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河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这一次可能比雁门与会稽两战之后的受伤都要重,也更痛苦。
之前最多也就断个片......
这次被血鳌冲撞得骨头都快散架,本身内伤就挺重的,这就算了。
那种千刀万剐,可是能把强大的血鳌从内部生生搅烂......他即使能梳理往外排,人是死不了,可那浑身剑气洞穿的痛苦岂是一般人能承受?
那是连旁观者都不可置信无法理解的壮举。
血煞上头的汉子就是这样的......当场为了赢,怕是拿刀往自己脑袋上砍都敢做。
但事后就知道死了......哪怕昏迷之中都能感受到身躯的痛苦,高大的汉子蜷缩在床上,人都无意识地在抖,毕竟躺哪都疼。
更为要命的是,许久没发作的煞气反噬,终于在这一次全面爆发。
此前为了破除钧天血玉上的煞气,赵长河一股脑儿吸收了。本来是个好事能壮大他较为欠缺的环节,没这股煞气的补充,刚才也未必能压住对方的血满山河。但在这回自己气血极度虚弱的时候,这壮大无比的煞气就失衡了,唐晚妆的清心之法根本压不住。
于是煞气反噬全身,还是刚刚锻过变得更尖锐的煞气在体内汹涌乱窜,等于再度遭了一次凌迟。
哪怕是昏迷之中,都能看见他缩成一团,无意识地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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