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过后,日子就一天天的冷起来,进了十一月,叶桃夭早晚散步的时候,连厚大衣都穿上了,就这样,蒋朕还总是担心她冷,每次出门,都要给她在脖子上缠上几圈围巾,让她看起来更笨拙了,再挺着个大肚子,越来越像企鹅。
叶桃夭如今都不敢照镜子了,脸上的皮肤其实还好,并没有长斑或是因为怀孕而变粗糙,但吃的太多,进补的太好,她双下巴都出来了,脸颊也重现婴儿肥,摸一把,全是奶膘,她不愿面对的事儿,蒋朕却喜欢的紧,时不时的就要揉上几把。
她身子也越来越重,肚子就像个气球,眼瞅着一天天的鼓起来,现在散步的时候,蒋朕握着她得手已经不放心了,要一手扶着胳膊,一手搀着腰才行,那小心翼翼得模样,比古时候对待太后出行还要谨慎惶恐。
叶桃夭觉得没必要,奈何不管怎么宽慰他都没用,他不止如此,但凡一点麻烦或不悦的事儿,都被他拦下来,比如叶家那些人,不想她跟着操心,他就都给处理了,甚至连网上糟心的新闻八卦都不愿让她看到,时时刻刻,都想让她有个好心情。
叶桃夭也不说什么,很配合,只除了一件事,就是抓捕杜衡的进展。
自从韩长渊离开后,电话就每日一打来汇报,叶桃夭在边上听着,韩长渊叙事干巴巴的,可饶是如此,她依旧能感受到那些过程是何等的惊心动魄。
岛上惊险环生,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那儿没有法律的束缚,强者为尊,一切麻烦都是靠打斗莱解决,这样的处境下,韩长渊这个突然闯入的人,想要找到一个人,困难可想而知。
用了一周,才摸到点影子,半个月总算得了确切的消息,并且交了手,以俩人重伤为代价,拍了一段视频传回来。
蒋朕看着仅仅一分钟长得视频,久久不语。
叶桃夭配在边上,也不出声安慰,直到他自己愿意开口,“夭夭,他就是杜衡。”
他指着一个人,语气复杂却笃定。
叶桃夭仔细看了好几眼,想着她曾看过的杜衡照片,不无感慨的道,“那他的变化也实在太大了,真的很难相信是同一个人。”
以前的杜衡五官俊朗帅气,利索精神的短发,含笑飞扬的眉眼,往那儿随便一站,就是一株挺拔的小白杨,英气逼人,整个人都似会发光,可视频里的人,跟俊朗帅气一点边都不沾,整张脸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眼睛阴沉沉的,像深渊一样,让人心惊肉跳。
蒋朕沉声道,“他脸上动过手术,植皮的面积太大,效果看起来就很假,没什么表情,跟戴了面具一样……”
叶桃夭反应过来,没错,那张脸就像是整容失败的作品,难怪她会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眼睛上也动过刀子,他以前是丹凤眼,眼形很好看的,可你看现在,一侧的眼角下垂,破坏了美感,还有鼻子,也植入了假体,变化最小的就是嘴了……”
“你就是从这儿断定他就是杜衡的?”说实话,她真的认不出来。
蒋朕摇头,“不是,是感觉,人的容貌可以轻易改变,但属于他的气息却很难去除,我曾经很了解他,自然熟识他身上的这种气息,他就是杜衡。你以前不是见过夜枭吗,跟他像不像?”
叶桃夭不确定得道,“身形倒是相似,耽夜枭那会儿脸上带着面具,我实在分辨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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