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定居西州确实是合适的地方,老夫沿途经过,也看到西州的繁荣,对了,殿下日后登基,在西州的寝宫可有建立?”
“毕竟,殿下是继承大统的凉皇,建立寝宫还是很有必要的,这还只是第一步,后面陆续还得建立其他的宫殿,这样才能配得上殿下的身份,在来时,老夫可没看到什么宫殿啊,莫非王爷没这个打算?”
在得到第一个问题答复后,黄子澄不紧不慢再度开口问道。
这次开口的是谢苍,“关于建立寝宫一事,王爷已与殿下商议过,如今大凉还未平定动乱,大凉还未一统,四州之地刚经历战事,百姓的日子过得并不是很好,在大凉未统一前,也是为了体恤百姓,关于寝宫和其他宫殿的建造,暂时搁置。”
“殿下在蒙州登基后,南下回到一州,会居住在西州城府,这命令还是殿下亲自下达的,就算是王爷,也无权更改。”
谢苍淡淡的讲述,起初黄子澄的脸色明显带着几分不满,准备开口反驳,待听到谢苍的最后一句话后,黄子澄目光闪动,立马变了脸色,微微点头附和道。
“原来是这样啊,咱们的十殿下,不愧是大凉之主,小小年纪便如此体恤百姓,有十殿下在,大凉在此一统,指日可待。”
黄子澄的语气转变,王震山、谢苍二人内心腹诽,对这位黄国公他们有些高看了。
本以为此人除了世家的傲气外,多少还有些对当今时事有独到的见解,现在看来,和一般的世家没什么区别,可以说是中看不中用。
后面陆续提出的几个问题,都是一些小事,而且早就被苏祁安一一安排了,仿佛这位黄国公来此的目的,就像替苏闲验收检验一样,丝毫看不出此人有什么特别的实力。
在继续询问确认后,黄子澄微微点头,再度感叹一番苏祁安的尽职尽责后,目光看着苏祁安,轻声道。
“永川王的安排,老夫比较放心了,也看的出来永川王的用心,在这里老夫向永川王表示感谢。”
“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永川王好好说道说道了。”
“在来的路上,除了见到四州在永川王的治理下,还算井井有条,同样的,一些流言蜚语老夫也听了不少。”
“当然,老夫不是傻子,自然能分辨这事的真假,也看到了永川王的用心,但老夫还是想跟永川王提醒一句,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特别是待到殿下登基之后,便更是如此。”
“千万别想着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一旦越界,永川王应该知道下场如何。”
“呵呵,那是自然,本王在这里多谢黄国公提醒,既然黄国公都这样说了,本王也得提醒下黄老。”
“千万不要把殿下当做什么都不知的小孩,也千万不要以什么高高在上的身份自居,否则,说不定哪天做出了大的错事,到那时本王想开口求情,怕也无济于事,还望黄国公能多注意。”
黄子澄的提醒,苏祁安没有惯着的意思,以同样的方式,直接还了回去。
黄子澄脸皮抖动,看着一脸微笑的苏祁安,沉默一会,轻声道。
“老夫多谢永川王提醒,老夫定会放在心上,希望永川王能与老夫共勉,都不要犯什么大错,老夫可不希望才刚见王爷没多久,便因为某些事给王爷难堪。”
“好了,一些事情该说都已经说了,老夫一路而来,有些车舟劳顿,先下去休息了,等身体休息的差不多了,在来好好拜访王爷。”
“本王便静等黄国公到来了,来人,送客。”
苏祁安笑着回应着,而后在他的注视下,黄子澄离开了这座小院,朝他安排的休憩之地而去。
待到黄子澄走后,谢苍说道,“这个黄国公,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现在看来和那些寻常世家,没什么不同,都是仗着祖上的蒙荫,自以为是。”
“呵呵,这个黄国公一来便给王爷一个下马威,日后怕有的好玩了。”
王震山不像谢苍,不会表露对黄子澄的不满,在他看来,这个黄子澄不远千里迢迢而来,绝不可能只是过来故意气苏祁安的。
虽然有些做法,让人不爽,但这人应该没有表面的那般简单,起初他也和谢苍一样,觉得这个黄子澄无非仗着祖上身份,故意示威。
但听着与苏祁安之间的对话,让王震山觉得这人不是那种莽撞之人,毕竟,都一大把年纪了,要是糊里糊涂的,不知死了多少次。
王震山心里忽然涌现了一个想法,这个黄子澄是不是故意装成这般狂傲,目中无人的样子,为的就是麻痹苏祁安,好为他的出手做准备。
如果这是真的,那对这个黄子澄,就得保持高度戒备了,王震山心中所想,自然瞒不过苏祁安。
轻声道,“看来王老,也猜到了一些,这位黄国公的确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刚才之言,除了是提醒,还藏着出手的意思。”
“你是说?这个黄国公想要在半个月后的殿下登基搞事情?”王震山皱着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