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了,他只怕他心里难受的扛不住。
送回京城的书信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看得见,看见了又是如何想的。
他心里七上八下,却始终没有觉得汪悦榕做离开苏家的决定有什么不对。
苏邀见他苦大仇深的模样,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也不敢再继续逗着他玩了:“好了!我是骗你的!我来之前,亲家太太那边的确是劝了大嫂,让大嫂提出和离回去的,这并不能怪汪家,反而....他们是为了大嫂好,才会在那个时候做这样的选择,毕竟汪大人可是文臣清流,最重视名声的。可大嫂不肯,她说什么也不肯,她不相信你死了,或者说,就算是你死了,她也不肯回汪家去。”
苏嵘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他还以为苏邀这么郑重其事的说这事儿,是汪悦榕回汪家去了,可结果根本不是如此,汪悦榕仍旧还在苏家,且还如此坚定执着的对他。
这个丫头!
苏嵘气的在苏邀脸上拧了一把:“你这个小骗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狡猾爱戏弄人?”
唐源在边上忍俊不禁。
他见惯了苏嵘沉稳的样子,便是苏邀,那也是一等一的镇定人儿了,说实话,若是让唐源来看,苏家这对兄妹真是个顶个的老成,说起来,说他们俩人是其八十岁也有人信呢,忒沉得住气了!还从来没见过他们这样跳脱活泼的时候,便是他这样的人看了,也禁不住觉得有趣,看的一笑。
苏邀急忙躲闪求饶,睁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苏嵘,笑意盈盈的喊哥哥。
苏嵘又好气又好笑,心里一时被喜悦盈满,好半响,才伸手戳了戳苏邀的额头:“你给我记着,回家再收拾你!”
两人笑闹了一阵,苏嵘让庆坤进来,带着燕草和苏邀先下去安置,风尘仆仆的过来,他知道苏邀必定是累极了。
苏邀却站着没动,唐源跟过来呆了这么久,不可能是专门过来听他们兄妹闲话家常的,想也知道应当是担忧京城的妻儿老小,因此她笑了笑冲唐源道:“驸马请放心,殿下很好,家里也很好,就是咸宁县主十分想念您,在围场打猎的时候,咸宁县主还猎中了一只狐狸,圣上很高兴,夸赞她有您的风范。”
其实现在昭通没事了,送上了奏折,过些天朝廷的回复也就到了,到时候也能收到家里的书信,但是书信又怎么比得上有人亲口说更令人安心呢?唐源脸上不觉笑容满面,冲着苏邀拱了拱手:“都亏县主愿意带着她玩儿,多谢县主了。”
问了家里都平安无事,唐源便也没事了,亲自迎着崔大儒去先安顿下来。
苏嵘没事,便干脆陪着苏邀去后院厢房,又吩咐下去让人烧了热水,这才又对苏邀交代:“你先收拾收拾,我先去殿下那边看看,待会儿过来领你去吃饭。”
不知怎的,他越来越觉得苏邀其实也像是个小孩子,也不自觉的就想把苏邀当成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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