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司马斐玄踹开那个精瘦男子,朝着洪铭恬怒射而去,那人被踹开后想要再追赶上去,却被持盾的司马族人给拦截下来。
两个洪族族人一左一右,见直冲不行,便分行两路,可没想到的是,他们的对手居然施展了一套奇异的功法。
只见持盾者脚下射出两道金光,这金光附在地面上,分别从其身前和身后同速远射而去。
大致射到二十米远时,就此画地为圆,大概一个呼吸的时间,以持盾者为圆心,形成一个半径长达二十米的圆体,这个圆体透着金光,将里面的人微微笼罩,外面的人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一举一动。
可最令人感到诡异的是,那个持盾者一分为二,好像分身术一般,不过被分出来的人通体漆黑,像是一个没有上色的人形陶瓷一般。
“少主下了命令让我陪你们玩玩,来吧,就让我看看,在这个‘镜影世界’里,我能在你们二人的进攻下能支持多久!”持盾者面色森冷,甚至额头上出现一些细小的汗珠,看上去压力并不小。
那是当然了,这个“镜影世界”虽然是部玄阶下品功法,可以暂时困住范围内的人,但是弊端特别明显。
那就是极其消耗元气,以持盾者三重山星辰级后期的实力,顶多只能维持半柱香的时间,如果在战斗中消耗元气,那么,这半柱香对他来说都是奢望。
简而言之,持盾者此举有两个目的:一是限制对手,让司马斐玄有足够的时间去援助二重山级别的战斗;二是检验自己在同时面对两个对手,在极其消耗元气的情况下他能坚持多久,可这个做法在郑珈眼里却是十分不明智的。
“限制类功法极其消耗元气,如果洪家二人以车轮战的方式去消耗他,那他根本无法坚持半柱香,届时只要铭恬坚持到他们突破限制,斐玄必败无疑。看来我差不多该出手了。”
郑珈虽然在家族利益上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但对战斗走向却是一向拿捏得很准。
只觉着身后传来一阵杀气,在族人惊呼一声后,洪铭恬这才一转头,见斐玄提刀就要怒劈而下。
瞳孔猛地一缩,洪铭恬整个人如受到惊吓一般跳起,或许这是人的潜能,这一惊跳,不带任何元气,直接跳出八米开外,就连郑珈也都惊出一身冷汗。
一刀没能劈中洪铭恬,却劈在了一个洪族族人身上,将其一整条手臂都给卸了下来。
这个倒霉蛋倒在地上翻滚着身子,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血液顺着切口如注般流下,几个呼吸的时间,整个人便因失血过多而倒在血泊里,不再有任何动静。
戒备心大起,洪铭恬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将折扇别于腰间,正当对着司马斐玄。
司马斐玄来势汹汹,如饿虎冲入羊群,二重山的洪族族人皆不敢上前,生怕自己会和地上的族人一个下场。
但是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的少主——洪铭恬。
“你还真敢出手?你可知我是谁?”洪铭恬双眼变得冰冷,仿佛手中的匕首一般,透出闪闪寒芒。
“我打架从来不看对手身份,你伤我族人理该付出点代价,今天就别怪我倚强凌弱了!”只见司马斐玄横刀于身前,一刀将斩击挥了出去,而洪铭恬手上的小匕首哪里能接得住这一斩击,轻身一跃,险之又险地躲了过去。
就在洪铭恬跃至半空之时,司马斐玄轻转身体,脚步如鬼魅一般变得模糊了起来,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如踏着空气一般闪到他的身前,一脚横踢而过。
洪铭恬在空中无法再次躲闪,只好元气灌入双臂,将双臂交叉,横挡在身前,实实地接住这一脚。
被一脚踹开十几米远,洪铭恬的身体在地上拖行出一道浅浅的痕迹来,而司马斐玄则稳稳地落在地上。
此时的洪铭恬变得有些狼狈起来,他要面对的已经不再是二重山级别的四对四战斗,而是跨越等级的一对一,虽说他已经达到二重山的巅峰,但要和一个真正的三重山打起来,还是显得那么地无力。
“你脑子有病吧?要不是你们先来侵犯我洪家,我们会和你们打架?反过来要是我洪家要抢你地盘,你会任之不管?”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洪铭恬的语气横冲直撞,完全不惧比他强的司马斐玄。
“那又如何!我只是照着我爹的话去做,只要完成我爹给我的任务,其余的,都与我无关!”司马斐玄似乎不太喜欢听他说的这话。
郑珈深知司马斐玄的性格,他崇尚强者,只有强者,才有支配的权利,但是他从来不会盲目地去崇尚,他只认同自己内心的强者。
“你一个养子,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个工具人罢了!”洪铭恬听到这话,倒是不太认同,立马就反驳道。
这一句话倒是给了斐玄极力的刺激,他最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谈论或者提到养子一事,不然总是会拼了命地发飙,现在眼前的这个家伙竟然毫无隐晦地把这句话给说出来,那必然会让得斐玄大动肝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