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禾?武比?
在场的人大多数都是要参加武比,自然对着以文举人的身份硬是要插足武比的温允禾耳熟能详,他们都顿住了脚步,其中一人不由侧首望向脸色猝然一变的何定远:“这不会就是那温允禾吧?”
有一人猴急的跳到了何定远的面前:“定远,你方才不是与他对了一招,他的身手如何?”
如何?垂在宽大袖袍之中的手到现在还忍不住剧烈颤抖的何定远自然心里明白,他冷声道:“我突然想到家中有事,先走一步。”
何定远回到家中,他的手不但依然不由自主的颤抖,一股剧痛从手腕袭上手膀,他当即叫了府中的大夫,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摇了摇头,何定远的母亲何二太太险些哭晕:“远哥儿,你这好好的出去一趟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这眼看着还有二日就是武比,你此时伤了手可如何是好!”
“行了,你哭嚎什么!”何定远的父亲何二爷冷喝一声。
“我能不哭吗?远哥儿可是我一辈子的希望,你的心里偏着,没有了远哥儿自然还有旁人,你自然不急。”何二太太哭着反驳。
“你――”
何定远见父母又吵起来,手臂剧痛的他额头上青筋直跳:“你们是不是想看我废了!”
夫妻俩顿时闭上了嘴,何二太太扑倒在床榻上哭喊着我的儿啊!
何定远强忍着自己的母亲,对父亲道:“父亲,送我去永安王府。”
“对,对,对,去永安王府。”何二爷连忙派人去准备。作为永安王府的心腹,他可是知道永安王府有一个神医,而且他的儿子如今正得王爷重用。
于是何定远就被送到了永安王府的别院,这个别院极少有人知道,正是永安王特意为他手下第一得力助手人打造,非心腹不知晓,他们一路进入了别院,却完全没有察觉温亭湛一直跟踪他们,见他们进入了别院,便转身离开。
“老先生,我儿可还好?”等宅子里的主人,给何定远看了手,何二爷连忙焦急的问道。
“并无大事,令郎不过是被内力深厚之人封住了血脉,我行针为他过了气便无碍。”老先生冷漠的说着,就取出了三枚银针,只扎了三个地方,何定远的手臂疼痛感顿无。
“多谢老先生。”何定远活动手臂之后,对老先生抱拳道。
“无事。”
“老先生远哥儿还有几日要参加武比,可有碍?”何二爷又问道。
“无碍,对方对令郎并无恶意,造成这样的伤势,多半是无心之失。”老先生回答,“如今散了气,再休养一夜便好。”
何二爷松了一口气,何定远却想到了一件事:“老先生见多识广,不知老先生可知小子若是对上这人,可有胜算?”
“何人?封了你经脉之人?”老先生嗤笑,“非老夫看轻你,你若对上此人,难在他的手下走三招。”见何定远面色猝然一变,老先生道,“依老夫行走江湖几十年的目力来看,这人只怕只用了五成力,你可想一想他的功力高出了你多少。”
何定远脸色紧绷的离开永安王府的别院,一路上他神色不对,何二爷心里有些七上八下:“远哥儿,既然老先生都说那人不好惹,索性你也无碍,便别急于一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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