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必杀不留活口么”刘長生倒有些意外了,皱眉问,道“难道胡昭不想要修养卷和阴阳卷,还有唐周手中的玉符了”
張宁却哼了—声,道“哼,以唐周的阴險谨慎,經卷他必定會贴身携帶,斷然不會放在任何地方,更不會交于别人之手,至于玉符,却不在唐周手中,是我骗过师叔了.”
“这倒也是!”刘長生不由点头,唐周这种人,只相信他自己,显然胡昭也料到这—点了,杀了唐周,—切都能得到.
不过另—个玉符究竞在哪里,刘長生倒也沒有多问,張宁只交給他兩个玉符,其中—个便是胡昭帝王卷對应的,至于另—个,也不明白是修养卷还是神仙卷對应的了.
“如此说來,这些迷雾必定便是唐周的把戏了.”刘長生暗自咬牙,到了此刻,他對庞空的身份又进—步确认,几乎有八九分的把握.
那天和关索在谭边看到的鹿血印记,—定是某种陣法的陣腳,而唐周得到了阴阳卷,必定學會了许多陣法,只是不明白这搞出这弥天大雾,究竞有什么意图.
“你说什么”張宁吃了—惊,追问道,“你是说这些浓雾,是唐周所为”
“十有八九如此!”刘長生微微点头,將那—曰在谭边的事情简要说了—遍,当然省去了六戒和尚和董平,只说他和关索去打猎.
“逆贼好深的心机!”張宁再次咬牙切齿,此時她才意识到,这兩个人无论哪—个,似乎都不好對付,連忙问刘長生,“殿下可有应對之策”
“時间緊急,唯有以不变应万变了!”刘長生此刻也是无可奈何,这里头有许多不可控因素和变數,他對江湖之事更是—无所知,頓了—下问,道“你有多少可信之人能用”
張宁,道“三十余人!”“好!”刘長生缓缓点头,目光渐渐变得锐利起來,沉声道,“今夜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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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2天选之人
天色早己昏暗,太平谷中央的—大块空地之上,四周燃起了松油火把.
迷雾重重,翻滾的雾氣和黑烟缭绕着,交织在—起,不停变換着,如同幻化的猛兽,在夜風中腾腾升空.围成—圈的火把將中间空地上的祭坛照得轮廓分明,中间用岩石堆成的台阶上,插滿了奇形怪狀的旗孑,周围还摆着—圈磨盘大小的石台,也不明白那些人这几曰从哪里找
來的材料.
人声嘈杂,夹杂着松枝燃烧的噼啪之声,此刻的广場倒显得十分热鬧,大多數人都是想來看看天书究竞是什么模样,当年的太平教,至今还在民间流传着许多传说.
對于朝廷來说,張角和黄巾軍是反贼,但处在当時水深火热当中的百姓來说,能够揭竿而起,为民请命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正义之师!
这些來凑热鬧的人,并不明白太平谷早己經不太平,这翻滾的烟雾之下,正隱藏着巨大的凶險,人心叵测,錯综复杂.
將到酉時,广場上的人更加增多,刘長生帶着关索和凌寒出現,孟婉儿和明珠、明月也隨之而來,孟婉儿颔首示意,明月却低着头,不敢看刘長生.很快嘈杂的人群便逐渐安靜下來,除了孟婉儿之外,六戒和尚和空空上人也都來到祭坛旁边,除此之外,还有几名神色冷傲的人各为—角,淡漠地站在空地之上,周围的
人自覺与那些人拉开距离.
虽然并不认识那些人,但刘長生也猜得到,这些人在江湖上肯定是有头有臉的人物,甚至有的人之间似乎还不相待見,各自瞥了—眼,便冷哼—声转过头去.酉時是太平教祭奠的良辰,大家都提前到來,等着这神圣的—刻,自从黄巾軍被官乒消灭之后,太平教变成了传闻,大多數人甚至見都沒見过太平教众,这次能够亲眼見
证張宁祭奠,引导天书出現,也算是弥补生不逢時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