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汀那一天离开,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快有一个月了,他没有再见过那个孩子,不知道他在哪?伤势怎么样?他不能不牵挂。
想着想着,眼神开始迷茫,大脑再一次混沌,幻觉又一次出现,是小小的莉莉,莉莉幸福的站在秋千架上高高荡起,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在耳边回荡……
膝盖一软,砰的一声半跪在了地上,锐痛传来,神智被振醒,面对现实,只剩下满心的苦涩。已经是第二次了,他又一次被红花无叶引诱,差一点就丢了自己的灵魂。不再有任何侥幸,他的灵魂果然不再完整和稳定,红花无叶做出了最权威的判断。红花无叶吸食灵魂,软弱的脆弱的灵魂尤其容易受到引诱,被迷惑在幻境里,在幻想中在幸福中丢掉灵魂,失去生命。上一次,他来到这里,没有看到一个幻影,还曾怀疑过这片花海是不是红花无叶,要不是找到了无色无叶,他都要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但是这一次,他几次三番的要把命丢在这里……
就地休息了一会,再一次补充了必须的魔药,看着只剩下寥寥几瓶的药剂摇头,他手中的魔药材料并不充足,出门前只准备十五天的剂量,原以为来过一次的地方,不出意外十天就可以回去了,但是现在才第十一天,东西还没有找到,食物和药剂就已经短缺。抬头看看天空的飘散的云朵,放弃吗?不,当然不能!总要把这片花海一寸一寸的摸过才能甘心。
五天之后,脸色灰败眼睛无神的西弗勒斯从花海的尾端走出来,踉跄跌倒,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丝力气都不剩,只能瘫软在泥地里,他的努力都白费了,什么都没有找到。无力的闭上眼睛,任凭身体的疼痛把自己淹没。
两个多小时以后,一条巨大的褐色蝰蛇悄悄的出现在了他的左前方,滑动的劲风带动气流不自然的旋转,西弗勒斯歘的睁开眼睛,视线杀了过去,手指已经抵在魔杖上,但在对上蛇眼的瞬间,他突然就僵住了,心脏急速跳动,手掌捂住颈脖,死亡时候的冰冷黑暗又一次霸道汹涌的席卷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蝰蛇吻上了西弗勒斯的小腿,西弗勒斯的魔杖本能的出手,蝰蛇被击飞出去,爆炸裂开,血液喷洒在西弗勒斯的脸上身上,他没有能避开,只是偏着头倒在地上,感受着麻木从伤口处一点一点的往上攀爬,手尽量伸直去够自己的药剂包,四寸,三寸,二寸……一寸,还差最后一点,终究无力的垂下,耷下眼皮,看到了眼前的血红海洋,又一次看到了那个抱在襁褓中看着他的孩子,他的儿子……
西弗勒斯醒过来的时候,他正被奥古斯汀半抱着喂药。迷茫的眨眨眼睛,分不清眼前的这一幕是真实还是幻觉。奥格,原来最后一眼看到的竟然又是这个孩子,也好,死亡才是他应该的结局,没有他,这个孩子一直过的很好,倒是他的到来给他带来了很多烦恼,又欠下了这孩子一笔,还把他的伴侣弄丢了,却赔不了了。
脸上的笑容越放越大,抬起一只手去够奥古斯汀的脸,温热的触觉让西弗勒斯贪恋,摩挲着不肯放下。
被摸的奥古斯汀只是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已经睁开眼睛却还是没有焦距的西弗勒斯,继续喂着手里的药。
西弗勒斯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在喝药,他确实还处在半幻觉的状态之中,喃喃的自语,“下一次,下一次,不要再来做我的孩子,我不是一个好爸爸……”
奥古斯汀听到好爸爸这个词,手一抖,半瓶药倾倒在了西弗勒斯的嗓子眼里,呛的西弗勒斯剧烈的咳了起来,好容易平静之后,终于感觉到不对了,看看奥古斯汀,再看看花海,再看看奥古斯汀,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现在还躺在奥古斯汀的怀里,挣扎起来。
奥古斯汀放开他,站了起来,看了他一会,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走进了花海,仔细的研究了一会之后,问道,“红花无叶?”
西弗勒斯给自己做了一些简单的检查,蛇毒已经解了,魔力也在慢慢恢复,算是又活回来了,只是,一个奥古斯汀是怎么来的,在这个时间点出现总不可能是巧合,“你,”刚开口又顿住了。
想问的太多,所有的问题都堵在嗓子眼里,憋着。他想问你的伤势怎么样了?这段时间你在哪里?怎么来的?幻影移形没有目的地,门钥匙同样也是,这里毕竟是阿尔巴尼亚森林,离伦敦太远。
最重要的是奥古斯汀的脸色灰败,精神不济,一看就是魔力紊乱,大量失血造成的,没有看到明显的外伤,到底是刚巧受伤还是使用了禁术被反噬,西弗勒斯更愿意相信是后者。他想到了那个和身体原主之间的灵魂契约,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可能——这命是真的圈在一块了,那就不能再随时丢掉自己的性命了,脑子乱糟糟一片,理不清思绪,下意识的往奥古斯汀的背影看了一眼,不对,不是两人的命圈在一起,只是一种单向链接,因为这孩子几次受伤他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脑子更加发昏,他这算是被人用命威胁了,是这样没错吧?暴躁的低声咒骂,“shit!混蛋!”
奥古斯汀一直低着头研究着红花无叶,没有任何反应。
西弗勒斯最后说的是,“是红花无叶,我想找无色无叶——没找到,你可以试试?”
奥古斯汀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沉默了很久之后,“‘梅林的仁慈’?你要做溶血药剂……我?”虽然是疑问句,但其实已经肯定了,原来他的灵魂问题是因为血液,看来他一直以来的研究方向从根子上就错了。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奥古斯汀也不再说话,专心在花海中寻宝,西弗勒斯看奥古斯汀越走越远,身影已经模糊,想到奥古斯汀的灵魂状况,到底不放心,跟着走了进去,跟在奥古斯汀身后一起寻找。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爱姑娘的地雷。
91讣告
清晨,奥古斯汀和西弗勒斯一起坐在餐桌旁,共进早餐。
吃完盘子里的食物,奥古斯汀一边在脑子里盘算着这一天要做的事情,一边习惯性的伸手去够已经摆放在餐桌一角的最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
手伸出去之后,碰到的不是粗糙的纸张而是一个温热的东西,触电般的迅速弹开,却对上西弗勒斯满脸不自在的表情,和那没有来得及缩回去的手,不由惊讶的“呲”了一声,真是让他意外又讽刺的“默契”。
没有多想,就把报纸往西弗勒斯的方向推了推,自己站了起来,“妮妮,再准备一份今天的报纸给我,放在书房,以后记得准备两份报纸。”
奥古斯汀离开后,西弗勒斯往书房的方向看了好一会。
昨天,他们从阿尔巴尼亚森林回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半夜了,奥古斯汀在给他准备了一些魔药之后,随口说了一句他可以住下的话语。他其实也明白奥古斯汀的邀请并没有多少诚意,但还是顺势答应了下来。
想起奥古斯汀听到他答应后那惊愕的脸,不由得有些失笑。
又想到红花无叶,想到奥古斯汀的伤势,还有那并没有完成的谈话,或许,他应该主动找奥古斯汀谈谈的。
西弗勒斯看着楼梯的拐角,犹豫着,还是拿起了桌上的预言家日报,报纸上没有什么可看的东西,只是在靠近中缝的角落里看到一则不起眼的讣告,药剂协会的书记员艾伦麦克意外死于实验室爆炸。
西弗勒斯合上报纸,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他看到的第三个死于“意外”的药剂协会成员了,
从他这个身体的导师菲尔德大师开始,一连串的“意外”……
“妮妮,把这一个月的《预言家日报》都给我一份。”
几十秒之后,家养小精灵妮妮伴随着爆破声出现,“斯内普先生,您需要的报纸。”
西弗勒斯用左手敲了敲餐桌,妮妮没有多加询问,配合的把报纸放在餐桌上,然后在西弗勒斯的挥手中消失。
西弗勒斯并没有注意妮妮不同于在蜘蛛尾巷时候的安静和高效,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报纸上。
一张一张的翻找,果然,最近经常有死于各种意外的倒霉蛋,其中很巧的就有二个药剂协会的药剂助理师。
西弗勒斯把跟药剂协会有关的五个人都圈了出来,仔细对照五个人的生平,一个菲尔德的学徒,两个药剂协会的工作人员,还有两药剂助理师。
有些失神的看着菲尔德大师那个学徒的名字,这人其实是……自己的师兄吧?
导师?师兄?这是他从来没有接触和感受过的另一种亲密关系,现在却已经变成了冷冰冰的两则讣告。突然的他莫名觉得有些难受,就好像依稀间还能感觉到菲尔德那温暖的大手握着他的手教他怎么运用力量搅拌药剂,还有亚力克师兄……
从刚刚一刹那的迷惑中醒过神来,西弗勒斯抬手揉揉太阳|岤,他这是又被影响了吧?无奈,泛苦。
好像这一趟的阿尔巴尼亚之行真的让自己变得不一样了,昨天晚上的那个梦,明晰到几乎真实。他甚至能没有隔阂的感受到梦里的那个西弗勒斯对奥古斯汀的羞涩甜蜜和面对卢修斯时候的汹涌醋意……
然而,西弗勒斯更加明白,梦里的一切不是他能够面对和能够接受的。
奥古斯汀是他的孩子,也只会是他的孩子,他拒绝去面对身体原主和奥古斯汀之间那些让他纠结别扭的关系。
转而想到了卢修斯,虽然从一个父亲的角度出发,一个马尔福,一个有了妻子的马尔福,那个妻子还是一个布莱克,绝对不是一个好对象,但是,想到奥古斯汀和卢修斯之间那些剪不断理不清的纠葛(另一个时空),上一次卢修斯谈话中的恳切,最重要的是梦里感受到的那一个西弗勒斯蓬勃的醋意,无一不昭示着奥古斯汀自己的意愿。
所以,就卢修斯吧,他想,一个马尔福,只要控制好度,总是利大于弊的,叹息……
转了转脑袋,西弗勒斯发现自己想远了,现在更重要的是手里刚整理出来的这份死亡名单。
拿起名单走上二楼,敲响了书房的门。
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家族事务的奥古斯汀听到稀有的敲门声有些发怔,立即就想到西弗勒斯,那个男人好像从清醒后就变得不太一样了,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这种变化到底是好是坏,想想,又无声叹气,再坏也不会比以前更坏了。
站起身,亲自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西弗勒斯。
两人一对眼,又是一阵沉默。
片刻之后,奥古斯汀问,“有事?”
西弗勒斯看看手里握着的羊皮纸,“我能进去吗?”
“哦,哦,请进。”
奥古斯汀让到一旁,西弗勒斯走了门去,看着房间里的摆设,靠北的那一整面墙都被打成了书柜,里面摆满了书籍,东西两边也各自摆着大书柜,中间是一张大办公桌,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
奥古斯汀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指着东侧的一个小沙发说道,“请坐,需要茶或者咖啡吗?”
西弗勒斯依言坐到沙发上,拒绝了奥古斯汀的提议,看着坐在书房里的奥古斯汀。清晨的阳光从窗口束成一束一束的打进开,正好有一束照在奥古斯汀的侧面,光和影的晕染对比,使得奥古斯汀的眼睛里闪烁着灼热的耀眼光芒,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希望和热情。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奥古斯汀,他从来没有想过这孩子和满屋子的书籍会是这样一个样子,好像那些黑暗,鲜血,苦难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顿时,他的心脏处有种密密匝匝的疼痛。
西弗勒斯翕动了一下嘴唇,又抿紧,转开眼看了看对面的一盆绿萝,再看向奥古斯汀的时候神色已经平静了很多,“我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一则讣告,又找了之前一个月的报纸,这是我找到的。”
魔杖一挥,西弗勒斯放在手边茶几上的羊皮纸准确的飘落在奥古斯汀手边的空位上。
奥古斯汀拿在手里看了一会,不在意的把东西放下,双手交叠撑在下巴下方,“黑魔王想要迷乱幻象混合药剂的原始配方,菲尔德没有给,就在你出现的那个时候。”顿了一顿,接着说,“我查到的是西弗为了菲尔德独闯了伏地魔庄园,受了伤,然后……”黯然的低头,用嘴唇碰了一下左手的腕镯,“然后,出现的人就变成了你。”
西弗勒斯的表情瞬间空白,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奥古斯汀又处理了一批文件,才听到他问,“如果他把这个任务交给我……我是菲尔德的弟子不是吗?”
奥古斯汀放下笔,看着西弗勒斯,目光沉沉的看着,西弗勒斯任他看着,不说话,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点变化,但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脚在不知不觉之间挪到了朝外的方向,他感到了压力,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儿子给予的压力。
很突然的,奥古斯汀收回视线,拿起了笔,用一种很无所谓的声调说道,“如果真的像你所说,你准备怎么做?”
西弗勒斯一愣,他还真的没想,他就是突然想到这个可能,然后就这么问了,其实,他原先的本意只是想要来问问奥古斯汀,作为菲尔德弟子的他会不会是下一个意外,又在奥古斯汀口中知道了这其实是黑魔王的手笔之后,基于过去那么多年的经验,他自热而然的想到了黑魔王交代任务最有可能的人就是他,因为身份合适,却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件事已经发生一段时间了。
接着,他顺着奥古斯汀给出的思路开始想,迷乱幻象混合药剂的原始配方,黑魔王要这个东西做什么用处,想了一圈都没有头绪,但是黑魔王的任务,没有更加合适的理由根本不能拒绝,又是一团乱麻,想了许久之后,西弗勒斯艰难的开口,“那东西你有吗?或者,那东西‘我’有吗?”
“哈,”奥古斯汀讥笑一声,“你想太多了,你大概忘了,你现在享受和纳西莎同等待遇。”
西弗勒斯彻底噎住。
奥古斯汀又说,“不然你怎么能有机会去阿尔巴尼亚。”
西弗勒斯只觉得这个世界彻底疯了。
和纳西莎同等待遇,他,西弗勒斯斯内普?和纳西莎同等待遇?
这种荒诞的感觉。
奥古斯汀默默的欣赏了一会西弗勒斯脸上由白到青,由青到红,由红到黑的一系列变化,心情很好的舒了一口气,看着男人因为这种被膈应到的难受,他的心情相当的好。
不过,奥古斯汀也想到了那个一直困扰着他和卢修斯的问题,直接问西弗勒斯,“你知道黑魔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吗?这几年,他的情绪越来越暴烈,还有他的眼睛瞳色的变化?”说完后想到西弗勒斯一直以来对他不信任的态度,担心被拒绝,还刻意的又加了一个称呼,“父亲。”
西弗勒斯确实是知道答案的,不是从黑魔王那里或者邓布利多那里,而是从那个从来都管不住自己脑袋的“救世主”哈利波特那里知道的答案,了解到关于魂器的一切。
在他把奥古斯汀交给黑魔王之后,在莉莉被黑魔王杀了之后,在他接手了照顾和保护哈利波特的任务之后,他就把对奥古斯汀的感情移到了哈利波特的身上,所以,波特信任他,虽然邓布利多告诫波特要保密,但波特还是会把一切都跟他倾述。他知道了黑魔王的变化是因为分裂了魂器,还不止一次。
“你还在给黑魔王提供灵魂稳定剂吗?”西弗勒斯问。
“是的,”奥古斯汀回答,“还是改良版的,我需要黑魔王能有更多的理智,他只在清醒的时候才会纵容我。”说完,盯住西弗勒斯的表情,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些线索,但是,让他哭笑不得的是,西弗勒斯的重点和他根本不在一个频率上,西弗勒斯问的是,“你把灵魂稳定剂改良了?配方呢?在这里吗?”
奥古斯汀忍不住扶额,他无奈的说,“这不重要,配方随时都可以给你。”
西弗勒斯终于给出答案,“是魂器,他分裂了魂器。”
魂器!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奥古斯汀豁然开朗,不是他不知道魂器,实在是在他想来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不会选择用已经被判处局宣告了失败的魂器的方式来作为长生的办法,或许,他该认为黑魔王不是因为失去了一部分大脑之后才变蠢的,而是他早就已经蠢到装不下那部分大脑了吧?
即刻拿出了双面镜呼叫卢修斯,“卢克,卢克,你在吗?”
看着奥古斯汀这样做的西弗勒斯,心情彻底变坏,因为奥古斯汀想到的第一个人是卢修斯。
92魂器
卢修斯是通过飞路网过来的,钻出壁炉的时候,他看到站在壁炉前等着他的奥古斯汀,急切到都没顾的上整理仪表,快走几步,用力的抱住奥古斯汀,连声的问,“奥格,你去哪里了,我很担心你。”
卢修斯表现出来的毫不掩饰的挂念和担心,让奥古斯汀的心不由的柔软了几分。
卢修斯……不管以后怎么样,在这里,从他们相识以来,总是他欠他更多一些的,奥古斯汀这么想着,也用力回抱了下卢修斯,安抚般的拍拍他的后背,软声解释,“遇到点事,现在已经没事了,对不起,卢克,让你担心了。”
卢修斯也是因为这么多天没有奥古斯汀的消息,从伏地魔庄园那次分开之后,奥古斯汀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又西弗勒斯问他要家族珍藏,这才特别担心。现在看到人了,激动过后很快找回了马尔福的风度,松开奥古斯汀,挥舞魔杖清除掉袍角在壁炉里不小心沾染上的灰尘,漫不经心的看了站在一旁的西弗勒斯一眼,微笑着拖着长长的腔调,懒洋洋的打招呼,“西弗勒斯,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看着装腔作势耀武扬威的卢修斯,西弗勒斯太了解这家伙的秉性了,知道这家伙是在提醒自己要遵守承诺,虽然他也确实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着这两人这番柔情蜜意的做派,怎么看怎么别扭,正在犹豫着要不要用父亲的立场说点什么的时候,就看到几秒钟之前还一脸苦情戏的卢修斯转脸就又套回了马尔福牌的孔雀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冷着脸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