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父皱着眉头,看着他匆匆跑下山,纳闷的看了看他身后,你干嘛?怎么去这么久?叫半天也不知道应?
叶耀东摸了摸口袋,觉得还是不要告诉他爹了,都上了年纪了,没必要让他操这个心。
这里要是真有金矿也不是他们可以染指的,说了也没啥用,而且这座山也不小,他们俩也没办法翻找。
能意外挖到两块也是运气,可能是雨水冲刷,所以第一块狮子狗形状的狗头金才冒出了土壤表面。
他觉得这是福报,还是别太贪心了,贪心容易降低福报,而且狗头金也不是烂大街的东西,再去山上找也是大海捞针。
摔了一跤,有点疼,就坐着缓了缓。
叶父也看到他身上手上都有土,也信了,小心一点,这么大人了,走路还摔跤,快去船上吃年糕吧,还好煮的是年糕,不会糊。
他点点头,先用海水洗了个手才上船。
两块狗头金沉甸甸的,份量感十足,还好他口袋够大。
简单的吃了个早饭后,他们看到远处的暗礁依旧没什么变化,还是露出水面1米左右,心里有些失望。
过去看看,要是没啥收获就算了。
嗯。
叶耀东点点头,将船缓缓开过去,暗礁却依旧保留着他们之前钩鲍鱼时的样子,没有上浮也没有下沉。
应该就这样了吧?
可惜了,底下暗礁应该还有不少的鲍鱼,小青龙肯定也不少。
叶耀东耸耸肩,可惜也没用,现在也不适合下水,等天热了到时候再过来,我到时候再潜下去看看。
他的潜水装备早早就买来了,就是天冷一直派不上用场,这里这个暗礁是个宝地,等天热了可以再来这里初试水看看。
那走吧,还能再拖几网,不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点点头将船从这一片暗礁驶离,离得有一段距离后,叶父才将整理好的渔网慢慢放下去。
在水流的助力下,大海迅速把拖网吸了进去。
一整天,渔船就在这一片作业,时不时也会看到别的正在作业的渔船,大家互不干扰。
但是正当他们打算放完最后一网就准备回程时,远处竟然匀速驶来一条20多大船,大船身后还拉着一条稍小一点的小船。
他抬头看去,小船上只有一人还站立在开船,另外有三人蜷缩的躺在甲板那里。
他犹豫着是不是结仇了,所以小船上的人被打了?船被拖了?那船看着好像有点眼熟?
大船上倒是人不少,有四五个青壮年站在那里,看样子,不是他们周围村子。
心里在那里琢磨着是谁家的船,一时没注意,他的拖网先后和这两条渔船的拖网来了个亲密接触,等他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卧槽,我的网,完蛋了,这下麻烦了。….
叶父刚刚也一直留意大船,弱肉强食也适用于海上,大船欺负小船也是常有的,所以一般碰到比自己大的渔船,都会远远避开。
也是因为那条大船拖着小船,他们才没有动弹,多看了几眼。
怎么那么不小心……这下麻烦了……叶父在船上一路小跑着,匆忙地准备收网。
我在看他们是哪个村子的,那小船有点眼熟,也不知道要被拖去哪里。
没看到人脸,但是那条小船是兰正平的,那条大船是鹿州岛的,鹿州岛的人都凶狠好斗,爱欺负小船抢渔网,抢机器,去年东桥村跟咱们村都有船也被拖走了。
叶父刚刚在两条船经过时没看清人,但是认出船来了,船体有用油漆
刷着记号。
鹿州岛在镇的最边缘处,三面环水,另一面也环水,倒是有一条小路可以上岛。
在我旁边盖房子的那家人?
对,等会儿回去通知他们家去鹿州岛找人就好了。
他们真倒霉。
出海久了也难免会遇到,先把渔网拖上来。
父子俩合力一段一段把拖网的各个部件慢慢地拖出水面,有缠绕不清的他直接用菜刀砍断,让他爹抓住拖绳,他把拖网捆扎起来。
没有机器的帮助,他们全部依靠人工一段一段地操作,把渔网边收边整理,整个过程漫长又艰辛。
这一不留神的一个小疏忽,让他们马不停蹄地白白瞎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一网也白下了。
等渔网全部都收上来后,他就交给他爹整,他去开船返回。
今天算起来,就只打了3网,而且最后一网浪费了,网都破了,但是收获还算不错。
螃蟹网了3筐,虾姑也有两筐,还有各种大小鱼类也有4筐。
上岸时看到兰正平老婆也在岸上张望着等渔船靠岸,他连忙提醒道:兰婶,叔的船好像被鹿州岛的人拖走了?
啥?她拍着大腿惊叫一声,人没事吧?哎呀,杀千刀的鹿州岛人,要死了,又拖走我们的船,他们都是海盗啊,缺德鬼,抢东西搬机器就算了,还把我们的船也拖走……
叶耀东打断兰婶呼天抢地的一通乱骂,人被打了,具体啥情况我们不清楚,就是从我们身边经过时看到了,你赶紧回去叫人,一起去鹿州岛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