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过程就不赘述了,没有任何亮点可言。由砖石垒砌外层、夯土充填内部的沙廉城墙,面对秦级战舰上的66毫米舰炮没有任何防御力可言。
城墙上的鹰扬炮,或者叫佛郎机炮,口径虽然有比舰炮大的,可射程惨不忍睹,根本够不到停泊在江中的战舰。
那些穿着藤甲、扛着巨大火绳枪的东吁士兵更尴尬。往江边冲吧,全成了舰炮的活靶子;缩在城里吧,依旧是活靶子。不管如何加装发射药量,弹丸依旧打不到战舰。
实际上作为第一攻击舰队的两艘秦级战舰并没火力全开,而是沿江直上,顺着y字形的东侧航道绕到了沙廉城的北侧,封死了守军过江北撤的可能。
然后派通讯船去江口送信,招呼主力舰队进入航道,一边清理那些所谓的东吁水军船只,一边给陆战卫开辟登陆场。
等到两艘汉级战舰扭动着庞大的身躯钻进江口,停泊在沙廉城正东的江面上,城里的守军应该已经知道战局走向了。乒乒乓乓的枪炮声越来越稀疏,登上桨帆船试图冲击的水军也全都不见了。
“司令、司令……稍慢!既然敌人不出城,就没必要再炮击了吧。只要让陆战卫用野战炮把城门轰开,估计战斗就结束了。”
但在战斗过程中还是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日月银行代表计不全在黄南平要下令对沙廉城炮击时,突然上前拦阻。
“嘶……不把城墙轰开谁知道后面藏了多少兵?我不能让陆战卫士兵拿性命去冒险!”
黄南平很烦,以往作战都是由指挥官下令,只要没有明显违反作战计划的举动连参谋都不会干预。现在可好,是个人就能上来提意见,而且还不是军人。
“嘿嘿嘿……司令说的没错,肯定不能让陆战卫士兵冒险。可咱不是没有时间限制嘛,如果能在攻城之前派人进去和守军谈谈,劝他们投降,是不是更合算一些?
毕竟炮弹是要花银子的,把城墙打烂了需要更多银子修补。还有这些小船,能留下的就留下吧,拉回去放到马尼拉和岘港都可以卖钱,算起来也是笔不小的收入。”
面对一脸横肉、杀气腾腾的黄南平,计不全满脸赔笑但半步不退,还在絮絮叨叨的讲述不能炮轰的理由,且中心思想只有一个,银子!
他已经把沙廉港算成了日月银行的囊中之物,每一块砖、每一扇门、每一条船都是账本上的收入,能省就省,弄坏了哪一个都是损失。
“……靠,这仗没法打了,要不你来指挥!”黄南平哪儿受过这种窝囊气,当场就拍着舵台吼上了。
他的责任是在取得胜利的前提下尽量减少伤亡,至于说什么东西值多少钱,该不该保留,根本没算过,也不应该算。打仗又不是做生意,哪儿算得了那么清楚啊。
“哎哎哎,黄老弟,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登陆的活儿我来吧,你去躺椅上歇会儿。大副,升陆战都司旗,更替指挥权!”
眼看敌人没打过来自己人先要翻脸了,李如梅赶紧一步跨在两个人中间,连推带搡的把黄南平塞进了躺椅,然后大声宣布接管了战役指挥权。
“计经理,派人去劝降没什么问题,可咱都不会这里的话,派谁去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