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以为那短工是李相逢,实际上不是。不过,在她赶到间关莺语时,李相逢为了他的大义的确快要和闹事的人打起来了。后来,她和李相逢,两人两张嘴,把闹事的直接怼哭怼跑了。再后来,经过两个人全力调查,才把幕后黑手抓出来了。李相逢还因为这事,刚升了个管事的做……
“哎,以前这种事就时有发生,现在间关莺语比以前更火了,总有人心里不舒服,要搞事情的。”阿祥平淡地说。
白饵又喝了杯水,稍微缓过来了,不禁问:“哦对了!刚才你说谁被雷劈了?”
好像,没下雨,没打雷吧……
“还有谁?嘉兰妹子呗!”
“什么?嘉兰被雷劈了?”
阿祥听岔了,愣了一下,“哎哎,什么呀,我都被你带偏了!”
见阿祥还在笑,白饵一脸着急地问她:“到底谁被雷劈了?”
“我是说,快天黑的时候,嘉兰回到客栈,就跟被雷劈了似地,叫她她都不理我,问她怎么一个人回来的也不说,跟她说贾玉环和那位新姑爷要举行大婚了她也没反应!就那样一声不吭上楼去了!”阿祥一脸无奈地说。
一听,白饵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蓦然问阿祥:“等等,你刚才说,嘉兰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阿祥复言:“快天黑的时候。”
嘉兰不是应该早就回来了吗?
见她也忽然被雷劈了似地,定在那一动不动,阿祥不禁纳闷地问:“你就这个反应呀?贾玉环和新姑爷要举行大婚了!独家消息啊!”
“不行,我去看看嘉兰!”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的,白饵起身往楼上走。
阿祥先是自我反思了一下,难道这个消息他们一早就知道了?
见她上楼了,赶忙说了一句:“晚时殷姑娘托人带消息回来说,燕北楼留她一起吃晚饭,可能要很晚回来,让你们别等她。”
白饵简单应了一声,火急火燎地往楼上蹿。
唯独阿祥一个人傻坐在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以前但凡有点捕风捉影的事儿一个个激动得不得了,今儿是怎么了?听到贾玉环和新姑爷要大婚了,两个人毫无反应,连殷姑娘这么劲爆的事也没反应了?”
担忧着,不觉已至嘉兰的房门口,白饵先是敲了几声门,没有人开,后叫唤了几声,亦无人响应。
站在门外,隔着一层纸窗,隐隐约约看见了一条白绫高挂房中!
见白绫,脸色骤变,想都没想,直接撞门而入,慌乱的叫唤声中,她急促的目光一扫,落到窗台上时,整个人瞬间僵在了那里,不自觉地捂着口鼻,吓得几乎不敢出声,“嘉——”
简嘉兰坐在窗台上,两腿弯曲,蜷缩在那里,十指相扣于膝盖,眼神不知是何神色,自顾自散落在窗外,晚风撕扯着她轻薄的衣袂,几缕飘长的青丝在微凉的夜色之中起起落落,似是要乘风而去,唯独那半块自然散落在窗台内的裙摆,停在半空之中,死一般寂静。
正是日沉西山,整个房间幽地暗了下来,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随着夕阳没入海平线的那一刻,浸入了漆黑的海底,看不到一丝光亮,一如她不断紧缩的瞳孔。
除了高挂的白绫,她还注意到,桌上还有一个小白瓶以及一把刀子,白得发亮。
“一开始,想服毒,怕毒性发挥得太慢,就选择了匕首,可是又觉得匕首不够痛快,就选择了白绫,站上凳子上的那一刻,忽然觉得这样死,太窝囊。既然要死,就该死得轰轰烈烈,要让全梅海的人都知道。于是,我准备我想到跳楼。”简嘉兰轻笑了一声,又道:“可是,整个梅海,现在还会有比贾府的事,更能引起轩然大波的事了吗?即便我现在跳下去,引来的只是一时围观,明天一早人们口中说道的,仍旧是贾府。”
听着那不知是喜是悲的语调,白饵心里一阵惶恐,却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白饵你知道吗,面对家破人亡,我都没想过死,现在却因为一个男人,动了死的念头,我简嘉兰,活得真够卑微!”她忽然自嘲一笑,面色十分阴森。
“曾经面对家破人亡你没有选择死,那是因为你心里还有希望,而你心里的那个人,就是你活下去的希望,希望如果没了,那就什么也没了。嘉兰,你不是卑微,一点也不卑微,你是在乎,你只是太在乎!”白饵试着上前,慢慢说道。
“在乎?那如果不在乎了,是否意味着可以重生?”简嘉兰看向白饵,问。芦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