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p>
尹晓芙抽着鼻子四下寻找，当确定是从患者身上发出，一阵干呕，捂着嘴跑了出去。</p>
林海洋似乎也有些受不了，紧紧皱着眉头，强行压着胃里的翻腾。</p>
“医生，怎么那么臭？我是不是大便了？快送我去厕所。”</p>
患者大小便失禁多年，他也嗅到臭味，连自己都受不了。</p>
老人体内毒素垃圾太多，在治疗同时，杨凡用针灸帮着排泄出来，没想到跟毒气弹似的，简直要人命。</p>
“林主任，你架着老爷子到门外转转。”</p>
林海洋苦笑，能转吗？抱起老父亲朝车边走去，杨凡微愣，那么不听话，让他架着人活动，听不懂吗？快步追到门口。</p>
喊道“林主任，你放他下来。”</p>
“回家锻炼几天再说。”</p>
林海洋把老父亲放到后排座，打开空调，车门全部敞开，如果不把臭味排掉，开车时候难免熏晕。</p>
“杨医生，多少钱？”</p>
他来到杨凡身边问道。</p>
杨凡想了想，“等老爷子能走路了，再说吧。”</p>
林海洋摇头，“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没有可能了。”</p>
“海洋，快来扶我一把。”</p>
闻声，林海洋回头望去，但老爷子扶着车门，颤巍巍的站在地上，眼神一凝，喊道“站着别动！”飞一般跑了过去。</p>
责怪道“好端端的出来干啥？万一摔着，这辈子只能躺床上。”</p>
“我，我感到腿脚好像有力了，扶我走几步。”</p>
“真的吗？”</p>
林海洋揣着无比激动，扶着老爷子来到杨凡面前。</p>
“神，神了，医生，你比我儿子有本事！”</p>
老爷子伸出一只手，颤抖着竖起大拇指。</p>
林海洋脸上的神色更是无法掩饰，看杨凡的眼神，就如同看到外星人，瘫痪十年，治疗半小时，不但能站立，在搀扶下还能走，能够创造出这种奇迹，在他印象中，没有一个人做得到，包括国医大师扁南山。</p>
他对杨凡的崇拜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同时，也看到一颗新星在医学界冉冉升起，此刻的心情，无法用语言表达。</p>
“爹，您先回车上。”</p>
转身前，老爷子再次说道“医术高，比我儿子高。”</p>
那老头怎么会走了？站在大厅里的尹晓芙，瞪着水灵灵大眼睛，满眼不可思议。</p>
“杨凡医，感谢你给了家父希望，现在能走路了，诊金该多少，一分都不能少。”</p>
握着杨凡手，林海洋激动不已。</p>
杨凡淡然一笑，“你父亲也是我长辈，给长辈看病，要什么钱？”</p>
林海洋身躯一震，这份恩情他铭记于心，在杨凡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啥都不说了，对了，我车里还有两瓶茅台，一直没舍得喝。”</p>
说着回到车边，从后备箱，提出两瓶酒。</p>
“这么好的酒可以收。”</p>
杨凡接住转交给尹晓芙。</p>
“改天我安排。”</p>
林海洋又拍了下杨凡胳膊，载着老父亲离去。</p>
“老板，这位是谁呀？怎么着也得要个万儿八千的。”</p>
两瓶茅台才值几个钱，尹晓芙觉得这么做有些傻。</p>
“省医外科主任林海洋，以前帮过我。”</p>
“他，他是省医外科主任？老板你好牛叉！”</p>
二人进入诊室，尹晓芙拿来空气清新剂放在窗台，据她观察那老头不像托。</p>
自林海洋父子俩走后，医馆没来一个病人，尹晓芙无聊的玩着手机，时不时唉声叹气，“没病人，我也施展不出水平啊，老板还得想想办法，我们不能虚度光阴。”</p>
“去买刀鱼吧？记得两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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