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天上午的确有一位自称是谢君安的青年男子来探视过你爸爸。”包文博回忆说,见乔可人一脸的不自在,连忙识趣地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病房。
好哇谢君安,居然在去日本之前给她捅了这么大个娄子,看来他是不把她的生活搞得天翻地覆就不罢休了,居然神通广大地找到医院来,而且看样子他已经博取了父亲的极大好感,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还去除了父亲的心病,让父亲的病情好转了不少,不过她可是一点也不领他的情,她现在对他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又爱又恨!
“安仔这孩子真是不错,既斯文又懂事,可人,你可要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缘分呵!”乔鑫康爱怜地看着消瘦了的女儿,意味深长地说。说实在的,当谢君安今天上午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根本没想过这位青年才俊是专程来向他提亲的,他和谢君安推心置腹地谈了一个上午,最后终于放心把惟一的女儿交给这个声称对女儿一见钟情的男人。
“爸爸,我们……不是真的要订婚啦!”乔可人头疼地解释,这个谢君安真是把她给害惨了,该怎么跟爸爸细说从头呢?
“不会,安仔不是那种胡来的人,他向我保证过,他会一心一意地爱你,让你一辈子都做一个幸福快乐的女人,我相信他会说到做到。”乔鑫康对未来的女婿可是充满信心。
“他是这么说的吗?”乔可人的心开始不规则地跳动,他真的会一心一意地爱她,一辈子让她幸福快乐?天哪,她不会是在做梦吧?
“对呵,他还说等他从日本回来就和你举行订婚典礼,日子就定在后天,也就是初八那天,所以你今天一定要给爸爸办好出院手续,否则爸爸就不能参加你们的订婚典礼了。如果连女儿的订婚典礼都错过的话,爸爸会抱憾终身的。”乔鑫康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的女儿,即使这只是一场美梦,他也希望她能让他把美梦做完。
“好好好,我给你办出院手续就是了。”乔可人哄孩子似的安抚着情绪激动的父亲。
等到乔可人办好出院手续,千恩万谢地告别包文博出来,然后扶着乔鑫康走到疗养院门口时,武诚志和谢君玉早就等在那里了。
“嫂嫂!”谢君玉笑嘻嘻地向她挥手。
“君玉,你怎么来了?”乔可人的脸立刻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她装作没听见,平静地和谢君玉打了声招呼,心里却忍不住一阵叹息,这两兄妹怎么都这样?不管人家愿不愿意,自己先像模像样地叫上了,根本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我们是奉了爷爷的旨意,专程来接你和伯父去别墅的。”武诚志潇洒地替他们打开车门。
“既然是谢老爷子的意思,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等乔可人开口,乔鑫康已经抢先一步坐进了后车厢。
武诚志莞尔一笑,转身坐到了驾驶座上。
“嫂嫂,快上来呀,就等你了。”谢君玉像兔子似的跳进副驾驶座,然后迭声催促着站在车门外发呆的乔可人。
“来……来了。”什么叫骑虎难下?乔可人算是领教了。
谢君安要回来了,在经历了漫长的四十八个小时的等待后他终于肯从日本飞回来见她了。二十岁的年纪本该是无忧无虑的,但是自从在谢君安爷爷那里证实他对她的真实心意之后她的心就被浓浓的相思填满了,她不由自主地开始想他,想他不苟言笑时的严肃神情,想他含情脉脉的温柔目光,想他引人遐思的甜蜜情话,想他春风般令人迷醉的笑容……
因为想得太入神,乔可人面前的仙人球花盆里顿时洪水泛滥了。
“可人,你想把我最珍贵的仙人球害死呵?”谢君安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
“呵?”乔可人如梦初醒地望向花盆,这一看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她真是昏头了,居然忘了自己是在给仙人球浇水了,天!这要是让谢君安看到的话,他不要心痛死?他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好好替他看护仙人球的呵!不过幸好有人及时提醒她,只要她赶紧把水倒掉,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吧?乔可人手忙脚乱地把花盆里的水倒掉,然后不放心地左看看、右看看,生怕仙人球有什么不测,咦?刚才是谁提醒她来着?是琴姨?还是自己的幻觉?不对,她似乎听到他的声音了。
“唉!看来我的吸引力还不如一盆仙人球呵!”谢君安望着朝思暮想的人儿,忍不住大声抗议自己遭受到的不平等待遇。
“谢……君安!”乔可人惊喜地回头。
“你又出错了,不是跟你说过了嘛,你应该把谢字去掉,叫我的名字,或者再亲昵点,叫安也可以。”谢君安用一种调侃的语气纠正她对自己的称谓。
“你少来了,我才不要像你一样肉麻呢!再说你爷爷已经知道了一切,我们的协议应该算自动终止了吧?”乔可人娇嗔地白他一眼,哼!居然伙同爷爷来欺骗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什么?爷爷已经告诉你了?”怎么办?他记得她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欺骗呵,她会不会就此拂袖而去,跟他说拜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