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摇光不耐的将他推到一边:“你的调任已经下来了,蚊子他们呢?”
“夫人以为谁都是你夫君,如此被陛下优待?”温亭湛又自恋了一把,“地方官员都是六月才由吏部评估,七月才上京述职,八月调令才下来。陛下这般早下旨,应该是觉得火候差不多,对我的表现很是满意,知道小阳七月要大婚,也算给老师一个面子,让我可以早早的回京准备小阳和褚姑娘的大婚,也算是对我迟迟不嘉奖的补偿。”
“皇帝的心思弯弯绕绕,真是够多的。”夜摇光撇嘴,“对了,那蚊子他们调任在何处,你岂不是可以动手脚?”
对上妻子晶亮的目光,温亭湛老神在在的事儿:“这是吏部尚书和陛下的事儿。”
一巴掌拍在温亭湛的肩膀上:“少来,你以权谋私也不是一回了,别在我面前装廉政。”
“夫人这话可真真是刺伤了为夫的心。”温亭湛捂着心口,垂眼皱眉一幅伤心难过的模样,“你去问问,整个大元朝谁是最廉洁的官儿,看看有几个人不说是你夫君我?”
“那是他们没有看透你这金玉其表之中的败絮!”夜摇光嫌弃的瞅了他一眼,“快说正事儿。”
温亭湛倒是真的正色了:“我们先回帝都,七月办完小阳的婚事,我们先去一趟凤翔府,赶在中秋节前到苏州上任。”
“去凤翔府?”夜摇光皱眉,“敦子出了什么事?”
“去年年初便已经透露我们大伙儿都去江南聚一聚,那时他回信也是志气高昂,可自从黄坚的事儿后,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对,似乎在刻意回避着你我。”温亭湛沉声道,“前不久他给我来信,说他想听从朝廷的安排。”
这就是婉转的表达不希望温亭湛C手他的调任,更进一步说明他不想来江南和他们聚首,夜摇光听了也觉得这不是温亭湛多心,而是秦敦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在隐瞒着他们。
“我怀念书院的时光。”夜摇光沮丧道。
那时候他们多么的无忧无虑,多么的推心置腹。现在倒好,萧士睿开始防着温亭湛,陆永恬也被家里*着不得不和他们保持距离,秦敦这会儿还想方设法的避开他们,而明光再也回不来,还能够毫无芥蒂的目前就剩下了闻游。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真的很沉重。各自成家,各自有了家庭,有了束缚,有了考量,再也回不去当年的纯粹。
“这几个小子都是欠修整。”温亭湛一看到夜摇光愁眉苦脸就不舒服,让夜摇光不高兴的人都得教育,哪怕是最亲密信任的人也不例外。
先回帝都,从最大的那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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