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虽则此地都不是你和南久王的势力范围,可……”夜摇光倒不是信不过温亭湛手下的人,“可吐蕃早已经有人与南久王勾结,敌众我寡。”
“摇摇说的没错。”温亭湛漆黑流转着珍珠般朦胧之光的眼眸含着笑意看着夜摇光,“可摇摇忘了,此处有我亲自坐镇。”
夜摇光眨了眨眼:“好好好,算我没说。”
“摇摇别担心。”温亭湛拦着夜摇光的腰肢,“就算这事儿飞到了南久王的耳里,黄坚没有回到青海,南久王的手伸不到这般长,没有证据他也不敢轻举妄动,陛下现下正盯着他,岳书意也在云南,我有很多有利之势。”
既然这些事情温亭湛都成竹在胸,夜摇光也就不再多言,而是蹙眉想到另外一件事:“阿湛,你说且仁大师,是否有难言之隐?”
“摇摇为何这般觉着?”
“今日听了大师对直贡寺的一番讲述,虽则他语气平平,不以辉煌为傲,也没有避讳直贡寺曾经的没落,完全站在一个第三者的立场上,但我还是能够听得出他很重视也很热爱直贡寺的一草一木。”夜摇光分析道,“偶尔他会言及吐蕃的人土风情,我也能够听出他的情感,如他这般大智慧的得道高僧,不应该会为了一个承诺而对吐蕃不闻不问。”
温亭湛含笑不语。
夜摇光接着道:“我觉得我们要得到且仁大师的支持,要兵不见血刃的扯断南久王和黄坚的牵连,就要从且仁大师背后那个令他许诺之人下手。也许且仁大师的退让并不仅仅是遵守承诺,而是若他不守这个承诺,会令更多无辜者丧生。”
夜摇光虽然是修道,但是她在的心中佛门弟子地位是非常崇高,不排除佛门也有败类也有心思不纯之人,但那绝对不可能成为佛门的标志性人物。像源恩、益西和且仁这类的大高僧,夜摇光永远不会用任何不好的心思去揣度,哪怕他们行了极其冷漠之事,夜摇光也坚信这其中必然是有大因果。
“夫人与我想到一处。”温亭湛也是如此作想。
“那这个至关重要的人,应该在云南,要让岳书意去查?”夜摇光望着温亭湛,“只怕时间上来不及。”
“摇摇,何苦舍近求远?”温亭湛道,“既然这件事与且仁大师有关,自然是从且仁大师下手打听更实际,且牵扯到且仁大师,并且让且仁大师忌惮之人,绝非世俗之人,让岳书意在云南打听,恐将岳书意置于险境。”
“且仁大师这里只怕不好打听。”夜摇光自然也是想过,且不说这里是直贡寺,直贡寺的僧人对且仁大师都是供若神明,怎么可能谈及且仁大师的私事?就算真的有人愿意说,可且仁大师已经一百多岁,谁知道这份因果源自于何时?寺内的僧人未必知晓。
“我传了信给源恩大师。”温亭湛对夜摇光道,“算算时日,今日应当能够收到回信。”
“还不如问益西长老。”夜摇光蹙眉,源恩虽然也过了古稀之年,但和且仁的年纪差远了,益西长老不但和且仁年岁更近,还都是藏传佛教,即便他们俩的派不同,但夜摇光觉得益西应该比源恩更清楚且仁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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