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犹豫的木青冥思索片刻,最终还是咬咬牙抬起酒杯,仰起头来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紧接着耳根就开始发红。
“来,老子给你满上。”木山巙边给儿子倒酒,边缓缓地说到:“你说那陈府里的邪气冰冷不说,还让你顿感郁结和忧伤是吧?那就说明这邪气来自女人的物品,而且应该是已经死了的女人。你又进不了陈府里的任何闺房,自然寻不到邪气根源。”。
“你是说这邪气可能是陈府里某些女眷之物吗?”木青冥又问到。
木山巙看着木青冥的酒杯笑而不语。
木青冥见状,顿知自己又要喝一杯才行,有点无奈的摇摇头后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一旁的墨寒看得心焦,赶忙给木青冥夹了点菜,关切道:“慢点喝,那邪气也跑不了。”。
“但可能会害人。”有些焦虑的木青冥红着双眼,斩钉截铁的回到。
“而且那个女人,至今还在陈府里徘徊才对。”木老爷抱起了梅香,边给这小丫头喂着饭菜边说到:“生前必然是个有怨的女子。”。
“可我没察觉到鬼气啊?”木青冥更是急躁了几分。
“满上就告诉你为什么没有察觉到。”木山巙说完此话再次笑而不语。
木青冥哼了一声,自己端起酒坛给杯中满上,又是一饮而尽后道:“喝完了。”。这次他不仅耳根红了,就连脸上都是一片赤色。
“因为她的魂魄被压住了啊,有人用她的魂魄做了邪物,所以你感觉不到鬼气,只能察觉到邪气。这是炼魂术啊傻小子,你居然不知道?”木山巙哈哈大笑几声,又看着儿子得意洋洋地调侃道:“真是越活越退步,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
“可是这酒酒”已经眼花缭乱的木青冥瞪大眼睛看着酒杯,却见到重影后大着舌头说完此话后,身子一晃趴在饭桌上睡了过去。
“青冥哥?青冥哥?”登时紧张起来的墨寒晃了晃已然鼾声大作的木青冥,对方却是无动于衷。
墨寒急得跺脚,不顾一切的狠狠地瞪了一眼木山巙:“叔叔你倒底给酒里下了什么?”。
“什么都没下,是这小子长期不喝酒酒量就差了。”木山巙吃了几口菜,又喝了口酒,用戏谑的目光一扫木青冥后,对妙绝淡定地道:“去把少爷扶回卧房,在给少奶奶烧点沐浴的热水。”。
“我太了解这臭小子了,经常变卦;现在他都烂醉如泥了,墨寒你也可以为所欲为了。你们今晚就洞房,把生米煮成熟饭了后这小子就没法变卦了。”木山巙转头对着墨寒很是得意的笑笑,倒让墨寒一时愣住,有这么一个很会坑儿子的准家翁,她也不知是该感激还是欣喜了。
“家里事情很多我就不多留了。”木山巙放下了坐在他腿上的梅香,起身后对墨寒说到:“我这傻儿子不是不爱你,他是怕魔气遗传和锁龙人仇家太多而不敢爱,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机会在你眼前,接下来如何你自己选择吧。”。
“选择”二字方才吐口而出,已经使出锁龙人秘技缩地术的木山巙,就消失在了正厅里。
“老爷爷是神仙,老爷爷是神仙啊。”愣了片刻的梅香拉扯着墨寒袖口,兴高采烈地嚷嚷着。
墨寒则犹豫片刻后,对已经把木青冥安置好而走出卧房的妙绝淡淡说到:“妙绝去烧水吧,我要沐浴。”
方才入夜,墨寒就把梅香给哄睡着了后,去到厨房旁边的空屋里。屋中已经摆上了装满温水的澡盆和一些用来沐浴的澡豆。
呆望着热气升腾而云蒸雾集的屋中,墨寒迟疑片刻还是转身关上了门,慢慢地褪去衣物坐到了澡盆里。
妙绝也锁了院门后,带着食月回了自己屋中。小院里陷入一片宁静。
谁也没有发现,一只浑身几乎乌黑,唯有四爪雪白的猫儿轻巧地跃过墙头,窜到了正屋里后,朝着木青冥的卧房而去。
黑猫为何忽然出现在木家小院?又为何直奔木青冥的卧房而去?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