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子也都跟我差不多的菜啊。
我不爽地摔下筷子,转脸看向苏大娘,指向隔壁桌,“苏大娘,为什么他们的菜比我们的好啊?”
“这是……”苏大娘刚想开口答话,苏安就一脸气愤地将大木勺摔倒饭桶里,转身进了內间。
谷心莲刚端着一盅东西从內间走出来,苏安在背后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是我特地给马公子做的,他大病未愈,应该多吃些滋补的食物。”
是啊,说得对,马文才是病人,他活该多吃些好货,但是,我看向苏大娘,问道“苏大娘,饭堂分配给学子的伙食应当一视同仁,你怎么能任由心莲姑娘开小灶呢?”
“这……心莲也是为了马公子的身体着想啊。”苏大娘解释道。
谷心莲一脸疑惑地望着我,“是啊,柳公子,你如果想吃什么,只管告诉我,我可以替你做啊。”
呵,是啊,你可以替我做,你当书院是你家开的啊,我才不要吃你做的菜,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倒贴的女人,我白了谷心莲一眼,“不用了,本少爷无福消受。”
“仪清,你坐过来跟我们一起吃吧。”梁山伯劝道。
马文才捂着胸口轻咳了几声,谷心莲和祝英台立马一左一右地拍起了他的后背,真是艳福不浅啊,右有未婚妻,左有小情人,连一向跟梁山伯坐隔壁的祝英台,如今也坐在了马文才的身边,帮着他夹菜盛汤。
马文才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对祝英台说道“英台,我吃饱了,先回房间了。”
“我跟你一起回去吧。”祝英台也擦了嘴站起身。
靠,一起回去?难道他们已经搬到一起住了?好你个马文才,我才不在书院一晚上,你立马就跟祝英台住到一块去了,当初还说什么,打死都不搬到祝英台的房间,感情都是装的啊,现在露出原形了吧。
我坐在一旁一个劲地往嘴里塞菜,我才不想看见他们相亲相爱的模样。
男人都是善变的,现代的男人是这样,古代的男人更是这样!
“祝公子,马公子,你们要是想吃什么就只管跟我说。”谷心莲道。
祝英台点点头,“多谢心莲姑娘,”又对山伯说道“山伯,我跟文才先回房间了,你们慢慢吃。”
梁山伯还欢喜地向祝英台点点头,有你们哭的时候。
马祝走后,谷心莲也回內间干活去了,山伯与巨伯端着饭盘挨到我身边坐了下来,看着他们两个,那表情,似乎都不怀好意唉!
梁山伯先开口了,“仪清,你跟文才兄怎么回事啊?吵架了?”
我一脸地惊讶对上他们一脸的疑问,这算怎么回事啊?我跟马文才关系好点吧,你们说我跟他有断袖之癖,我现在跟他不说话了嘛,你们又觉得我们两有问题,这让我怎么搞?
第六十章 梁山伯的心上人
“山伯、巨伯,你们难道看不出来我们这是在保持距离,以证清白吗?我柳仪清可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我的性取向绝对没问题。”
“咳……”梁山伯被饭呛了一口,巨伯握着筷子也停在那里,一脸地不自然,巨伯贴近我的耳边,小声道“仪清啊,这话也讲得太直白了吧,我们都是读书人,这书院是孔圣人的地盘,你这话……咳咳……”
读书人?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斯文败类,借着孔圣人的名义在这里装纯呢。
“仪清,我跟你说喔,这两天,文才兄都怪怪的,他只跟英台说话,其他人他就当看不见一样,连心莲姑娘、兰姑娘给他送饭送药,他都不理会。”山伯小声说道。
“是啊,刘向东在外面横行霸道他也不管了,你们说,文才兄会不会得了什么魔障啊?”巨伯也插了一嘴。
“屁!”我立马皱起了眉头,“马文才心情不好,沉默个一两天不是很正常吗?你们别大惊小怪地瞎怀疑了。”
他现在有这么多人照顾,能得什么魔障?犯桃花倒是有点可能。
“哎呀,行了行了,我不吃了,烦死了!”被他们俩个一搅和,搞得我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我刚扔下筷子准备走人,荀巨伯又拉着我的手臂将我拖在凳子上,“仪清,你别慌嘛!”
我无奈地白了巨伯一眼,问道“你们又想说什么啊?”
“听说蓝田兄跟柳大人一起下山,是去喝谢先生的成亲的喜酒,谢先生嫁给谁了啊?”荀巨伯八卦道。
我看着他们俩一脸地兴奋样,冷笑了两声,东晋最显赫的大家族,王谢两家联姻,此等大事都不知道,我是该说他们孤陋寡闻呢,还是不食人间烟火啊?
“王羲之的儿子,王凝之。”看着他们一脸木讷地表情,姐不相信这是真的,“你们不会告诉我说,不知道王羲之是谁吧?”
“去,”荀巨伯一脸不屑地看向我,“普天之下,还有人不知道王右军王羲之的大名吗?谢先生嫁给王凝之,乃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呀。”
“呵呵,山伯,巨伯,你们两同岁,都比我年长两岁,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喜事啊?”我看最近王兰跟荀巨伯又走得挺近的。
一说到这个问题,这俩人立马没声了,荀巨伯倒不好意思起来了,“谁会愿意嫁给我这个穷书生啊!”
晕,我说巨伯啊,你当着一个比你更穷的人的面为自己喊穷,你叫山伯情何以堪呐。
“感情怎么能用金钱来衡量呢?”我看向梁山伯,他倒是一脸地愁眉不展,“山伯,你呢?你,有没有心上人啊?”
梁山伯苦笑着摇头,“哪有什么心上人呐,只能称得上是一面之缘罢了,我只想着怎么完成我爹的遗愿,至于儿女之事,缘分到了,自然就会来了,强求不得。”
“喔~~~~”我跟巨伯俩人同时出声,“山伯,哪家的姑娘啊?原来你还玩一见钟情啊?”
梁山伯都有心上人了,祝英台,你情何以堪呐~~~~
难道梁祝,是祝英台倒追梁山伯?哦卖嘎~~~~欲知后事如何,且听山伯分解!
梁山伯一脸羞涩地低头笑道“我也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姑娘,一年前,我们在月老祠相遇,为了躲雨,我们在那坐了一晚,那时候天气微寒,我们就生了一堆柴火取暖,却不料只是打了个盹,这火一旺,竟然将月老的胡须烧了去。”
梁山伯还有这么一段经历呐,敢烧月老的胡子,看他老人家怎么收拾你,哈哈!
“山伯,那女子一定美若天仙吧?不然你怎么会对人家一见钟情呐?”巨伯打趣着梁山伯。
“当日她一身嫁衣,面盖红纱,我连那女子的容貌都没看真切,即使再相遇,我也认不出她来。”梁山伯摇头道。
“什么?”巨伯突然大叫一声,我也被梁山伯这话吓到了,“山伯,你喜欢的那个女子是个新娘子,已经嫁人了?”
“没有没有,”梁山伯立马解释了起来,“那女子是被恶霸逼婚,却逃了出来,既机灵又潇洒,现在已经很少能遇到特立独行的女子了。”
东晋还能生出这样的女子,真是奇葩,这个时代真是越来越怪异了,有谢道韫这样黄金剩女不嫁的,又有祝英台和柳仪清这样喜欢女扮男装的,还有王羲之那样涂脂抹粉的男人。
“所以,你就喜欢上人家了,那人家姓甚名谁,你可知晓啊?”
山伯羞涩地又一次摇头,“不知道,人家是新娘子,我又怎么好意思问她姓名呢。”
我无奈地和荀巨伯对望了一眼,原本还以为挖掘出惊人大八卦了呢,原来只是梦一场啊,我拍了拍山伯的肩膀,“山伯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可千万别单恋她一枝花啊,连人家姓名都不知道,还说喜欢人家。”
“我相信上天一定会赐给我们每个人一段好姻缘的,虽然那晚不当心烧了月老的胡子,但是我相信,他老人家大人大量,一定不会与我们计较的。”梁山伯一脸地憧憬。
烧了月老的胡子?我听王惠说过,神明不可得罪,只要得罪了他们,一定会有不好的事降临,难道就是因为山伯烧了月老的胡子,所以注定要情路坎坷,祝英台爱上山伯,是不是她越爱山伯,山伯的灾难就越大?难道天上真的有神仙?
我望了一眼天上,太阳刺得我眼睛疼,妈呀~~~慎得慌。
吃完饭回到房间,我便脱去外衣,准备睡一下午觉,昨晚被那个司马辰风一搅和,睡意全无,今早一起床,满眼的红血丝,天呐,你还我的美容觉。
刚睡的挺舒服,书院里的大钟便被梁山伯敲响了,时间到了,该去上课。
天杀的梁山伯,天天敲那破钟扰人清梦。
我一进课堂,夫子早已端坐其上位,学子们也陆陆续续地进来了,原本以为一下午枯燥的之乎者也又要开始了,却不料被秦京生这家伙给搅黄了。
秦京生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进来,大喊着“你们快去看看,王姑娘刚才在后山救了一个死人回来,满身都是血,就差还有一口气啦~~~”
第六十一章 白玉盒中的信物
“什么……”
“真的假的?”
“在哪啊……”
学子们纷纷躁动起来,秦京生指着医舍方向,“现在就在医舍,浑身上下起码被人砍了七八刀,还有一口气真是算他命大啊……”
“去看看,去看看……”八卦的学子们纷纷涌出课堂,我也不例外,我最爱收集这些小道消息,以做为我回到现代后吃饭的资本。
夫子在气得大喊“都给我回来!”
没人搭理他。
“这……这成何体统,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陈夫子果然没一点威严,我都懒得搭理他。
一群人慌慌忙忙涌进医舍,王兰正忙着给床上的那个人上药包扎,谷心莲在一旁给王兰不停地擦汗,这架势像极了现代医院里做手术的医生,这么大冷的天,王兰都能流得出这么多汗,看来这个人的确在阎王爷门口转了。
病床前头真的无男女之分呐,看王兰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可以帮着半身的陌生男人上药包扎。
我们这么一大帮人,吓了王惠一跳,“你们做什么啊?”
“小惠姑娘,我们听说兰姑娘救了一位身受重伤的人,我们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梁山伯上前一步,就进了內间,观察了起来。
我和荀巨伯刚抬脚也准备进去看看,却被王惠拦在外面,“哎哎哎,你们俩进来干什么啊?”
“我……”我与荀巨伯对望了一眼,“我们也来帮忙啊。”
差别待遇,这绝对是差别待遇。
王惠将我们一个劲地往外推,“我姐已经忙得晕头转向了,你们俩就别跟着添乱了,梁公子他懂医术,你们俩懂什么啊?”
“我们……”靠,什么叫我们俩懂什么?我们俩懂得不比你这个吃货多啊!
王惠一个劲地将我们一群人往外推,“走了走了,人命关天,你们别在这里碍事。”
“哎,小惠,你们知道里面躺的是什么人了吗?你们就救,一个普通人能受这么重的伤吗?”谁都不知道就把他救活,万一他活了之后对书院不利怎么办。
王惠双手插腰,一脸恶相地瞪着我,“柳仪清,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啊,佛祖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像你这样黑心肠的臭男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啪”地一声,医舍的门被王惠狠狠摔上。
我下十八层地狱,靠,姑奶奶好心提醒你,你这猪头惠敢咒我,我一把揪起旁边荀巨伯的衣领,咆哮道“巨伯,猪头惠说我改下十八层地狱,她竟然咒我下地狱!”
荀巨伯立马重重地点头,“我听到了,我听到她咒你下地狱了。”
“你……”算了,姑奶奶懒得跟你们这些俗人说话,哼。
看这情况,反正下午学子们也没心思上课了,我还不如回房间睡觉,要是他们救回一个恶人,我也省得受牵连。
从医舍回到房间还有一段距离,这段路刚好要经过马文才的房门口,这段曾经我最熟悉不过的路。
说来也怪,今天并没有在课堂上看到马文才和祝英台,平常祝英台不是都跟梁山伯形影不离的吗?如今钻到哪里去了。
马文才的房门紧闭,里面也很安静,难道他不在房间里吗?他大病未愈能跑到哪里去?
我绕过门口,旁边有一扇小窗虚掩着,我轻轻拉开窗户的一道缝,眯着眼睛向里面望去,祝英台怎么在马文才的房间?难道他们真的搬到一起住了?
祝英台坐在书桌前,手里倒腾着什么东西,绣花,她 ,祝英台竟然敢在书院里公然绣花,这是要逆天了?
祝英台扬着嘴角,一针一线地刺着,时不时还轻笑两声,马文才则侧躺在床上,半开着眼睛,静静地看着祝英台刺绣的模样,好一副其乐融融地场景啊,真是跟抹了蜜一般甜蜜啊!
祝英台咬下针线,拿着手里的刺绣走到马文才跟前,沿着他的床沿坐下,“文才,好看吗?”
马文才接过刺绣,微微扬起嘴角,“好看,两只蝴蝶,比翼双飞!”
祝英台绣的是蝴蝶,那应该是绣给梁山伯的才对啊,马文才那在高兴个什么劲啊。
祝英台从衣襟中掏出一块翠绿色的蝴蝶玉佩,右手食指轻轻地抚过玉佩表面,“从小我就特别喜欢这个玉佩,它就像我的护身符一样,每天都陪伴着我。”
马文才从祝英台手中接过玉佩,傻傻地盯着看,“护身符?你一直都带着它?”
蝴蝶玉佩,玉扇坠,这东西,祝英台应该送给梁山伯才对,给马文才看什么?当心人家拿了不就还给你,看你拿什么东西给你的山伯当定情信物。
“是啊,从我懂事起,这块玉佩就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小时候我从不曾见你带过,到如今我也没见着过一次,你的那块,想必已经丢了吧。”
马文才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缓步走到衣柜旁,拿出了一只盒子。
这个盒子我认识,一只不大的白玉嵌银盒子,一直就摆在马文才衣柜的最里边,虽然这只盒子很精美,但它却上了一把与其极不相配的小铜锁。
我跟他同房一年,却从未见过他打开那只盒子。
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马文才从发冠中拔出一根小小的东西,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钥匙?
“文才,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这么精致的盒子。”祝英台拿起玉盒打量着。
我也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马文才将那根小小的东西递到祝英台手边,“打开就不知道了,这是钥匙。”
钥匙,那根东西果然是钥匙。
祝英台接过钥匙,一脸怀疑地看着马文才,又看向那只玉盒,捣腾了一番,她终于把这只白玉盒子给打开了,“原来是这个!”
只见祝英台欣喜地扬起嘴角看向马文才,马文才也得意得笑着。
靠,到底什么东西,这不是成心诱惑我吗?我将窗户又推开了一些,还是看不见,气死我了。
祝英台缓缓将盒子里的东西拿起,左手右手举到一起,两只一模一样的翠玉蝴蝶,这就是梁祝的那对玉蝴蝶,这,这怎么会在马文才的手里?
第六十二章 女人
我惊讶地一把推开窗户,我想看得在真切些,梁祝的情定信物如今在马文才和祝英台手里,他们一人一只,这也太荒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