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小筑。
凤凰正在瑜伽室里面练习瑜伽时,心腹侍女泼墨快歩走了过来,出声说道:“殿下,不好了。汤生岩去监察院找唐先生了。”
凤凰一个翻身从丝带上面跳了下来,秀眉紧蹙,急声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你让我们盯着汤生岩那边的动静,我们一直在关注着这件事情。咱们的人刚刚传来信息,说汤生岩已经出现在监察院门口,点名要见到严院长和唐先生。”
“那一定是去兴师问罪去了。”凤凰沉声说道。
“那里是监察院,严文利院长应该会护着唐先生吧?毕竟,唐先生也是听命行事。”
“哼,护不护得住是一回事,愿不愿意护也是一回事。”凤凰嘴角浮现一抹讥讽的笑意,出声说道:“给我拿衣服,我去光照阁。”
“殿下,现在去光照阁做什么?”
“我去问问我的好大哥他答应好的事情,到底做了没有?如果他给汤生岩打了电话,汤生岩会一点儿面子也不给?”
这涉及到了皇族家务和兄妹之间的感情,泼墨不敢再说话,赶紧取了外套给凤凰披上。
凤凰来不及换衣服,直接穿着瑜伽服披着外套就朝光照阁赶去。
光照阁。
钟天阙听说凤凰来了,揉了柔眉心,有些头疼的对钱太安说道:“唐匪也不知道给我妹妹吃了什么迷魂药,让性子清冷的凤凰对他的事情如此上心她这是来找我的麻烦来了。”
“听说唐匪和公主殿下关系极其亲密,唐匪去凤凰小筑都不需要提前报备。推门可入。”钱太安适时的给唐匪上了一管眼药。
钟天阙扫了钱太安一眼,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钱太安自然不希望唐匪在自己面前更受宠。
“让她进来吧。”钟天阙出声说道:“你也避一避。”
“是,殿下。”
凤凰进屋之后,看向坐在几案上批改文件的钟天阙问道:“大哥,你给汤生岩打电话为唐匪说情了吗?”
“说了啊,妹妹交代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做?”钟天阙面露疑惑之色,出声说道:“汤生岩答应我了,大家面子上过得去就成了,一定不会让我在中间难做。”
“怎么?你这幅气冲冲的模样发生什么事情了?”
“汤生岩去了监察院。”
“是吗?”钟天阙推开椅子起身,生气的说道:“明明答应过的事情,怎么就出尔反尔了?”
“哥,你真的帮忙说情了?”
“这是什么话?咱们俩是亲兄妹,这种事情我会哄骗你吗?打了就是打了,没打就是没打你知道大哥的为人,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说谎了?”
“再说,唐匪是我看重的人,以后是要大用的我也不愿意他出事这个电话不仅仅是为伱打的,也是为我自己打的”
凤凰凝眸细视,仔细打量着钟天阙的表情变化。
可是,多年的储君生涯,早就让钟天阙养成了沉稳笃定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良好心理素质。
“好,我且信你。”凤凰出声说道。
说完,转身就走。
“哎,你去哪儿?”
“监察院。”
一个是帝国监察院院长,权势鼎盛,堪比三相。
一個是王牌浴火军军团长,雄兵百万,声动星河。
一个阴柔似水,一个霸道如火。
这两个人对峙起来,犹如火星撞上天狼星。
虽沉默无声,却隐含雷霆。
一经发作,便会地动山摇,烈烈轰轰。
周边的人噤若寒颤,连开腔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谁敢在这个时候触这两位的霉头啊?
挨耳光那是轻的,打断你一条腿那也是白挨。
偏偏有人例外。
“来了贵宾怎么不说一声?我也好提前到门口迎接。”清脆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
众人转过身去,就看到从监察院大楼里走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
身穿一身被骂作‘黑狗皮’的监察院制服,身后披着一条看不清楚质地的黑色披风。
脚上踏着的是监察院制式的黑色皮靴,衬托的他更加的身高腿长。
眉目如画,姿容似霜。
最特别的是那双眼睛,明亮而纯粹,给人一种热情亲切的感觉。
仿佛当真是遇到了好久不见的故交或者心里期盼已久的贵客。
可是,这却让汤生岩更加的警惕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来意,却仍然绽放出这样的笑容此人非奸既恶,阴险之徒。
汤生岩认识他,知道这少年便是他今日过来想要带走的唐匪。
在来此前,唐匪的资料便已经摆在了案头,他认真翻阅了好几遍。
见到照片时也只觉得这是一个模样清秀的少年,浴火军中五官比他硬朗或者精致的不在少数。
可是,当见到真人的时候,便觉得自己对他的
评价稍微低了一些。
他和浴火军里面那些一板一眼的兵哥哥是不太一样的,和凤凰城的其它少年也不一样。
灵动、鲜活、充满野性。
心想,难怪秀雪殿下对他颇为关照,就连财相之女盛心怀也和他传了绯闻。
坏小子确实比较招女孩子的喜欢。
无论是小家碧玉还是皇族贵胄
“你怎么来了?”严文利看向唐匪,表情不悦的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