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也有错。”许久,月九襄才饱含苦涩的说道,若非她的要强,若非她的小人之心,若非她的自卑,她可以带着两个孩子和他们相安无事的相处。
其实这些日子她看着温亭湛和夜摇光,才明白到底她从来都不曾爱过岳书意,后来那种感情,应该是一个女人对自己的丈夫,对自己孩子的父亲正常的依托,她却以为她对岳书意动的是真情。若是真的有情,哪里能够这样轻易的放得下呢?
既然无情,看着他们再相爱,她除了最初无法适应,等到习惯了,只怕也会心如止水。
“其实我瞒着他派人去寻过你。”邑德公主低声说道,“在你们母子刚刚离开咸宁之后,他一直派人去寻你们,用了两年多的时光才打听到你们母子三人的下落,当时我知晓之后,与他确实闹了一顿,我承认我有嫉妒,但更多的是他对我的隐瞒和防备,正如他所言,他也不信我会对你们母子手软。因为他不知道他所认识的那个公主,那个孤傲,那个刚烈,那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公主,早已经在窦家被磨去了所有棱角。不过你和他所想的都没有错,若是我不曾经历过窦家,我是断然容不下你们母子的。这人啊,只有自己吃过苦头,才会放宽心胸……”
“那一次,我们闹得极其凶狠,他失手导致我流产,大夫说我极难再有孩子。”邑德公主说到这里,目光有些空洞,“我醒来之后,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愧疚。他那么小心翼翼的待我,我不想让他心里难过,我一心以为再也无法让他有后,所以我出了小月,便暗中打探到了你的去向,我原本想要亲自去接你,与你说清楚,可路途颠簸,我的身子骨到底撑不住,我只能派我奶爹去寻你,奶爹是我最信任的人,整个帝都都知晓他能够代表处理我所有的事情,这是我能够拿得出最大的诚意……”
夜摇光听到这里,才知晓原来当初月九襄遭难的时候,邑德公主的奶爹确实在当地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可奶爹寻到你们的住处之时,已经人去楼空,书意在那里留了人暗中看顾你们母子,这人给了奶爹一封决绝书,奶爹带回来的便是这个。书意当时将自己关在书房两天两夜,后来他也派人打听过你们的下落,可都没有打听到,他一心以为你在躲着他,再后来,书意收到了一封你的家书……”
“等等,家书?我怎么可能写家书给他!”月九襄语气凌厉,“只怕在你奶爹寻上门之前,我已经遭人暗害!”
“我们确实收到了一封你的家书。”邑德公主很肯定的说道,“家书应该还在书意的手上。”
“我写了什么?”月九襄蓦然想到,她在那些人的胁迫下写了断绝书,那些人肯定有了模板,这个世间不乏可以模仿一个人笔锋的能人,她就在离开咸宁之后遇上过,其功力恐怕连本人都未必能够识得出。
“你求他不要再打扰你们母子的安宁,别再派人寻你们,你不想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之后,再被迫搬离一次。”邑德公主将大意说给月九襄,“决绝书是奶爹拿回来,从那时起书意就在怀疑我,怀疑我逼迫了你们母子,是我将你们母子逼迫离开。即便我如何保证,他都不曾完全信过,你的这封信更让他开诚布公的对我允诺,从此以后他再也不去打扰你们母子,也求求我不要再去伤害你们母子,任我如何解释,他都不相信。我气急之后,与他很是大吵大闹一段时日,后来是我服了软,我不想失去他,我认了错,我们才言归于好。”
“公主你身边有人是他们的人。”夜摇光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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