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听姒枫朔作出这般推断,这客栈伙计却是狠狠的摇了摇头,随即一脸神秘的说到:“绝对不是!虽说他们不愿搬离那人气稀薄的古宅旧址,许是念及祖宗基业不能遗弃,倒也不足为奇。可据我所知:她们一家也就剩她和她爹两个人了,更是从来不见有任何亲戚往来!您说这赖以糊口的银钱,还有那价值不菲的金银首饰,会是从何而来呢?算了,谁家还没有点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事情小的亦可不做计较。但有一件事情说来,却就不得不令小的心中忌惮了。”
见伙计说到此处吊足了胃口,却是突然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后猛的灌了一口。姒枫朔按耐不住迫切的心情,急急催促到:“到底是什么事,你倒是接着往下说啊!”
客栈伙计放下茶杯,神经兮兮的看了一眼姒枫朔和月胤尘。瞧两人都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这才压低声音接到:“二位爷,这‘酆都城’最近半夜闹的鬼敲门一事,想必二位也是有所耳闻的吧?”
瞧两人相继点头却不接话,这客栈伙计遂又说到:“这令小的心中忌惮之事,便要从这持续了半月有余的诡异敲门声说起!众所周知:这‘酆都城’里三更过后便会传来诡异的敲门声,而这敲门声更是挨家挨户绝无遗漏光顾了‘酆都城’里的每一户人家!在起初死了几波人之后,城里的百姓也学乖了,若是晚上听见有东西敲门,即便那东西把门敲破,也是坚决不敢应声开门的!可就在前几日掌柜付了小的上月工钱后,小的曾买了点酒肉去那姑娘家里再行提亲之事,提亲成没成功尚且不谈。但在小的与她父女二人交谈之际,却是偶然听闻那诡异的敲门声,于这‘酆都城’中陡然兴起的第一夜里,当天晚上她家的门也是被敲响了。由于当时不知道敲门的人是谁,那姑娘就遵照她父亲的吩咐起身开了门,但瞧门外空无一人后,便又回屋锁门继续休息了!可令人惊惧的是:那天夜里凡是开了门的人家,第二天一早但凡开门之人无一幸免,尽数暴毙而亡,却唯独只有那位姑娘安然无恙的活了下来!只因她家偏居北门,附近又无左邻右舍的缘故,这才未被旁人发现蹊跷!本来这事就够让人毛骨悚然的了,可那姑娘竟然对小的说:自从第一晚听见敲门声,开门发现门外无人后,她家的房门三更之后便再未被人敲响过,你们说诡异不诡异!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东西,为何独独留了她的性命,而自从发现她开门之后,又为何再也不敲她家的门?这些事情堵在小的心头,实在是寝食难安啊!后来思量再三,小的认为即便自己再喜欢那位姑娘,可毕竟还是小命要紧,如此匪夷所思的一家人,还是少碰为妙。于是自从那次提亲未果之后,便再也不曾上她家门了。不过我俩毕竟恩爱一场,我也不愿她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也就没把这件事情告诉过任何人!二位爷,你俩都不是本地人,想来不日便会离开这‘酆都城’了吧?既是如此,两位就将小的所言当做一个玩笑,莫要记挂心上,更不可对外人提及啊!”
听客栈伙计絮絮叨叨竟是
说出这般极为重要的隐秘,月胤尘与姒枫朔相视一眼,纷纷点头道:“小哥放心,我俩绝不会对外人泄露半字的!”
见两人郑重承诺,这客栈伙计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呼~~!这事在小的心中积压已久,如今说出来却是舒服多了!这时辰也不早了,小的也就不再打扰二位爷休息了,这就告辞!”
瞧伙计说完这句话后便是起身欲走,月胤尘赶忙抬手拦住他道:“小哥且慢!你喜欢的那位姑娘,不知芳名为何?”
“这。。。”伙计神色有些尴尬,似乎并不愿意透露。
月胤尘淡然一笑,自怀里取出一锭银子道:“哦,对了!你这菜的味道确实不错!这些银子,就当是我俩感谢你准备佳肴的酬劳吧!还有,既然你已是决定放弃那位姑娘,打算另觅佳偶。那区区一个姓名,又有什么好遮掩的呢?”
紧盯着月胤尘手中闪烁着迷人光彩的那锭银子,客栈伙计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将他丢来的银锭一把接住。继而咬了咬牙狠声说道:“她叫柳汐,他爹叫柳成荫!其他的,还恕小的不便相告!二位爷,时候不早了,还是尽快休息吧,小的告辞了!”
见伙计说完这句话后便是不再停留,拔腿跑到了房门之外。月胤尘起身关了房门,继而一脸含笑的看向姒枫朔道:“这事,你怎么看啊?”
姒枫朔一拍脑门道:“这不显而易见的嘛!就算那柳家父女不是始作俑者,但与那些半夜敲门的诡异东西也决计脱不了干系!”
月胤尘略一点头接到:“所以今晚,看来是有的忙了!”
姒枫朔闻言又扒拉了两口菜道:“师叔祖,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准备,我们也动身吧!”
月胤尘双手环抱胸前,看着嘴上说要动身,手里筷子却始终不停的姒枫朔道:“枫朔,先前不晓得这件事情之际,师叔祖本来是打算要与你一同去和那两个打更汉子碰头的,可眼下恐怕情况有变了啊!这样,你收拾一下,先去和那两个汉子见面,无论如何都要设法让他们从北门开始巡夜。而我则立刻奔赴柳家附近隐藏起来,看看她柳家到底耍的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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