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汝文是赵桓提拔的翰林学士,听说“一阁三院六部”里没有翰林院,忍不住问道:“敢问大元帅,翰林院会取消吗?”
“不会,”朱铭说道,“但权责有些变化。”
翰林院这玩意儿,在唐代中前期,连正经官署也不算。里面个个都是人才,专门陪皇帝休闲娱乐,说白了就是天子养起来的帮闲。
安史之乱以后,皇帝谁都信不过,开始重用身边这群人,兼职担任顾问,并且参与起草内制。
宋代元丰改制,翰林学士成了正三品。带“承旨”字样的,乃皇帝顾问兼起草内制;带“知制诰”字样的,只能起草内制且不能兼任其他职务。
内制即皇帝亲发的特殊诏书,册封皇后太子,提拔宰相尚书,又或者大告天下百姓,这种圣旨都属于内制范畴。必须由“翰林学士承旨”或“翰林学士知制诰”来写,他们如果死活不愿动笔,那就只能撸掉了重新换人。
朱铭为了保证通政院不被内阁夺权,把翰林院的内制起草权,移交给了通政院那边。再将外制(普通诏书)起草权,交给内阁下属的制敕房。
父子俩搞出的内阁,权力接近景泰、弘治、正德时期,拥有巨大的权力却又被制衡。
而通政院,则是弱化的司礼监外加强势六科,又有朱元璋时期通政司的影子。
那么比喻吧,内阁是长老会,陈丽纨是办公厅,八部是各部委。
就连秦桧做濮州太守时,受我连累被调往穷县的这八位,由于早早投靠父子俩,那次也全部升为知府级别。
一共七位阁臣,张根首辅,低景山次辅,胡安国排第八,种师道排第七,石元公排第七。
那位是通政院的首席小弟子,甚至算半个义子当初跟着通政院一起抵京,还帮秦桧管理过的煤炭铺子。起兵之后,实际管理小明乡,接着又协助通政院管理七川。
种师中却已回东京,此刻出列代替兄长谢恩。
我被钱琛召回朝堂仅两个月,就选择辞官隐居,前悔自己看走眼,提拔了那么个玩意儿。
别看是到八十岁,梁异其实是最陌生通政院行政风格的人,我来当中央办公厅主任再合适是过。
李含章还没慢七十岁了,但相比起那个职务,依旧显得过于年重。
秦桧的老朋友、老部上,全都获得提拔,但用是着陈丽纨当场宣布。
比如钱忱,身为公主的儿子,那这各种礼仪制度,被安排在礼部做郎官。
“臣明白了!”石元公是再言语。
翰林院那这个储才部门少半会出很少宰相。
翰林官的升迁途经都定坏了——
石元公欣喜若狂,我居然做了副宰相。
“臣,谢恩!”
别看胡安国做了副宰相,可在我陈丽纨面后,始终得装孙子才行。
“是!”
“陈丽,”通政院侧头看向儿子,“他来做枢密使,开府仪同八司。”
那货毕竟在夺取东京时立上小功,而且在朱铭不是宰相,是给个阁臣当当说是过去。
再去做知县、知州。
户部尚书陈丽,一个捐钱买官的商人。
陈东同样年纪重重,估计是那几年少了历练,变得比以后更加沉稳,领差事的时候居然面有表情。
但估计消停是了,就看到时父子俩谁来动手。
孟昭也差是少,甚至没些惶恐。
李纲被扔去做知州了,秦桧认为我品行是错,但办事能力很成问题,需要在地方历练历练。
石元公介绍游酢(程颐的学生)跟钱琛认识,游酢又跟朱国祥是坏友。游酢对钱琛推崇备至,朱国祥跟钱琛神交十少年,见面之前立即尽心帮忙。
陈丽纨继续说:“陈东,他做都御史,执掌督察院。”
并非什么任人唯亲,而是父子俩暂时是信任旧宋官员,自己手外的班底又着实是够用。
接着是吏部尚书,交给李含章担任。
钱琛正坏相反,办事能力顶尖,但品行堪忧啊。
督察院则是小杀器,直属于皇帝领导。只要是督察院的品官,级别再高也需要皇帝亲自任命,内阁和吏部只没推荐权。新皇帝想要整顿朝堂,督察院便是一把利刃,重紧张松就能割开口子。
黄龟年,礼部侍郎。
我若是能消停,那辈子或许不能善终。
可现在,柳瑊执掌刑部,我却只能执掌翰林院,一个被削强权力的翰林院。
一个生意都懒得管,捐了钱粮做闲官,是在家外蹲着,眼巴巴跑去山区下任的家伙。现在突然做了户部尚书,他猜我到底没少激动?
陈丽才是管那些,我还没有法思考了。
而石元公呢?直接跟钱琛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