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如果你们想不到,那朕就更放心了,女真人肯定也想不到。等着看吧,朕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御驾亲征的,出场费很高。
此战不光要打胜,还要胜得彻底,争取一战就把女真人打疼、打残,让他们今后数年都无力再西进,也让那位林丹汗趁早收起觊觎之心,少给新政添麻烦。”
面对这位作战经验十分丰富的副总兵,还有一众苦思不得其解的参谋,洪涛笑得很贱。虽然嘴上没说,可脸上分明挂着我知道,但就是不告诉你们的几个字。
“先是褚英,后又是莽古尔泰,朕与那大明皇帝势不两立、不共戴天!代善,命令全军加速,连夜赶路,天亮之前必须赶到宁远城下。朕要当面问问扈尔汉,莽古尔泰是怎么死的!”
就在洪涛与一众手下装逼的时候,50多里外的塔山北堡内,努尔哈赤披散着头发,握着钢刀,双目赤红的盯着镶蓝旗牛录额真,数次举起又数次落下。
大帐门口用蓝布裹着一具身着盔甲的尸体,莽古尔泰年轻又苍白的脸露在外面。连续阵亡了两个儿子,还都是嫡亲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差点让努尔哈赤失去理智。
能白手起家打下一片基业的人,心智还是很坚韧的,很快努尔哈赤就从丧子的悲痛中清醒了过来,转而开始琢磨莽古尔泰的死因。
按照镶蓝旗牛录额真的说法,莽古尔泰是被潜伏在大路附近的明军刺客用火铳打死的。伤口看过了,确实不像箭矢刀矛留下的。
但努尔哈赤实难相信,女真军队中也有火铳,一部分是从明军手里缴获的,一部分是从朝鲜人手里缴获的,各式各样五花八门。
这些火铳无论大小长短,都无法在一百步外准确打中一个人,别说一支,十支也做不到,除非距离很近,比如十步。
而莽古尔泰又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孩子,怎么可能疏忽到任由明军刺客摸到如此近的距离,除非镶蓝旗的摆牙喇卫队全和明军一条心。
这时候一个很不好的念头就从心底冉冉升起,莽古尔泰不是被明军刺客杀死的,而是被自己人伺机谋害,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诠释伤口的由来。
可依旧有说不通的地方,各旗的护卫全是由旗主贝勒亲自遴选,都是根红苗正的女真人,且考察了很长时间,其中不可能混入汉人,同样不太可能为其他旗主效命。
如果他们的旗主由于护卫疏忽出现了问题,这些护卫很可能被一起陪葬,就算其中有个别人由于某种原因心怀鬼胎,总不能全都异口同声把责任推给明军。
莽古尔泰到底死于谁之手,努尔哈赤暂时想不通,但他确定,只要自己见到扈尔汉,以及跟随莽古尔泰出征的正黄、镶黄两旗额真,就能马上弄明白事情的始末。
“轰……轰轰轰……”清晨的鸟鸣被几声巨响驱散,高速飞行的铁球撕开淡淡的晨雾,一头撞在城墙上,把砖石击得粉碎,留下了一个个锅盖大小的凹陷。
有几颗则高出了城头,划着抛物线飞进城内,把几间原本就东倒西歪的房屋砸得尘土飞扬。期间还夹杂着少许的惨叫声,显然有人被流弹击中,即便没伤到要害,伤势也不会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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