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实在忍不住惊喜了,又惊又喜的问谭大人:“这火铳, 你们云南怎么会有?是哪里做的?你们做出来多少?图纸可带来了?这火铳, 你们已经试验过了吗?可有什么隐患?”
他一下子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已经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便是内阁那些大佬们,也都目光炯炯的盯着谭大人,同样充满了震惊。
谭大人还是头一次被这么多高官同时问话,一时再稳重,都有些绷不住了,好在他调整的也很快,马上便反应过来,跟他们解释了一遍,又道:“如今匠作司那边,还在赶工,继续制作火铳。至于图纸和师傅,这回总督大人特意让我带上了图纸,还有两位在匠作司全程参与了的师傅。”
工部尚书顾不得元丰帝也在场,马上就大喊了一声:“好!好极了!廖总督真是能人1
元丰帝也没怪工部尚书的僭越,毕竟他现在自己也高兴的了不得。
有了这图纸和师傅,以后火铳要多少便有多少,而且听说这火铳还是比神机营用的更好更稳定的,那么神机营装备了这东西之后,岂不是更加无往不利?京城的安全不必多说,是更上了一层堡垒.....
元丰帝一时想到了更远更深的地方,大笑道:“这是朕收到的最好的寿礼了,赏1
朝中上下很快也得到了消息。
知道这事儿之后,连田太后都忍不住找元丰帝问了一遍,知道真是火铳,她除了替元丰帝和朝廷高兴之外,也有些担忧:“皇帝,廖经续的折子里也说了,这火铳的来历,可是那些余孽们带去的。他们原本的打算可是要破坏收复云南的大事。哀家是担心,如今他们能如此,以后还会做出更加极端的事。而且,他们能做出火铳,若是他们手里,还有比火铳更厉害的玩意儿呢?”
毕竟能做出火铳,便可能还能做得出炮啊!
元丰帝同样是面色一沉,这些担忧他心中也早有了。
他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收拾他们的时候,不能再乱了。”
这几年一圈下来,已经杀了不少勋贵和高官,其实朝中局势已经隐隐有些波澜。
而云南这次的大胜,自然是好事,但是同时,若是东南这边有什么大的争端,朝廷未必能全力支持云南了。
再说,原本今年江西湖南便有洪灾,河南又是大旱.....、
他道:“朕相信,阿恒心中都是有数的。”
田太后笑了起来:“你说起这个,哀家真是想看看他如今是个什么样子了。去的时候,白白净净的,站在那儿像是一根翠竹,谁能想得到他真的能带兵打仗啊?正热切还把这事儿办的这么好,真是长你的脸。还有苏邀那個丫头,你还别说,哀家除了想阿恒,最想的便是苏邀了。她在京城和宫里的时候,哀家倒是还不觉得,她这一走,哀家真是觉得寂寞极了。”
还有谁能跟苏邀那样有耐心,一坐就是一下午,在佛前陪着她捡佛豆呢?
还有景明长公主的那些经书,都是苏邀抄的。
提起苏邀,元丰帝脸上同样有了一点笑意:“母后倒是真的喜欢她。”
田太后没有掩饰对苏邀的喜欢:“哀家倒是觉得,她这个丫头比之前哀家自己的侄女儿侄孙女还亲近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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