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端着汤,室友帮她拿着她那一份的炒面回到了房间,至于其他的后续工作,就不是她的事情了。
炒面里有白菜丝和肉糜,一盆看似挺多,吃完还意犹未尽。酸辣汤,酸辣开胃,那么冷的天,一碗喝下去,好似从脖子到肚子都暖和了。
吃完后,希宁躲在被子里,不同的是,这次她外面还盖着一条厚实的军大衣。
终于图像时常扭曲的电视里再也跳不出信号来,一片雪花。手机里也没有一点信号,室内有人打电话出去,永远是:“对不起,对方当前不可接通,请稍后再拨。”
这里的基站没有碰到过如此极寒的天气,所以设备都没有特殊设计。再加上断电,没有信号是正常的。
要知道,远处时常能听到玻璃或者东西掉落的声音。质量差点的玻璃或者钢材已经承受不住如此低温,开始断裂。如果这里的火炉不是一直烧着,保持着温度,液晶电视的银屏都能冻裂。
不过这些难不倒军方联络,无线电就能解决。不要说这种大雪天,就算是宇宙中零下二百七十多度的绝对零度、还是太阳的三四千度,都能抵达无边的远处。
这个时候也只有书了,就连宝妈也拿起一本少儿读物,给五岁的女儿讲故事。
正想眯一会,有人敲门,是指导员,叫她去那边坐坐。
披上军大衣,她跟着一起到了那间充当办公室又是寝室的领导房间。
进去后,眼睛扫到放在墙角的碗和锅,都吃得挺干净。
“妹子,来来,坐。”指导员还贴心地塞给她一个刚冲好的热水袋。
“早就知道你做饭很好吃,这样贤惠的姑娘现在可不多见。”指导员笑眯眯地。
肯定是有事,她就这样看着:“指导员,有事你尽管吩咐。”
指导员呵呵笑着,眼睛扫了眼围坐在一起的另外两个:“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你看能不能把晚饭也包了?每天我都会把一天可以用的东西备上,你看着弄。那个早饭不用,原本就是请你帮忙的,早上四五点钟就爬起来,说不过去。”
这话说得挺漂亮,好似很照顾的样子,免了早起。
希宁嘴角一歪,差点没笑出来:“领导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只会小打小闹,最多烧个一百来人的村宴已经是能力极限了。”六十人份和四百人份那不是量的问题,而是质的跨越。
指导员转为愁眉苦脸:“我们也是没办法呀,那么大个郑市,就算把全员都用上,还是不够。正考虑后勤让家属帮忙,也是为了国家做贡献。”
“不是让他们转移到安置点?”去了至少不会饿死。
“可人数太多,还有很多因为各种原因不愿意走的。我们需要进行劝说,逐步转移。”
她想都没想:“不走就自己承担后果,你们只是起到保驾护航的作用,不是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