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一直到天亮。
陆听晚在房间里整整躺了两天,醒了就在落地窗前看雪,看风景,然后发呆。
…
重症监护室里
朝九拧了块湿毛巾,正在给病床上戴着氧气罩昏迷不醒的陆延修擦脸。
陆家正因为沈南知的事无心顾其它,所以陆家那边暂时不会盯着陆延修。
这让朝九放心不少,也省去很多麻烦,现在只祈祷箫执早点把应对药剂拿回来。
他动作小心,给陆延修擦着额头,在毛巾擦到陆延修的下颚角时,朝九愣住了。
他不敢相信地凑上了前去,目光定定落在陆延修的鬓角处,甚至伸手手用指尖挑起了陆延修鬓角的几根头发。
白头发。
他鬓角的黑发里竟有了几根白头发。
朝九起身,俯身去查看陆延修另外一边鬓角,也发现了几根白发。
什么时候有的?明明他从抢救室里出来的时候都没有的。
这么明显,如果之前就有的话他天天跟在陆延修身边,不可能没发现。
难道就是这两天?
想到这儿,朝九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他才三十一,公司每天那么多事,他忙了那么多年,都不见他白头,却没想到这短短的两天,变化这么多。
“先生,我知道您听得见我说话,箫大少已经到了欧洲,他一定会把应对药剂带回来,您一定要撑住,晚晚小姐现在肯定在伤心着,她肯定也是因为伤心才走的,她就剩您一个亲人了,您要好起来,然后把事情告诉她,把她接回来,就当是为了晚晚小姐您也要坚持住,一定会有应对药剂的。江狱那王八蛋还对晚晚小姐心思不纯,您要是真就这么走了,她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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