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民用船只和军船是两个概念,但如今时间不够,想要大规模制造,根本不可能。
项严也没想到,这种和海盗们做生意的私人船厂,竟然有天也能发挥作用。
按照项严打算,等到征集的船只足够,在借助苏祁安、谢苍带来的裂山军,打个反击,应该不成问题。
到时候战事结束,立刻关停私人船厂,本来是悄无声息,偷偷摸摸的,但奈何下面的人,太废物了。
抓壮丁就算了,竟然抓到苏祁安的头上,而且还闹出这么大的事。
为了自保自己的利益集团,项严只能舍弃梁坤。
可苏祁安不依不饶,直接戳出他的痛处,即便他对苏祁安在不满,在愤怒,可苏祁安、谢苍要是真走了。
这次战事,他很可能会失败,到时候连命都没了。
可如果真交出了兵权,谁能保证这个东山侯,会不会借着调动兵力,对他暗下杀手。
这也是有可能的,无论哪种选择,他都有性命之忧。
就在项严左右不定,苏祁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项大人,本侯有时间给你考虑,但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如何拿抉择,大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项严抬头,他的面前哪里还有苏祁安的身影,别说苏祁安了,就连六殿下苏康也不在,随着苏祁安一同远去。
在一众警卫军队的护送下,苏祁安、谢苍、苏康三人,离开了被烧毁的船厂,朝着水乡城而去。
苏祁安这次返回,他已经看好了位置,就在水乡城居住,正好趁着自己空闲时间,瞬间整治整治水乡县城的衙役。
苏康和苏祁安同行,一路上二人交谈着。
苏康对苏祁安的遭遇很是同情,带着歉意道,“没想到苏侯竟然在水乡城遇到这档子事,是本王疏忽了,既然苏侯想整治水乡城,本王绝对全力支持,在整治期间,绝对不会有任何官员插手。”
苏祁安点头,带着笑意道,“那就多谢越王殿下了。”
苏康摆摆手,紧接着道,“苏侯,水乡城的事是小事,但你刚才如此直白问项严要军权,看他样子是不会答应的。”
“你也知道,越州水师全军覆没,如今越州的局势岌岌可危,如果裂山军不出动,越州怕真的危矣。”
苏康的担忧不无道理,本来兵力占据上风,可两战之后,兵力的优势基本荡然无存,唯一能靠的也只有城防。
可这群海盗实力很强,在和越州兵多年对战中,实力不容小觑,苏康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东州兵士如果拖不住入侵的海盗倭寇。
等到他们回援,与越州海盗汇合,到那时,怕是越州末日了。
他邀请苏祁安,自然是不愿看到苏祁安抽身而去,但项严却死死的压制他,导致苏祁安多日受气。
即便真走了,也问心无愧,苏康满脸担忧,随即叹气一声,轻声道。
“哎,这事也怪本王,没有能力助苏侯一臂之力,连项严都斗不过,早前苏侯给的提醒,又没有重视,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这或许就是越州的命吧。”
苏康满脸愁容,这还是苏祁安头一次见到如此丧失信心的六皇子。
在京都的时候,六皇子可不是这样,“或许是因为越州战事不顺吧。”苏祁安在心里这般想着。
看着愁容惨淡,不断叹气的苏康,苏祁安宽慰着,“六殿下不用如此没自信,我相信项严会做出正确决定。”
“哪怕项严死守不放,苏某也不会离开越州,既然受邀来此,就一定会助六殿下一臂之力,只不过会比较麻烦,不过那时,可能要六殿下帮忙了。”
苏祁安的这话,多少给苏康一些宽慰,他抬头看着苏祁安,认真道,“有苏侯这句话,本王有信心多了。”
“请苏侯放心,本王一定会让项严交出兵权,一定给苏侯一个满意答复。”
现在的苏康,哪里还有刚才的愁容惨淡,双眼中闪动着光芒。
苏祁安刚才那话,就像让他抓到一棵救命稻草,让他看到了希望。
一路的交谈,很快,苏祁安回到水乡城,在简单的和苏祁安告别后,苏康带着手下人马,急速返回越州城。
看样子,是要为苏祁安获得越州总指挥兵权做准备了。
这种等待,并没有持续多久,大概有三四天左右,越州城传出消息。
将越州战事最高指挥权,交给东山侯苏祁安,越州所有兵士,大小官兵,在战事结束前,需听从苏祁安命令,如有违背者,立斩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