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瘸子这狗东西,***,也有自己的软筋,虽然跟着石头村的马村长,也没有少见过世面,可毕竟人都是肉长的,谁没有自己过不去的坎儿呢?只不过,现在这会儿,冯瘸子不是过不去的坎儿,而是有自己放不下的女人,这个女人,对有的男人来说,也许一文不值,毕竟这个女人是个寡妇,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谁愿意跟一个寡妇听风言风雨呢,要知道,在农村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村民的唾沫能把一个正常的人给淹死,所谓众口铄金,假的东西,说的多了,也可能成真的,不是真理的事情,说一千遍,也可能成真理,说的是有一定道理的,绝非子虚乌有的事。人言可畏,千万不能掉以轻心的。
对石头村的两千余口人来说,能到县城去走一走,那就是相当了不起的事情,那就是相当地了得了,因为在他们眼里,县城犹如皇宫,他们所认为最漂亮的地方或许不是县城,可是他们能够抵达的最漂亮的地方,或许除了县城没有别的地方了,毕竟大家的经济状况并不好,要想轻易地去一趟更为繁华的远方,谈何容易。距离石头村最近的县城名叫水灵县。本来冯瘸子这狗东西,也没有什么优势,也没有什么条件能够经常去水灵县县城,可是自己他跟了马村长,也就是他口口声声所称的马爷后,这一切便似乎都变了,马爷可不是一般人,在石头村里,马爷就是马爷,马爷就是皇上,不信,你可去打听打听,看看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有人说,宁做鸡头,不做凤尾。这不是随便说的,做鸡头,自有鸡头的好处,自有鸡头的优越,石头村虽然只是一个村落,可是做一个两千余人的村子的头头,在石头村这个地方就是王,就是爷,就是老大,老大当然不是那么好当的,可是老大也是幸福的,就看你怎么看这个头了。冯瘸子没跟着马村长的时候,啥东西都不是,人家左一个瘸子右一个瘸子地叫着,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回事,想咋叫就咋叫,叫的当中,似乎还带着一点不屑一顾的感觉,冯瘸子也没有办法,谁叫他的确有残疾,的确有一条腿是瘸的呢?冯瘸子那时候也认了,他觉得这或许就是上天对他的安排吧,可是当他跟着马村长后,不到两月,冯瘸子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身边发生了一点变化,其实并不自己身边,而是自己身上,是什么变化呢,冯瘸子似乎也没有觉出一个具体的什么,可是,总感觉有些不对,自己的确与以前似乎不同了,是什么地方不同呢?冯瘸子琢磨着,琢磨来琢磨去,总算琢磨出一点味道了,原来,是村民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来大家都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他瘸子,现在几乎已经没有再听到这种声音了,能听到的都是叫他的名字的,有的甚至还叫他冯哥,听得冯瘸子是百感交集。
冯瘸子与寡妇马丽一前一后地走在街上,两人挨得很近,因为马丽脸上蒙了一层纱布,所以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到马丽的真面目,看来冯瘸子的做法是对的,寡妇马丽实在太漂亮了,如果不这样做一下手脚,说不定,真会遇到一点什么麻烦不成,虽然说冯瘸子跟着马村长经常上县城,可是自己毕竟只是马村长身边的一个助手,也没有什么势力,这个一个漂亮的女人跟着自己,万一被那好色之徒看到,指不定要出一些乱子,那可就不好了,自己能摆平吗?还真是一点把握没有。
冯瘸子走在寡妇马丽的正前方,两人一边聊天,一边行走,不一会儿,两人便到了一处卖鲜花的地方,寡妇马丽正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眼前的一束漂亮鲜花,没有想到,从后面跑过来一个人,慌慌张张的,一下子将寡妇马丽给撞飞了,冯瘸子什么都没有多想,一把跑上去,将漂亮寡妇马丽抱在怀里,一打听,才知道,刚才不要命乱跑的是一个窃贼。寡妇马丽正不知怎么回事,已经被冯瘸子紧紧地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