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心想着救人,却没有想到她要救的人是一心求死,以生命为代价去成全她想成全的,得到她要得到的,现在这个姑娘被她救活了,她的目的只怕要达不到,还凭白遭了一场罪。
“她若因此怨你,这等人活着也是占地儿。”温亭湛眸底渗出幽冷的光。
感觉到温亭湛身上戾气,夜摇光连忙抓紧他的手:“好了,我就这么一说,何至于让你这般介怀,人家姑娘日后会如何是她的事儿。对了,你到底来荣家做什么?”
“做好人。”温亭湛收敛情绪,故意吊夜摇光的胃口,在夜摇光越发不善的目光下,才乖乖的开口,“来告诉荣国公,荣利用阿芙蓉谋利之时。”
“你来告诉荣国公这事儿?你这不是拖儿子后腿么?”夜摇光颦眉不解。
“昨儿,开阳便来了信,山东布政使今儿一早就回去济宁知府府邸搜查,这会儿只怕已经捅了出来,至于松江府那边,开阳也已经安排好,都是今儿动手。”温亭湛晕染着笑意的目光落在夜摇光的身上。
夜摇光回味过来,用一种叹为观止的目光看着温亭湛:“阿湛,在你这里,真的只有更无耻,没有最无耻!”
事情都已经捂不住了,温亭湛趁着荣家还没有收到消息之前,将这件事情捅到荣家,荣家得承温亭湛这个人情,对温亭湛示警心怀感激,但其实他们已经救不了荣利。她家夫君,总是这样,把人家坑的死死的,然后让人家对他感恩戴德。
“又编排为夫,这叫物尽其用。”温亭湛义正言辞的更正,“这可是夫人觉着我这般对山东布政使实在是有些不仗义,我深刻反思之后,深以为然,因而痛定思痛,决心洗心革面,将他捞出泥沼,不让他太难做。”
夜摇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她已经不知道怎么来形容温亭湛:“你这个时候告诉荣家,荣家也保不住荣利,等到他们接到荣利的求救信,最有可能做的就是大义灭亲。不管荣家到底有没有其他人参与,都会将荣利撇得干干净净,至少没有让荣家蒙上阿芙蓉这等忤逆犯上之物的污蔑,荣家定然会感激于你的提醒,这事儿也一定会告诉陛下,你这一举动也把陛下给讨好了。”
“而山东布政使,他自然知道自己是闯了大祸,只怕现在还在战战兢兢,为了耍一耍官威,一不小心把荣家给得罪,又让陛下脸上无光。但你这一招,让荣家及时的摆脱,这场风波也将会因此,波及不到他的身上,事后他一定会纳闷,就回去查,到时候知道是你救了他,纵使是无心施恩,如果他又正好想要搭你这条船,肯定会顺势走上来。”分析完,夜摇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温亭湛,“不知道我分析的到不到位?我亲爱的夫君。”
转头就在夜摇光的嘴上偷亲一口,温亭湛孩子气的因为偷袭成功而笑得心满意足:“夫人越发的精明,可这事儿并非仅止于此,既然是大餐,总要再多点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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