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大厦外,夜雨淅淅沥沥。
一辆价值数百万的黄金兰博基尼,疾驰而来,停在玄关处。
主驾座,司机小跑着走了下来,熟练地拉开内侧车门,“闫少,天宇大厦已经到了。”
车内,青年默然侧视地面,向着不远处的西服壮汉招了招手,不咸不淡道:“唐风,你们这地板也太脏了吧,叫本少如何下脚。”
青年,容貌阴柔,年纪在二十七、八上下,尤为显目的是他手指已于常人的细腻纤长,堪比手模。
闻言,唐风连忙把背后的手下招来,命令道:“快,把衣服脱了,给闫少垫上。”
一群壮汉迟疑了一下,开始解起衣扣来。
青年全程神情冷淡,没有任何的迟疑,那股与生俱来的高傲,已经强烈到了无法让人直视的程度,“不必那么麻烦了,你们直接趴地上吧。”
“这要求...未免太过分了吧。”
“就是,把我们当什么人了?”
“在闫少眼里,我们就只配当拖地的抹布吧。”
五、六名小弟你看我、我看你,略有愤懑。
见状,闫铭冷冷道:“唐风,你的手下好像听不懂人话啊?”
既然监控看不出对方手法,唐风只能靠这位闫少来破局,转身怒斥道:“愣着干嘛,快趴下,不就是一件破衣服嘛。”
“我告诉你们,闫少能牺牲休息时间,大半夜地跑来一趟,已经是给了我们天大的情面。”
恫吓声中,五六名壮汉老老实实地匍匐在地上,搭建起了一条人体通道,供闫铭踏背而行。
“哎,闫少您慢点,这些兄弟粗糙的很,别摔着手。”唐风忐忑的望了一眼闫铭的手掌,他可听说这双手可金贵的很,光投保就上亿呢。
闫铭踏着壮汉的背部,神情中隐隐有些兴奋,颇为满意道:“唐风,还是你懂事,要不是看在你的情面,这么晚了,还是下雨天,我指定是不来的。”
“那千呢...还在吧?”
唐风道:“在呢,还在赌桌上,闫少只有你当场掀了对方老底,我就把这家伙剁成肉馅,丢曲江里喂鱼去。”
闫铭道:“这人千术怎么样,要是那种不入流的角色,那今晚,可就没意思了。”
唐风道:“绝对是高手,我们用监控将对方手速放慢一千倍,依旧是看不出任何端倪。”
“哦...”
“放慢一千倍,竟然都找不到破绽,有意思。”
闫铭来兴趣,道: “不知道,这家伙能在我面前撑几轮。”
唐风拍马屁道:“嘿嘿...闫少出手,最多两轮他就得显出原形,毕竟是一些野生的千儿,算不得正规,破绽一抓一大把。”
他这句话可谓是把千术世家出身的闫铭狠狠捧了一把,听到闫铭非常满意。
......
vip区域,在唐风殷勤作陪下,闫铭神态桀骜地走了进来。
闫铭视线在包间扫了一眼,很快就锁定在了正在清点筹码的3号包间内,走了进去:“这里还缺人嘛...我这里有一千万的筹码,再玩一轮怎么样?”
冯康和李欣望着闫铭年纪轻轻,出手就是千万级的筹码,显得面色微白,连忙给苏凡使眼色,让他见好就收赶快撤人,对方必然是来者不善。
苏凡看了一眼青年,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制服屈伟,只是今晚的行程之一。
他可听闻,这家赌场是吴大彪手下,‘黄赌毒’生意中的重要一环。
这段时间,吴大彪把和颐趟搞得这么难堪,难得撞到他的金钱窝,不搞点事情,说不过去啊。
“既然你兴致这么高,那就玩玩吧,我这里正缺人。”
闫铭视线落在接话的青年身上,年纪比他预想的还要年轻,只有二十出头,“有意思,这两位呢...也要赌一局吗?”
冯康和李欣触电般站起身来,默默来到了苏凡背后。
他们很清楚苏凡眼前千术应该是露馅了,这家伙敢带着一千万来赌,估计十有八九是一位极其厉害的老千。
他们在对方眼里,估计连肉沫都算不上。
苏凡平淡道:“你打算怎么赌?”
“既然只有你和我,那就赌三张吧。”闫铭身体往椅背靠了靠,脸上的神情中充满了自负,这是他祖传的手艺,年轻一代千术高手中,还从来没吃过亏。
唐风听到闫铭的话,暗自攥紧了拳头,兴奋的难能自已,他前面还担心这闫少托大,在堰沟里翻船呢,现在他那惴惴不安的心终于还是缓缓落下。
苏凡练习赌圣千术后,自然知道赌三张的玩法,它类似于炸金花的路术。
一张暗牌,两张明牌,明牌大者为庄,闲家先说话。
闲家压多少筹码,庄家都必须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