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老崔说起这话的时候,是不太够底气的。”
天下人都觉得一旦赵苌河上了人榜,这门亲事就是顺理成章,连崔元央自己都这么认为了,唯有当年花园亭台对话的ii个当事人心中知道,并不完全是这么回事。
当年是崔文璟耍心眼,话术引导搞出的三年之约,如果没搞这套路,赵苌河其实是要拒绝的。
是的,赵苌河是去拒绝的,并不是外人理解的赵苌河上门求婚被刁难的故事,结果被老狐狸绕啊绕的,绕出一个三年之约,原本是为央央的名誉着想,同时也是老狐狸觉得这厮可能是太子留个后路,怎么都不亏,算盘打得太响…
赵苌河当时虽嫩、倒也不是完全没意识,在当时赵苌河就有一句话,三年之后,为何不能是我不履约了,就此无疾而终?反正对世人也交待得过去,被刁难了为啥非要娶、老子踏破人榜让你们悔去很正常,毕竟确实是没啥面子…
被世人议论那么久,被当作是“最接地气的潜龙”。
说来好像亲切,本质就是很糗,又不是老子死皮赖脸要娶你女儿,凭啥要被人笑话啊…所以这个看似顺理成章的婚约,同样是可以顺理成章无疾而终的,并没有那么稳,如果赵苌河像一般俗人想争取世俗权力,想做个皇帝什么的,那老崔可以放宽心,清河崔氏的全力压宝,谁不眼馋,唐家在这上面没法争的,这婚约不会有变故。
可问题在于赵苌河不求那些,连崔元央都看得出来,她最大的优势在这里几乎无意义,老崔就更看得明白了。
赵苌河重情义,不会轻易抛弃央央,否则崔文璟真的想和唐晚妆一样,穿回一年多前,给花园亭台中自以为算计得宜的自己抽一个耳刮子,“叫你算计。“
总而言之到了现在,底气就真没那么足,居然是要指着赵苌河重情义了,崔文璟真是哭笑不得,放弃吧,实话说老崔舍不得,这样的武道天才苗子,这样的八方聚势风云中心,一个合格的家主会眼睁睁放着溜走,那才是要真抽自己一个耳刮子的事情,那就只能丢点面子,死皮赖脸地快速把事定下来呗。
嗯,人榜也是榜,这出叫榜下捉婿,算是传统不算丢面子,反正当初也打过底,老子不介意你三妻四妾,如果你要当皇帝,那就更不可能只有一个,反正皇后是我家的就行。
赵苌河心知肚明老崔在想什么,笼手坐在床头看他。
崔文璟也拄着个门栓在那蹬着,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阵子。
见赵苌河没有主动回话,崔文璟终于叹了口气:“真没想到你这厮今日如此风云,我崔家其实并没有帮上太多,开口就要正室,本质是占了你们小男女感情上的便宜,这么着吧,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赵苌河摇了摇头:“我没要求!”
崔文璟愣了愣,就听赵苌河续道:“可能我们赵厝出来的和世人想法,尤其是世家想法不太一样,我一直不适应把这种事拿来讨价还价,好像做在买卖一样的,可你们好像很习惯!”
崔文璟道:“本质上…这就是做买卖,世家嫡子、嫡女的婚姻都是必须有重要的意义,只不过怡好元央与你有情,便皆大欢喜,即使没有,该谈也是要谈的!”
赵苌河叹了口气:“理解,”但不喜欢这样!”
“无所谓,你只需决定娶不娶!”崔文璟撑着面子道:“须知我崔家不是只能赖着你,你若无意那便两散!”
“这话说得,好像叫我娶你一样!”
崔文璟举起了门栓,“别别别,”赵苌河举手投降:“我与央央ii情相悦是一定要娶的,你不让我娶,我还跟你急呢。”
崔文璟略松一口气:“你这话还有其他意思?”
“伯父,以你们这种做生意的思维的话,那如果我说我真的不想做皇帝,并且其实也做不了,最终央央只是跟着这么一个江湖汉子,浪迹天涯你会怎么想?”
崔文璟怔了怔,皱起了眉头。
赵苌河道:“所以我说,我不想用这种生意角度,我与央央的感情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我希望我闯荡天涯的时候身边有央央,或许与伯父所思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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