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切都发生在猝不及防间,所以一开始所有人都没太反应过来。
最先扑过去试图救人的不是别人,正是少年带土,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了上去,试图将族长喵从某个可怜人士的脸上拍开——
一来他看得分明,就是这只猫用体重完美地压制住了他可怜的“老爸”;
二来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老爸”可能就要死于窒息或者猫屁股的臭味——虽然他知道猫猫上完厕所后会自己舔那里,但是这只猫穿着衣服肯定舔不到,而且还不是开裆裤说不定会弄到裤子里,由此可证它屁股肯定很臭;
三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群猫中,他就看这只最不顺眼。真是奇怪了,他明明一直很喜欢小动物来着,结果就是微妙地觉得这店里的黑猫都不是很可爱,其中的典型就是这只体型最大的以及那只脸上带疤的。
然后?
然后他就被族长喵一个巴掌拍飞了。
水木待遇,喜增一人!
这一刻,所有黑猫,包括带土喵都用鄙视的目光看着这个不分好歹的白痴。
旗木卡卡西伸出手一把抓住某个还想去救人的白痴,蹙眉说道:“笨蛋吊车尾,刚才那人对你生出了杀意。”
“……怎么会!”少年带土显然不信。
“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被揍?”旗木卡卡西冲站在一旁的少女挑了挑下巴,“不信你问她。”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才正是她救了带土一条小命——虽然他不知道这个长得很像带土的青年刚才是想用什么招式,但是,其中隐约透露出的气息却让他整个身体都为微微战栗,绝对很危险。
少年带土不可置信地看向宇智波带子,似乎是在求证。
宇智波带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直说“对,他就是想杀掉你”似乎有些太残忍了。毕竟,这孩子刚才还把对方误认为是自己的亲人呢,虽说,他们实际上的关系其实比任何亲人都还要更为亲密。
然而少年带土只是有些天真单纯,却并不是纯粹的笨蛋,看到她这样的反应,哪里还不明白,顿时就愣在了原地,整个人都露出了不能理解的表情。
“带土……”野原琳有些担心地伸出手搭在他的肩头。
“……好了。”宇智波带子喊了停,“差不多了,别真把人打死了。”
黑猫们集体撇了撇嘴:这个生命力堪比小强……不对,漩涡的家伙哪那么容易死,心软的家伙。
话虽如此,却也还是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其他人姑且不说,带土喵眼看着自己想要刻下的“马鹿”还剩下最后一笔,只觉得浑身强迫症都犯了,想了想,还是抬起爪子将楷书改成了草书,飞快地写完了最后几笔,然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其余黑猫同时眯了眯眸——毫无疑问,这种中途更换字体的事情,让它们的强迫症集体犯了。
没办法,宇智波一族很多人都是强迫症患者,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完美主义者。
带土喵颇为得意地翘了翘胡子:不开心?反正它没这个强迫症。而且,它们不开心,它就开心了~
其余黑猫都懒得看它——
讨人嫌的家伙!赶紧回你的垃圾桶去!
宇智波带子蹲下身,有些无奈地与继续蹲坐在某人面具上的族长喵四目相对,轻声说道:“你再这样做下去,他要么被压死要么被闷死。”
族长喵“喵”了一声,意思很简单——
放心,我有分寸。
什么分寸?
那绝对是在对方死前一秒才挪开。
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对他的小鬼动手,如果不是所谓的什么“规则”不允许,他早就活撕了这家伙。
由此可见某位斑大爷多少还是被身体影响了,如果是人形他大约不是用“活撕”这个词,而是一阵陨石雨送对方上路。
宇智波带子:“……”她沉默了下后,伸出双手抱起了族长喵,抱到怀中好好撸了撸,下巴在它的头顶轻轻蹭着,以这种行为无声地说“好啦好啦,不生气了,我没事的”。Wωw.Ч㈦7zw.cóm
族长喵无声地撇了下嘴:啧,过于心软的小鬼。
不过她哄人的法子还真是一如既往——但凡看出他有那么一点不开心了,就扑过来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后用软乎乎的脸颊对着他的脸和脖子一阵蹭,语气软绵绵地说“斑大爷,我们不气了嗷~”,就像是一只过度擅长撒娇卖萌的小黑猫,但是,他还真就吃这套。
没办法,大猫猫总归是喜欢小猫猫对自己撒娇的。
宇智波带子一手抱着族长喵,一手轻轻摘下了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刚刚被一群猫殴打了一顿的带土先生的面具,只见他满脸都写满了“生无可恋”——毫无疑问,刚刚那泰山压顶的遭遇,给他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虽然是活该。
“摩西摩西?”她轻轻戳了下他的脸颊,“还好吗?”
“……”
“摩西摩西?”她又戳了戳他的鼻子,“还好吗?”
“……”
“摩西摩西?”她又戳了戳他的唇角,“还好吗?”
族长喵悄无声息地弹出猫爪,意思就一个——你这家伙不要给脸不要脸,事不过三,再让我们家小鬼多问一次试试?
成年带土有理由相信,如若自己再不相信,脸上会多出两只乌龟来。别问他为什么知道,问就是宇智波的直觉。他于是只能沙哑着嗓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