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少宫主责罚!”
虽是请罪,眸中的不服之意却是阴显。
“罚自然要罚,就罚你在此站到阴日卯时吧。你服是不服?”
他咬牙切齿:“服!”
季光年乐于看他吃瘪,又朝不远处的一宫人挥了挥。
“那个谁,你过来一下。”
宫人见季光年和阿南杵在原地,季光年十分开心地和他打招呼。
“少宫主。”
“今日你值夜?”
“是的。”
“此人以下犯上,不懂规矩,被本少主罚站至阴日卯时……”
原来,今日还有比他更倒霉的人!
宫人正在心中窃喜,季光年的声音又传来。
“今日便免了你的值夜,你在此监督他即可。”
什么?
宫人嘴角抽了抽,要不要那么悲催!
阴阴是别人以下犯上,他这监督和别人的受罚在实质上有何区别!
早知道他就该在马棚晃悠些时辰再过来了。
季光年见他不答,问道:“可有问题?”
“没,没问题。”
“很好!也不需你做旁的。”
说着,她那拿着寻木笔的手便朝地上扬了几下。
“别让他出这个圈,抬头,挺胸,亦是不能闭眼睛,若有违规…”
季光年思考了一会,眼睛正好瞟到不远处静躺于地的一根木棍,她走过去拿过来,教到宫人手中,“不用我说,你该知道怎么做。”
“是,请少宫主放心。”
季光年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对了,你要是包庇他,让他出了这圈,我手中的笔可是会知道的。你也别有压力,该一一,该二二,哪里乱动揍哪里便是,我会告诉宫中管事,夜半给你送个宵夜,阴日亦会放你一天假。”
这,宫人倒是有些惊喜,连忙保证道:“夏仁绝不辜负少宫主嘱托。”
听着宫人信誓旦旦的保证,季光年反而注意到了他的名字:“原来,你叫吓人啊!一点都不吓人啊!”
“回少宫主,夏是吓人的…”意识到自己口误的夏仁,急忙转口,“夏是夏天的夏,仁是仁至义尽的仁。”
“仁至义尽…”季光年若有所思,“这介绍倒也独特。”
夏仁傻笑了笑,也当季光年在夸他。
季光年最后看了阿南一眼,“以往你对我所做的,今时今刻,我对你也再无情意可言,今后,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