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玉情知失败,冷哼一声,直接返身跑去了,夏侯玄心中不忍,正欲去追,却听到后面一声娇冷声“你去追啊…去追啊。”
夏侯玄只得返身,何事见过夏侯徽如此刁蛮,她的突然转变,令夏侯玄措手不及,到她的前面,见她头发还未梳妆完毕,大眼睛略微翻白,瞪着远去的曹玉,竟也有一丝丝的调皮。
夏侯玄只一望,心头便全被吸引过去,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道“用的着这样嘛。”
夏侯徽却不答话,只是脑内在飞速的旋转着,试着垫了几下脚尖,发现够不着,只因为夏侯玄这几年发育太快,已经高出她一头有余,便笑道“哥,你脸上有个东西。”
“什么东西?”夏侯玄伸手摸摸,疑惑问道。
夏侯徽却将手环绕上他的脖颈,用力的拉下来,笑道“我指给你看。”
夏侯玄疑惑的将头凑下来,二人面颊只隔些微,夏侯玄还未回过神,只听得嘴巴一天,妹妹的香舌已经伸了进来。
夏侯玄大惊,急欲抬头,却因为她的手死死箍住,若想强行挣扎,又怕伤了她的手,便支吾道“你这妮子,快点松开。”
这一下子,妹妹由即便喜欢也只敢藏在心底、害羞至极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勇于追求,敢于索爱的大胆少女,这其中一定是经历了某件事情,得把这件事问出来。夏侯玄如此想着,挣扎无效后,又怕大庭广众之下,只得抱起她的腰肢,飞快的躲入庭院一大树的角落。
纠缠良久,二人才徐徐分开,夏侯徽舔舔濡湿的嘴唇,眼角一弯,竟有一丝带有得意的幸福微笑。
夏侯玄轻微叹了口气,摇摇头,却不说话。一方面极力控制着与她的亲昵行为,可另一方面却又极是期待,发生时,却又极是享受。这其中的挣扎,自难表述。
夏侯徽见哥哥叹气,轻咬薄唇,自嘲似一笑,呢喃道“如今这情形,反反倒是我胁迫你了。”
夏侯玄急道“没有,徽儿,你会错我意思了。”
“那以前那个为了徽儿可以不顾性命的去刺杀,可以不顾一切的夏侯玄哪里去了。”夏侯徽紧紧的逼视夏侯玄的眼睛,道“哥,你告诉我,他到哪里去了!”
“不…不是这样的,徽儿。”夏侯玄哆嗦着嘴巴,想要解释。
夏侯徽压自嘲笑道“兄妹偷情,不就是双双杀之,然后弃尸于世,被百人践踏,千古嘲笑么,我懂。”
夏侯玄眼睛渐渐大了起来,他居然没想到妹妹居然不是自己那个时候的幼稚,她什么都懂。他嗫嚅道“徽儿,你…”
夏侯徽眼角已有泪水,却兀自强忍着,嫣然一笑,轻声道“哥,徽儿知道,现在你的心中,只想着建功立业,只想着扬名立万,你因此变得珍惜自己的性命,你因此不敢跟徽儿好了是吧!”
这一句句话,就如一支支毒箭插在夏侯玄心中,一步步腐蚀着心中原本坚定的想法。是不是能够青史留名,建立不世功业的想法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取代了拼尽全力也要保护家人与妹妹安全的目标。
夏侯玄从未感觉到如此的惶惧,低头一望,见怀里的妹妹已经哭得哭得跟个泪人似地,忙不顾一切的把她搂紧,只是心头却更加犹豫。
却在此时,听的大树外面是德阳乡主的喊声,她听了老仆报道,也欢喜着迎了出来,每日只在房中枯坐的她,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夏侯玄兄妹忙分开,隔了一步远,齐齐到了德阳乡主面前,行了礼。
德阳乡主的皱纹已经很深,完全不像一个四十岁的妇人样子,夏侯玄一阵心痛,不管怎么说,叫她一身母亲,自己便有了守护她的责任,可是,这一家子,竟是发展到了这种凄凉的局面。
夏侯玄所不知的是,每日的侯府,三个女人各自躲在自己房间里,没有一丝欢声笑语,也没有一丝交流,原本该是多么幸福祥和的家庭啊,却不料成功今日的局面。
德阳乡主见兄妹二人从树后钻出来,竟是一阵复杂的眼神,难道儿媳妇暗中告诉自己的那件认为不可能的事情竟是真的。
经过几年的孤独后,德阳乡主的心性已经稳了许多,将这份疑惑不着痕迹的消隐了下去,转而道“玄儿啊,你好不容易,快来陪娘说说话。”
夏侯玄嗳了一声,与妹妹上前一左一右搀扶了。三人到院中的草坪里坐下,有府中婢女的修缮,这些花草打理的很好。
德阳乡主见了已经长成的、与父亲越来越像的夏侯玄,竟是老泪纵横,呜咽道“当日,都怪娘啊,都怪娘啊。”
夏侯玄此刻还能说什么,只得拍着母亲的肩膀,安慰道“母亲,那不是你的错啊。”
德阳乡主在儿女们的劝慰下,抬起头对夏侯玄,而眼中也出现了一丝的精神,笑道“玄儿,玉儿每日都在房中等着你归来,你如今可不能亏待了她,至于徽儿么,自有人来疼她的。”
今年,夏侯玄也有十七岁了,也到了出嫁的年龄,一直迟迟未嫁,一方面有夏侯玄的护花恶名在;而另一方面主要是夏侯徽曾经被司马师退过婚,退婚,在古代,对女人可是天大的耻辱,是一项足可以让女人跳河自尽的耻辱。
夏侯玄不顾旁边夏侯徽越来越低沉的脸,应道“是,母亲,孩儿一定好好对待玉儿。”
德阳乡主欣慰的一笑,道“还有,这家中太冷清了,你快点给为娘弄个孙子出来,让小家伙在这园中跑一跑,大家都欢快,主要的,还是为夏侯氏传下血脉,你也不看你舅舅家那几个小子,比你小的,小子都满街跑了。”
夏侯玄一怔,敷衍道“好,好,好。”
夏侯玄二人扶着母亲来到大厅,恰值用午饭时,夏侯玄坐上了以往都是父亲做的主位,有些别扭的望了一眼下面生着闷气的妹妹,德阳乡主见儿媳妇许久未来,问旁边婢女道“玉儿呢?”
婢女告诉她“夫人正在房间呢,没出来。”
德阳乡主瞪了一眼儿子,骂道“肯定是你小子一回来,不顾着自己媳妇,却去看妹妹,把玉儿气着了,你还不快去劝她!”
夏侯玄忙不迭点头,正待起身,却见夏侯徽早就起来,直接往外走,道“母亲,我去叫嫂子吧。”
德阳乡主点点有头,嘱咐道“徽儿,你让着点你嫂子。”
“知道了。”夏侯徽头也不回。
夏侯玄惊道“母亲,徽儿与玉儿,平时常常争吵吗?”
德阳乡主叹了口气,摇头道“吵倒没有,可是二人几年内,难得说上一两句话。”
………
只吃了这一餐,夏侯玄便体会到了什么叫死气沉沉,几人并没有一丝话语,才吃完,夏侯徽蹦跳起来,立即扯住夏侯玄衣袖道“哥,今日下午雒阳城里有西域来的客人表演把戏,听说还有一头能咬死老虎的猛兽。”
夏侯玄乐呵呵笑道“好,好,我带你去。”
德阳乡主却止道“徽儿,你哥刚回来,疲劳得很,你就别缠着他了,下午跟我学习女工。”
“娘。”夏侯徽嘟起小嘴,不满道“徽儿不是学会了么。”
德阳乡主提高语气,道“今天学新的。”
“娘不是说后日才叫么?”
德阳乡主蹙眉道“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多废话呐,快去准备。”
夏侯徽停顿半响,还是不敢违背母亲的命令,失望至极的下去了。待她走后,德阳乡主起身,笑呵呵的把儿子媳妇拉到一起,笑道“小两口的,别赌气了。”
夏侯玄早就有这个想法,他见曹玉最后面离去时,面色凶狠,生怕她作为许多不理智的事,到时伤害了妹妹,可就追悔莫及了。加之本来就想好好疼爱她,便笑嘻嘻的将背对着自己的曹玉扳过来,低声道“玉儿……”
曹玉在婆婆面前,又有她撑腰,又没了夏侯徽在身边,此时,一见夏侯玄竟有讨好的意味,女人的得寸进尺又发挥出来,愈加刁蛮,指着外面叫道“你去找你那宝贝妹妹啊。”
夏侯玄最烦的就是她拿这个说事,当下又欲发火,正瞧见母亲期盼的眼神,忍下心中怒火,笑道“好了,是我错了,行了吧。”
曹玉嘴角已经难以遮掩幸福的微笑,也不再刁蛮,只是将双腿翘起来,笑道“抱我回房。”
夏侯玄面有难色的望向母亲,德阳乡主慈眉善目,笑道“自己媳妇,有什么害羞的,管我这个老婆子做什么,快去给为娘生个大胖小子出来,才是对娘的孝道。”
夏侯玄只得硬起头皮,俯身,抱起曹玉,一入手,却感觉轻了许多,出了大厅,夏侯玄正欲装傻充愣的往门外走,不是他是正人君子,只是心中已有一人,爱已在那边,对眼前这个人,无爱又怎么做。
却不料曹玉却以为他是许久未归,不认识路了,便羞道“夫君,卧房在那边。”说到后面几个词时,声音几不可闻。
夏侯玄躲无可躲,只得硬起头皮往卧房走去,;离二人曾经云雨的地方越来越近,曹玉的面色就越红,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显然,她比夏侯玄大上二岁,现在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而几年守活寡,此刻光被丈夫抱着,就已经动情了。
夏侯玄感受到怀内娇躯的温度,只觉得小腹处腾起一股泻火,这股泻火,将思绪也阻拦,夏侯玄不由抱的更紧,走得更快。
没有爱,便叫做泄欲,真是唐突了天地间第一的交合大事,可是夏侯玄此刻的境地,便是所爱绝对不能动,却正盛,平时被血腥镇压者,倒不觉的,此时被曹玉这么一勾,全都出来了。
这种方式,只对得起自己,对两个女人都不公平啊。可夏侯玄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他抱着曹玉,先是狠狠的踹开房门,将其丢在床上。
望向前边风景时,夏侯玄微微的诧异,想不到新婚之夜后,曹玉竟一直没有把当日的鸳鸯被服换掉,这二年来,她便一直独守着空房,默默垂泪。
夏侯玄心头涌起一阵愧疚,这愧疚随后便化作的补偿的欲望,然后,两股欲望便融合在了一起,夏侯玄就如战神一般,面红耳赤的嘶吼几声,随后往前扑去。
却不料曹玉仍是如新婚之夜一般,将双手抵住了他的肩头,此情此景,与当年那一夜竟是如此相似。
夏侯玄无奈问道“娘子,你倒是要作何?”
曹玉面色酡红,指了指身后大开着的门,一如当年,道“夫君,门没关。”
夏侯玄无奈起身,只得起身将大门关了,返身时,却浑身一怔,眼神内,满是惊喜,他哆嗦道“玉儿,这姿势,谁告诉你的?”
原来,此刻的曹玉竟是一舍淑女的风范,身躯平铺在床上,而双手抓着床单,脸紧紧的贴着床面,腰肢弯的就如蛇一般,却单单只将那丰满的臀儿朝着天上翘了起来。
曹玉见夏侯玄眼中,满是欲望与兴奋,暗道宫中娘娘们告诉的方法果然有用,男人们到底都是一样,听说还有其余几百种招式,得再去学习几个试试。
原来曹玉见夏侯玄并不亲近自己,百思不得其解后,便进攻中,向曹睿的那些娘娘们询问情况,曹玉一将自己首夜的表现一说来,那些女人们便唧唧咋咋说了难怪如此,难怪驸马爷不亲近你。有几个精通绘画的,便将自己的心得画了给曹玉看,才看了一张,便把曹玉看的面红耳赤,却也深深的记下了。
而曹玉见叫夏侯玄出去关门时,他又兴致大减,因为不想重蹈前次的覆辙,情急之中,便摆下了这个可令任何男人血脉膨胀的姿势。
夏侯玄果然只觉得下腹内的越烧越快,已经到了巅峰,再也忍耐不住,先剥了自己,然后上前,就如捧了一快羊脂玉。
那销魂的响声,圈圈旖旎的白浪,无不令夏侯玄兴奋的无以复加。
…………
“夫君,玉儿今日可还好。”曹玉还在微微喘气,面色仍是潮红,额头上有几根湿发贴在脸上。
夏侯玄满意的哼了一声,心头却在叫苦我这像个什么,像个嫖客。
曹玉偎在他的怀里,满意的笑道“希望这一次能给夫君生个一男半女。”
夏侯玄重又一怔,没有作答,曹玉疑惑道“怎么,夫君你不喜欢?”
“喜欢。”夏侯玄忙不迭点头。心头却在暗自想到现在还好说,可若是有了孩子,自己还对曹玉那样,那便是猪狗不如了。
可若是真的收心了,就得与妹妹断绝那层隐秘的关系,以她刚烈的性子,真怕她做出个好歹来,那样,岂不是要永生永世活在愧疚之中。
这事情,到底还如何收场啊!
夏侯玄再也忍受不住,猛的起身,冷汗涔涔。曹玉起身,关切问道“夫君,你怎么了?”
“没事。”夏侯玄便穿衣,便起身道“今日还早,我且出去练趟剑。”
到了侧房,正见了坐在小屋子里,大口吃酒肉的张牛儿,盾构二人,便上前,扯了几片肉丢在嘴里。
张牛儿笑道“少爷,老夫人对咱们真是不错,你看这么多酒肉,可够吃几天了。”
夏侯玄笑道“别光顾着吃,陪我出去走几步。”
张牛儿惊道“不叫小姐或者公主陪少爷去?”
夏侯玄叹气摇头,使劲把肉咽下,道“走,看街上,顺便给张牛儿你找个媳妇。”
史诗对决 第六十回 胡凤玲
更新时间2011-05-28
张牛儿与盾构二人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酒肉,又各自在身上揩了几下,随在夏侯玄身后,出了府门,往洛阳城中闲逛。
出了府门,见街上倒也繁华,不时有各边疆的使节在穿着奇装异服来朝,魏国经历几朝,经过几代人的整治,已经初见成效。
夏侯玄就在边塞征战,许久未见这繁荣景象,今日一见,加之身体泄了火,全身轻松,加之张牛儿像个孩子一样的,见着什么东西,都要问问,不由开怀大笑,对于感情问题的困惑,也少了许多。
几人正行走间,将至司马懿在雒阳的府邸时,见门口站满士兵,夏侯玄再次伫立良久,眼神深邃,张牛儿眼尖,却突然喊道“将军,你看司马府的后院有群鸟惊飞,莫非有事?”
夏侯玄顺着一看,果然如此,便带了二人飞速的绕着司马府的土墙行走,才一到旁侧,见几个人冲出来,皆具夜行衣,手持利刃,后面是司马府的甲兵,而那一伙人正朝着自己撞过来。
夏侯玄暗道这伙人司马家的敌人,那么,敌人的敌人便是我的朋友,就一定的救下,心神一动,夏侯玄喊道“牛儿,你二人且放过前面那几人,然后再设法缠住后面那群甲兵,三刻后,回我府中集结。”
张牛儿轰然应诺,只见得那一群人越来越近了,张牛儿与盾构暗中使了个眼色,喊了声“大胆贼人,不要走!可是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双双往旁边退了一步,巷子本来就狭窄,只要张牛儿二人死战不退,那么,前后夹击之下,这伙夜行衣必定失败,因此,那伙人见张牛儿如此大喝,正待拼命,却见他闪开了一步,而且一双大眼睛,还使劲的做着脸色,心中登时明了,为首的人感激的一笑,便飞速的穿过,张牛儿假装阻拦不住,吼道直贼娘,好力气!”
那一伙夜行人过了巷口,沿路洒下许多鲜血,原来已经有人受伤了,在巷口却正遇见了笑眯眯的夏侯玄,见他虽然面容清秀,然而体格雄伟,而且腰间悬挂八面巨剑,气息平稳,看起来不是好惹得住,正待上前拼命。
夏侯玄却笑着止道“各位壮士休要误会,我与你们是同道中人。”
见那伙人疑惑的徘徊不浅,夏侯玄补充道“打垮司马懿,这便是我的目标。”
那伙人为首的一个发声了,见其道“叫我如何相信你?”
夏侯玄笑道“替你们挡住司马追兵的,正是我的部下。”同时心里也是一愣,想不到这领头的竟然是女人。
那女的一怔,想起现在处境已是万分危险,不如信他一回,便道“既然是朋友,那么请救下我们。”
夏侯玄点点头,道“随我前来。”他自然不敢把这群人往侯府里带,便想起那日与曹爽在花巷争斗时,受了伤,曾经急得有过那么一个专门治疗这种刀伤,箭伤,而且官府约束不着得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