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极怠战说他想和你来一次比赛,如果你赢了,他答应你的要求。如果他赢了,你要考虑他提出的第二条建议。”鲁芸茜说。
“呵呵呵……”
肖远含蓄地笑了起来,举起茶杯轻抿一口,同时暗暗为耳机另一边的人在心里点了个赞。
这招反击实在用的够霸道,且不说比的是什么,那个人赢的把握应该至少在百分之七八十左右才会提出这个建议。而且再看条件,如果消极怠战赢了,自己要辞去教练职务。如果消极怠战输了,成为战队成员,那么先前自己承诺的那条也一样会生效,依旧要辞去教练职务。这样一来可以说无论比赛结果如何,教练,他都当不成。
“比什么?”尽管如此,肖远依旧毫无畏惧,反而饶有兴趣地问道。
“诶……”鲁芸茜装作神秘地拖了个长音,并没有直接说。
“1V1可不公平,肖远的账号上什么装备都没有,他也很久没和人PK过了。”刘绛卿看了鲁芸茜一眼,以第三者的身份说了句公道话。毕竟如果恒刀一剑出手,别说是肖远,只怕零一战队里根本没人能赢得了他。
“不是鏖战啦,房东大人放心。”鲁芸茜调皮地一眨眼。
“那是什么?”刘绛卿也勾起了好奇心,不知道身处游戏里的恒刀一剑除了PK还能和人比什么。
鲁芸茜莞尔一笑,重新看向肖远,礼貌地问道:“肖远哥哥,你是不是经常下围棋啊?”
“你是说,消极怠战要和我比围棋?”肖远大感意外。
“嗯,可以吗?”
还从没有什么事能让肖远诧异这么久,吃惊的神情足足挂在脸上持续了两三秒,仍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再次重问一遍:“确定要和我比围棋?”
“没错。”游戏中的恒刀一剑斩钉截铁地答道,“我知道你不擅长鏖战,那就用你最擅长的游戏来比赛。这样,总不算我欺负人了。”
肖远沉思,就切磋而言,让他以围棋定胜负的确比鏖战PK更有优势。且不说上学时棋力就已经达到了业余6段,光是来远江阁的客人当中就有不少高客棋手,经常和他一壶茶一盘棋坐一下午,赢多输少,真实实力早已超出了以前的业余6段段位。
而且“消极怠战”如果要靠鲁芸茜传话这种方式来和肖远下棋,若那家伙手边没有棋盘,就等于要下一盘高难度的“盲棋”。
盲棋,顾名思义就是在没有实际下棋环境的时候进行默下。在心里先构设出一张棋盘,把自己要走的棋说出来,同时记住对方报出落子的位置。在这过程中最难的地方就是不能记错棋谱分毫,否则一步错步步错,最终满盘皆输。
这种难度业余级别的棋手很少挑战,也就偶尔无聊了和别人试着下一盘盲棋,但多数都因为记错棋谱而不了了之。即使是职业棋手也不会公开比赛盲棋,除非是和低级别的人切磋,下一盘快棋才会这样玩玩。
肖远虽不是职业级,但自信能赢他的人不多,能用盲棋赢他的人这世上更不会有。这个消极怠战想和他用盲棋比输赢,说好听点是乱来,说难听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他不由得收回了之前对消极怠战胜算的预估,从书柜里取出一副晶莹剔透的玉石围棋,摆放在茶几上,算是同意了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