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家,王寡妇看着陈奕扯回来的两块布说道:“这块蓝色是不是太老气了?给你说了,最好扯块红的回来。”
陈奕头发上还带着湿气,闻言看了一眼说道:“这块布是给你买的,你也给自己做件新衣裳。”
王寡妇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她之前还开玩笑说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现在心里这个熨帖呀。
“雪花膏给馨玉用吧,我用不了这东西,过几天去馨玉家正好带上,也体面。”
陈奕对王寡妇的节省朴素深有了解,能省就省不舍得花用的习惯不止她有,这个时代农村的大部分都这样。
“我给你买的你就用,别不舍得,姜馨玉那里的也少不了。以后她进门,你对她好点就成。”
王寡妇拿着雪花膏的盒子摩挲着,白他一眼,“你媳妇那也是我儿媳妇,以后都是一家人,我吃饱了撑的才找她事。”
“你说,我们哪天去馨玉家?不然再提两斤肉吧?我已经和你吴婶儿说好了,到时候她做这个媒人。”
陈奕想了想,姜馨玉脖子上的痕迹得几天才能完全消下去,说道:“再缓几天吧,我看看还缺点什么。”
“你去镇上让人打些柜子,想法子再弄些布票,到时候得换一床新床单新被罩…”
王寡妇絮絮叨叨的,觉得儿子结婚事可不少呢。
白日里的遭遇太过惊险,姜馨玉连着几夜都在做噩梦,半夜醒来就是一身汗。
三伏天,夜里在屋里头睡觉也会被热醒。
家里倒是有个凉席,母女俩夜里干脆把凉席铺在棚子下面,奈何没风的时候蚊子有点多,姜馨玉硬生生被咬回屋了。
姜馨玉连着五天都没去上工,社员们打听起来,陈秀云就说她身体不舒服。
大队里的人现在没有不羡慕陈秀云的,大闺女嫁的好,二闺女在县里有工作了,她自己每个月还有五块钱的补贴,姜馨玉就算不上工,那也是有饭吃的。
关注姜馨玉的人毕竟是少数,最近大队社员们的目光都聚焦在新的会计和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上呢。
全公社十几个大队,一个大队少说也有两三个小队,一个大队就俩名额,几十个名额中竞选出九个名额。
本来推荐工农兵大学生是队里干部们的事,用不着让大队所有人参与推荐,不过以前有知青闹过,大家就想要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后来再有名额,队里就会让所有社员包括知青们一起投票。
苏青青这些日子干活相当积极,私下里跑关系也很活跃。
姜宝琴哪乐意她如愿以偿,一直暗戳戳的盯着苏青青。
姜馨玉不知道大队里因为工农兵大学生引起的风起云涌,在大队长通知社员们傍晚开大会的时候出了家门。
今天不光要推举工农兵大学生,还要推举会计人选。
姜馨玉披散着头发用以遮挡脖颈处还没完全消下去的青紫痕迹,嘴里含着大白兔奶糖,和挺着肚子的张兰香一起到了晒谷场。
晒谷场上来了不少社员了,队里小学教室里的黑板也搬到了晒谷场来进行唱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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