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有狂喜,也有不敢确定的哀痛。
阙礼杰给了她最好的回答,抱紧地,低头便大力的吻住了人!
衣霏霓的话消失在相叠的吻中,她只呆了下,马上就以热烈的g情回应,攀紧他,有如溺水之人捉住浮木一般,她紧紧的抱住了阙礼杰,热情回应这个吻。
这样的回应教阙礼杰更加狂吻着她,历经生死之劫再尝到彼此的甜美滋味,两个人都紧紧把握住,不忍分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吻由猛炽撼人转为深情缠绵,再变化为轻巧浅啄,最后化为细碎的吻,阙礼杰吻遍了衣霏霓醉人的面容。
当他的吻抚过她的双眼后,衣霏霓才悄悄的睁开眼盯着他俊朗的面容,泪水狂涌而出,她颤抖的手捧着他的面颊,几乎是泣不成声,“礼杰……礼杰……”
“霓儿,我的宝贝,我终于再见到你了,霓儿,我的霓儿……”阙礼杰的唤声也因激动而沙哑,像找回失而复得的宝贝般,他用尽力气抱紧衣霏霓,他不会再松手了。
这样的欢喜来得太突然了,冲击得她有些无法承受,她索性揽住了爱人的颈项放声大哭,礼杰,她又见到他了,还抱到了人,一切都美好的像个梦般,太美好了!
阙礼杰抱着人随她哭泣,这是喜极而泣的泪水,就让这泪水洗去一切的不愉快,等在他们面前的会是光明幸福的未来。
只是见霓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不已时,他还是心疼的赶忙劝抚,“霓儿,宝贝,别哭了,别哭,没事了,所有的不好都过去了,不要哭,你哭得我心好痛,不要哭了,别哭,别哭……”他为她拭泪外,也温柔的吻去了她晶莹的泪珠。
衣霏霓泪水渐缓,但是心中还是有疑惑,更有害怕,“你……你是真的礼杰吗?还是这不过只是我做的一个好梦呢?”她怯怯地问他。
阙礼杰好笑又心疼的回答她,“傻霓儿,我当然是真人了,是个有血有肉真正的人,你不是感受到我的拥抱、我的吻了吗?霓儿,别怀疑,我是真正活着的人!”
衣霏霓想相信,但怕万一又是梦,那她一定无法接受梦醒后的痛苦,只能紧捉住阙礼杰不敢松手,若他要再化为幻影,就连她也一起带走吧。
阙礼杰感觉到她那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情绪,心好疼,加紧抱住她,“霓儿,别怕,我是真正的人,我没死,我只是受伤了,我真的没死,你可以摸到我身子是温的,我还有心跳呢,霓儿我没死,我也不会再离开你了。”他柔声安抚着怀中宝贝。
他的话却提醒了她残酷的事实,是她使剑杀他的,她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又起了波动,泪水再次落下,她悲泣的伤心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不是真的要杀你,我真不要你死的,只是……只是我太冲动了,杀了你我好后悔,好后侮,对不起,我真……真的对不起,也好愧疚,抱歉,我……一千一万个抱……抱歉……”
听她哽咽断断续续的话才教阙礼杰难过,霓儿这些时间一定是活在自责悲伤中,所以才一时间无法接受他的出现。
阙礼杰抱起了衣霏霓,柔声问她,“霓儿,你先别哭,告诉我你住在哪里?我们回去好好谈谈。”
衣霏霓抬起泪眼看着他,小手指了个方向,马上又偎入他怀中,大力的抱紧他。
阙礼杰抱着人轻松的大步往衣霏霓所指的方向而去,也一边柔声抚慰着怀里的人儿,走了一会,就看到前面出现了栋小木屋,他抱着人进屋。
来到小厅里,阙礼杰想将她放下,衣霏霓却死命的抱紧他,惊乱哭叫着,“礼杰,别离开我,你别恨我,更不要离开我,礼杰……”
“我不是……唔……”阙礼杰想和她说明白来,可是一开口,衣霏霓竟然主动的吻上了他,用尽她全付的爱与情,毫不保留的借着这吻传递给她最爱的男人。
阙礼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刚才的吻是久别重逢的欢喜激动,而这个吻却是引燃了两人间最深的情念,衣霏霓的热情让阙礼杰把持不住,教他不只想吻她,更想要她,全心全意、无可取代的只是渴望要她!
经过了这样的相思折磨,不只是他,他想霓儿也一定准备好了,而且这也是向她证明自己是真实存在的最好方法。
阙礼杰看准了方向,抱着衣霏霓走向卧室,两人间的热吻不断,直至他们来到了床旁。
不需要犹豫,这对男女就相拥倒在床上,阙礼杰将霓儿置于身下,吻越加的狂热起来,一双手也如愿的体会着霓儿身子的柔美。
他的吻由艳红的小嘴而下,滑过雪白的皓颈,他的手已经先一步解去了霓儿的衣带,敞开的衣襟露出了她美丽浑圆的胸线,他沿着曲线来到山丘顶,迫不及待便攫夺了那朵让他惊艳的粉红小花,轻轻的啃噬着,满足他的征服欲,也取悦着身下的宝贝。
那又麻又酥软的感觉击中了她,胸前传来的悸动让衣霏霓轻拍口气,也感到难为情,小手不禁想去阻止。
阙礼杰捉住了她的小手,暂放开红色的蓓蕾,俯脸到她耳旁轻语,“霓儿,别怕,你愿意将自己都交给我吗?”
衣霏霓睁开眼眸,眸子里都是被引起的欲念,她虚软的望着阙礼杰,眼里都是信任,她浮起一朵绝美的笑靥低喃“我……愿……意!”她的人也只会是他一个人的!
“我的宝贝!”阙礼杰柔情万千的呢喃,吻回衣霏霓的小嘴,而手更加肆无忌惮的褪去她和自己的衣衫。
之后,阙礼杰所掀起的狂炽爱恋教衣霏霓只能娇喘着接受,体会着她完全不知道的男女情爱。
当不规矩的手探入衣霏霓最后一道防线时,她已经无法再承受,她弓起身子想拒绝,但阙礼杰的手却已经如一条滑溜的蛇般钻入了她纯洁无瑕的私密城池中,用他的手挑逗,将衣霏霓的情欲推到了极点。
她雪白的身子泛红了,额上也冒出了汗珠,她喘气吟哦,向在她身上撒火的男人讨饶,“礼杰,不……不要……不……好疼,好难……受,别……别这样,你……啊……求……你……”
阙礼杰用结实的腿撑开了美妙的天地,他明白霓儿的退却是因为慌乱无措,而他会用世上最快乐的欢娱补偿她成为他的人所会经历的痛楚。
当一切前奏都已准备好,阙礼杰不再迟疑,先用吻迷惑了霓儿宝贝的心思,接着便强悍的夺取了她的纯美,冲破防线,占有了衣霏霓。
尖锐的疼痛使得衣霏霓全身紧绷,她的疼呼入阙礼杰口里,泪水在眼眶里流动,但她强忍着没让它流下,她的疼和自己曾带给礼杰更猛烈的剧痛比较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如果礼杰由此可以得到快乐,那她要受再多的痛楚也愿意!
所以当阙礼杰的欲望在冲刺时,衣霏霓握紧拳头承受着,不敢推拒他的霸气,忍住了身子里的难受,尽全力配合着心爱的男人。
两人已是身心合一,阙礼杰自然晓得宝贝的疼,他的心也跟着在痛,只是这是必经的折磨,他只能放缓自己的速度,尽量轻柔的待她。
奇异的事发生了,衣霏霓感到身子的剧痛渐渐消逝,取而代之是说不出来的莫名快感,她像会飞般,驰骋在云端,也尝到了如失速坠下般的快感,让她心醉神迷,无法控制自已的欢叫。
痛苦过去了,现在才是享乐的开始!
火里过,没有致命的灼烈炙人,只感到热情奔放;水里去,没有冰冷淹没的危险,却能随波,唯有尝过,衣霏霓才能明白世上真有这般诡谲骇人,也动人心弦的快乐!
几番的翻雪覆雨,数回的鱼水欢乐之后,g情渐褪去,留下满室的缱绻柔情。
衣霏霓娇羞得躲在阙礼杰怀中,脸上红潮未散,呼吸仍然轻急,但是心中却是开心快乐,自己真真确确属于礼杰了,这念头让她眼眸含笑,心满意足。
“霓儿,现在你可以相信我是真正的人,不是鬼怪、不是幻影了吧!”阙礼杰低沉邪邪笑着,两手仍眷恋的在怀中宝贝身上游移。
“你……你别取笑人家了。”衣霏霓怯声叹道,身子更加偎入心上人怀中。
“哎,真是可惜,若你还不信,我就可以再……”后面的话,阙礼杰是对着衣霏霓咬着耳朵说。
“哎呀,你……你……人家不和你说了。”衣霏霓听了脸色大红,羞的真恨不得有地洞可钻,让她难为情再面对阙礼杰忙要转开身子。
抱得正舒服的软玉温香,阙礼杰怎肯放手,使劲将人再搂入怀里强悍下令,“不准离开,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可以离开我半步。”
衣霏霓抬头望着他,发着娇嗔,“好霸道的人,那我不是没半点自由了吗?”
“你是我用性命换来的,我当然要好好看着,不能失去。”阙礼杰玩笑回应。
衣霏霓眼儿又红了,悲痛轻语,“剑刺得那么深,你……一定很疼吧!”
阙复杰赶忙为她拭泪安慰说“不疼,不疼的,你别哭,一点都不疼的,不可以哭了!”生怕她的泪水又停不下来。
“你骗人,心口被刺一剑怎会不疼?连寒师父都以为你死了,可见得一定很严重,你……你一定吃了很多苦,我好抱歉,对……对不起!”衣霏霓靠着他轻声啜泣。
阙礼杰搂着宝贝,抚着她的秀发柔柔道出,“霓儿,我是真的没有感觉,因为大夫用药减去了我的痛楚,让在我半昏沉中过了有半个多月之久,清醒后身子已经不怎么痛了,大夫说我是运气好,伤口虽然在心窝,但是刺偏了,而且伤口并没有大量失血,所以只能算是严重一点的皮肉伤,没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休养了一个多月便好了!我伤愈后想来找你,可是我不晓得雪衣宫在哪里,而江湖中只有齐飞明白,但他是个云游四方的高人,居无定所,我花了个把月才找到他,问明他雪衣宫的下落,这才能来找你,所以耽误了这么多的时间!这些日子你一定很不好过吧?看你瘦得只剩皮包骨就明白了,傻霓儿,就算我真不在人世了,你也要为我好好保重身子,怎可以这样轻息自己呢?那我在九泉之下也会不安心的!”她瘦的教他好心疼。
衣霏霓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吓坏了叫道“别说了,你不要这么说,你不能有事,更不可以死,不可以,我不能再承受一次这样的事了,我受不起,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千万不可以有事!”
她惊悸的模样教阙礼杰怜惜不舍,急忙改口抚慰她,“霓儿,别怕、别怕,我不会有事,我会平平安安不会再出任何事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保证以后只有福气不会再有灾害,霓儿,你放心吧!”
衣霏霓搂着他直点头,礼杰不会有事,不会再有事的!
阙礼杰就抱着她,等衣霏霓的情绪平静下来。
“因此你就照着齐飞的指点找到了雪衣宫,我今早才接到消息说有人闯入,可是我没想到会是你,我虽然很高兴你来找我,但是齐飞说话不算数也太可恶了,万一他将雪次宫的所在公开,雪衣宫的麻烦就不断了。”衣霏霓心静下后,不悦的斥责齐飞。
阙礼杰笑笑表示,“霓儿,关于这点你不用担心,其实齐飞前辈并没有完全将雪衣宫的位置告诉我,他只给了我一些提示而已,是我自己猜出他的意思才找来的,他并没有毁约,而我本来是花了许多的心力仍无法得到他的提示,后来他听了我的真心话后,才肯给我暗示的。”
“什么真心话?”衣霏霓感到好奇。
“我告诉他我是来雪衣宫找妻子的,若找不到妻子我也不打算回中原,会一直留在南苗寻找,他若肯指点一二,我们成亲的大喜之日,他会是座上宾,将来也是阙家堡永远的贵客,他见我诚意十足才答应给我提示的。”阙礼杰保情告诉他的宝贝。
“礼杰。”衣霏霓感动的偎紧心上人,有个这般爱自己的男人,她夫复何求,这一生都不会再有遗憾了。
阙礼杰拥着心爱的女人,轻声的询问她,“霓儿,那你愿意嫁给我吗?虽然嫁给我后,你就必须离开雪衣宫,但我会用疼你、爱你来作补偿,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的委屈,霓儿,嫁给我好不好?”
衣霏霓当然愿意了,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她迟疑着不敢答应。
见她久没回答,阙礼杰有些紧张的抬起她的小脸,“怎么?你不愿意嫁我吗?”
衣霏霓忙摇头,“不是,我怎会不肯呢,能嫁你是我衷心所愿,就算不嫁你为妻,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也一样开心,只是我是雪衣宫人,又曾是个宫主,我担心师父们不让我离开雪衣宫和你在一起。”她说出她的忧虑。
“若为这个理由,你就不用挂心了,我们历经折磨才在一起,生死难关都不能将我们分开了,你的师父们更加不行,不管要面对什么样的考验,只要我们同心,一定能度过的!”阙礼杰自信满满,他一定会做到,拼上他武林盟主和逍遥爵爷的身份,还有什么事不成呢。
阙礼杰的信心传给了衣霏霓。是啊,只要两人齐心,就没什么困难能难得倒他们了。
衣霏霓漾起笑容面对阙礼杰,“礼杰,我们一定能长相厮守的。”
阙礼杰温柔的低头给心爱女子一个长吻,也起了誓言。
如影相随、永不分离!
怀抱了这样的决心,他们紧紧相拥而眠。
第十章
衣霏霓转了个身,手摸在旁边的床铺上,却只感到冷清,让她惊吓的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坐起身,她睁大了眼看着四周,礼杰呢?他人呢?为何没见到他的人?昨夜他还和自己在一起啊,难道……难道那真是梦吗?
衣霏霓脸色转成了雪白,拿起衣服披上急急要下床,口里唤着人,“礼杰,礼杰你在哪?礼杰,礼杰……”
因为太紧张了,下床时还绊了下差点跌倒,没听到回应让她心更急了,不,那不能是个梦,不可以是梦,“礼杰,礼杰……”叫声中夹杂着哭音,她人一站好就往外冲,和正大步奔入的阙礼杰撞个满怀。
阙礼杰忙扶住她,“霓儿,我在这里,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不明白的急问。
看到他,衣霏霓立刻张手抱住了他,语气里带着恐惧害怕,“礼杰,礼杰,我一起床就没看到你,我以为昨夜的一切只是幻影,我好怕,好怕……”
阙礼杰忙搂着她,轻拍她的背安抚,“别怕,你不是已经了解我是真正的人了吗?我也发誓不会再离开你了,别怕,不要自己吓自己,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不怕,不怕!”
听他这么说,衣霏霓心才踏实了下来,抬起头望着他,“那你去哪里了?怎不在床上?”
“傻霓儿,我在厨房弄早膳,你瘦成这样,要多吃些东西才行。”阙礼杰微笑回答。
衣霏霓这才发现他脸上沾到了煤灰,心中感动但又想笑,“这样的事怎教你来做,该是我做才对。”她怜爱的为他拭去脸上的灰尘。
“你另有重要事要做,况且我起来早,厨房里又有那么多现成的菜,只要生火放在灶上弄热就可以了,很简单。”阙礼杰不在意说着。
“我有什么重要事做?”衣霏霓不明白。
“霓儿,你身上留下的痕迹不用洗干净吗?”阙礼杰邪笑的提醒她。
衣霏霓本还有些迷糊,不晓得他指的是什么,但见阙礼杰的目光溜往她的大腿,她才想起,脸也蓦然涨红了,羞怯的低下了头不好意思。
阙礼杰嘻嘻一笑,一把抱起了她就往外走,衣霏霓惊叫一声,攀住他的肩头,小脸靠着他,虽然难为情,但很放心将自己交给他。
阙礼杰打探过这木屋里外的地形,知道屋后就有个天然的温泉池,水温刚好,有引水到屋内的浴池里,但他喜欢外面的大池子。
衣霏霓看他抱着自己走到户外,满脸愕然,“礼杰,你要我……我在这儿沐……沐浴?”老天,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呢!
“不只你,是我们,此地除了我们外,也没有旁人了,当然要在这大池子里泡个舒服的澡了。”阙礼杰笑得贼气,放下衣霏霓要为她宽衣。
衣霏霓紧拉住衣裳,脸红过耳,羞得语气都结结巴巴了,“你……你要和我……我一起……一起洗?”
“怎么?你不想和我一起洗鸳鸯浴吗?”阙礼杰笑的更加不怀好意,没等衣霏霓回答就灵巧褪去了她的衣衫,抱她坐下,拿出手巾沾水为她洗去腿间的痕迹。
衣霏霓简直是难为情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僵着手脚任他抚弄,看他轻着手脚拭去血迹,像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的再将她放入池子里,她也只能抿着嘴不反抗由着他了。
她人在温泉池里后,就看礼杰接着脱了自己的衣裳,她赶忙转开脸,一会就听到他进入池里的声音。
“宝贝,害羞了吗?”阙礼杰轻笑,转回她的小脸看着她。
衣霏霓说不了话,只能任潋艳布满她美丽脸庞,受不了阙礼杰的逗弄,她干脆就将脸埋入他胸膛里躲起来。
阙礼杰哈哈大笑抱着佳人,“都已是我的人了还这样娇怯,你真是我最害羞的新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