马茗刚醒来时便没见到苍玄,现在这里也没有苍玄的人影,是回去回去了么?
司马茗想着他是清早冒着雨来的,先前她一心记挂这母亲并未察觉他衣服是湿的,而他却陪了自己一整日。
顾执清问道:“岑院士,姑母她到底得了什么病,来的如此凶险?”
“不是病是中毒。”
“中毒!”
司马茗整个人愣住了,到底是谁给母亲下毒?司马茗看着一旁的杏儿问道:“杏姑姑,我母亲的衣食住行一直都是您搭理的,怎么会中毒?”
杏儿跪了下来,道:“侯爷,奴婢跟着夫人快有二十载了,怎么可能会给夫人下毒?请侯爷明鉴啊。”
司马茗看着杏儿模样,也感觉自己情绪太过激了,扶起她道:“杏姑姑,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母亲这段时间一直与我一同用膳,一定不是用膳出了问题,母亲除了用膳还有吃过什么别的东西吗?”
杏儿答道:“夫人用完膳后是不会吃其他东西。”
“用膳前呢?”司马茗问道。
杏儿像是想到了什么,道:“侯爷是说安神汤。”
司马茗问:“母亲喝安神汤有多久了?”
“自从老侯爷离世之后,夫人一直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我提议说夫人如果这般熬下去,迟早是要将自己熬垮,于是叫宋大夫开了安神汤的方子,侯爷若真是方子出错,夫人怎么也不会到现在毒发啊。”
岑渟插嘴道:“若是慢性-毒-药两年的时间也不是不可能,慢性-毒-药只要克制好药量,让你十年后毒发身亡也不无可能,只是顾夫人身上状况有些奇怪,我听那位小丫头说之前大夫诊断时说顾夫人脉象很乱,虽然昏迷不醒但是只是看上去很疼的样子,我若没猜错这是两物相克的样子”
顾执清问道:“岑院士可能看出是哪两种吗?”
岑渟道:“顾相,能凭诊脉便能断出是哪两种毒的,估计放眼整个天下你都未必能找出一个,毕竟毒这东西和药差不多,因此有很多相似的药性。”
顾执清微愣“是我冒犯了。”
“顾相客气,算不上冒犯。”岑渟很是随意的道,又接着道:“这两件东西呈现出相同效果的毒或者物都有很多,有可能是两种毒,也有可能是两种相克的东西只是因为之前的毒深的入骨抵消的时候痛苦了些。”
顾执清虽然与这位年轻的岑院士接触很少,但顾执清有些佩服岑渟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着实让人敬佩,顾执清问:“既然是要抵消了,为何又会毒发?”
岑渟听着顾执清询问,细心的解释道:“我有个猜测,不知诸位可愿听。”
司马茗道:“岑院士但说无妨。”
岑渟缓缓的道:“有两件东西本来是相互压制着,正要消亡殆尽,突然有人又给顾夫人灌了剧毒,导致顾夫人突然毒发,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顾夫人突然浑身抽搐,口吐鲜血。”
顾执清得到这个答案有些愣鄂“剧毒?也就是说....”
岑渟接着顾执清的话道:“也就是说,他们来看顾夫人没多久之前有人刚给顾夫人喂了毒,要不他动作及时,要不是有我送给他的解毒散,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顾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