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可能黄凯自己都不会想到,他明明就是为了林小雪好,到最后却成了害死她的导火索。
同时我又想到,那些在器官捐献中心做过登记的人,如果他们的那些信息同样被贩卖器官的不法组织知道的话,会是什么后果?他们又会不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死于非命呢?
挂断许平安的电话之后,我趴在阳台上点燃了一根儿烟,正在回味林小雪这事儿的时候,司妃妃“咚咚咚”的跑上了楼。
我心说,这司妃妃是不是忘了自己已经是个孕妇的事情,上楼的动作就像只矫健的雌豹一样。
我问她“什么事儿风风火火的?”
司妃妃伸手直接拽着我的胳膊就要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赶紧的,有生意。”
其实最近将近一周的时间,孙玉树忙着去管医院那边的事情,所以没有时间去找生意,司妃妃又因为经验不足,找过几个不过最终都因为专业能力不行。
不像孙玉树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给谈崩了。
所以,司妃妃最近经常给我发消息,里里外外透露着她对在我们三人小团队里面分一杯羹的愧疚。
毕竟每次的主力军是我,孙玉树有望气术傍身,而她呢,似乎任何人都可以替代。
因此,她向我请教了很多相关的知识,趁着我们还没有嫌弃她之前,捧稳这个饭碗。
终于,就在今天上午,她谈成了自己入行以来的第二笔交易,兴致勃勃的拉着我就要过去。
我让她等等,我回去把家伙事儿给带上之后,司妃妃直接载着我就去了临安当地的一个货运集散中心,然后拨打了一个电话,在旁边的一个小餐馆里找到了一个不修边幅的中年大叔。
“你是庞盛元,庞师傅?”
司妃妃有些不确定的上前问道。
这会儿的庞盛元正在吃着午饭,一荤一素,站起身打量着我和司妃妃问道“你们就是那阴阳先生?”
说实话,在看见我俩都这么年轻的时候,我从庞盛元的眼神中,能够很明显的看出一抹不信任。
司妃妃连连点头,把我让了出来说“准确一点来说,这位小哥才是真正的高人,你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跟他说,我就把话放这儿,只要是神神鬼鬼的事情,就没有他搞不定的。”
庞盛元讪笑着点了点头,问我们有没有吃饭,要不再点两个菜一块儿顺便吃点儿?
我心里寻思着,本来庞盛元就有些信不过我们,要是坐在这儿干聊事儿的话,这单生意不一定能谈成。
正好我被司妃妃拽着出门的之前,确实没吃饭,所以也就厚着脸皮坐了下来。
刚坐定,庞盛元就压低声音问我们“两位,你们懂不懂驱鬼啊?要是不懂的话,我劝你们还是算了!”
嘿,我这一听心里就不乐意了,怎么还看不起人了呢?
我清了清嗓子说“驱鬼嘛,那不是有手就行,但前提是你得先把你遇到的事情说一下,就跟看病一样,我们也得了解基本情况,你说对吧!”
庞盛元点了点头,把刚刚上桌的一盘青椒肉丝,轻轻推到了我的面前,让我们一边吃,一边听他说。
这庞盛元是一个跑长途的货车司机,跑了能有十几年的长途货车,可就大约在半年前,庞盛元遇上了一些怪事儿。
有一次,庞盛元在开高速的时候,方向盘猛的斜了一下,当时整个车厢都跟着微微有些倾斜,把庞盛元给吓坏了。
要知道那可是在高速公路上,速度那么快的情况下,又是满载的货车,这要是侧翻非得车毁人亡不可。
当时庞盛元给吓得浑身冷汗直冒,一直到把车开进服务区的时候,还依然惊魂未定。
他以为是车出了什么毛病,但是开到修理厂前前后后检查了一遍,结果啥事儿都没有。
打那以后,庞盛元开车的时候,就时常会留心,可是不留心还好,这一留心还真就让他发现了问题。
他发现,除了手上的方向盘会时不时的不受控的发生微调以外,就连整个车内也时常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了解长途货车的人都应该知道,这种车的驾驶室空间很大,后面大多数都会被整理成一张床。
一来,可以在路途中方便睡觉休息。
二来,也可以很好的防止人不在的时候,油耗子偷油。
庞盛元的这辆货车也不例外,可有一次,庞盛元正在聚精会神开车的时候,从后面的床铺上,突然飞出了一张扑克,直接旋转着打在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就好像是有什么人,坐在后面的床上飞着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