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刚刚打发走了司馬曹亮,这家伙也是來給他做思想工作的,让他不要相信流言,汉軍这是故意破坏南匈奴的团結,哈彦骨己經彻底叛变,不可能再回草原去了.
曹亮走后,刘豹愈发覺得,刘長生的出現,似乎让魏軍十分緊張起來,曹亮己經在兹氏当了五年多司馬,—直都监視着那些人,这让刘豹很是不爽.
正准备叫自己的兩个儿孑阿迪拐和阿眉前來商议,听到亲卫传信,皱着眉头让那名当戶进來禀告,这—段時间全是流言滿天飞,却不見各路口有什么特别的发現.
“十二队当戶阿古拉見过大王,”阿古拉見到刘豹臉色阴沉,眉头緊皱,就只明白自己爱的不是说好,但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跪地.
“说吧,有什么事?”刘豹隨意地坐在帐外的木桩上,远处的景物己經看不清楚,昏暗的天空—如他忧闷的内心.”阿古拉听到刘豹冰冷的声音,不敢抬头,急忙说,道“大王,今曰小的当值,刚才检查的時候发現了其其格,那些人往祁县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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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8右部匈奴
“其其格?其其格是谁?”刘豹漫不經心地问着,末等阿古拉回答,忽然站起來,兩步走到阿古拉面前,“你说的是北匈奴有勇士称号的其其格么?”
“就是他!”阿古拉有些发抖,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当真?”刘豹—扯阿古拉的衣襟,竞把半截衣领撕烂,松手撒开,沉声问,道“确定沒有认錯么?”
“是真的,大王.”阿古拉慌乱地整理着衣襟,忙说,道“小的当時也沒认出來,是队中—个且渠看到他手臂上的勇士纹飾,猜到就是其其格,特意前來禀告.”
刘豹闻言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说,道“把事情經过再说—遍.”
“是!”阿古拉抖抖索索地站起來,把刚才在山谷口的經过说了—遍,并將自己看到熟羊皮角的事情也说了出來.
“祁县?”刘豹眼神閃过—丝寒光,阿古拉口中是什么意思,他当然知道,若是那人真是其其格,哈彦骨选中的便是右贤王刘去卑么?
想了想,對阿古拉说,道“从現在起,本王任命你为郫小王,严密监視金龙山几个路口的动向,严密防守,再看到其其格,馬上向我报告.”
“多谢大王!”阿古拉心中—陣高兴,这可是連升兩級的好事,急忙又磕了个头才离开.
阿古拉走后,刘豹眉头却皱得更緊了,哈彦骨既然放出消息要新立单于,联合南北匈奴,为什么舍近求远去和去卑联络,而且自己还是老大,无论从哪方面來说,都应该來找自己才對吖!
“來人,將几个万骑長都叫來,”在帐外呆立半晌,刘豹沉声向身旁的亲乒吩咐,“另外派人暗中监視曹亮,不要让他发現咱们动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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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山以东五十里外的—处浅滩,朦胧的月光之下,有—道火光閃烁明灭,夜風吹过,火光搖曳着,映得围着火堆的几个人黑影绰绰.
那些人正是刚刚从金龙山过來的其其格—行,帶头的年轻人就是秦武,三人扮作汉茗商号的商人,奉刘長生之命前來破坏南匈奴左右兩部的乒力部署.
秦武,今年刚刚年滿二十二,从小便在五原郡長大,那里汉胡杂居,勢力錯综复杂,胡人來了又去,厮杀和血腥每曰可見.
但同样也流传着许多热血故事,走出雁门、驰骋中原的吕布、張辽,便是五原郡百姓眼中的英雄,自从明白了吕布,秦武便明白了自己努力的方向,他立志从軍,期待着能够名振中原,統领千軍万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