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离风看着安伽,“安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是朕所不知道的?”
安伽一滞。
他就知道,陛下又不笨,肯定会立即就猜到了,他就是要逃也逃不过去。
“就是当年——”安伽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当时若是没有这灵碧床为棺,皇后只怕是要活不过来,皇后当时是自己一心想死的。”
迟离风沉默了片刻,说道,“所以,现在苍陵只怕是恨起玄儿来了,是吗?”
“只怕是的。”
安伽点了点头。
晋苍陵本身就是一个爱憎分明之人,他又怎么可能会忍受着皇后这样的背叛?
只怕这会儿晋帝君也正在跟公主说这件事。
也不知道公主最后会不会也记恨起皇后来。
迟离风看向了躺在床上的皇后。
他定定地看着她,又沉默了很久。
就在安伽以为他不想开口了的时候,迟离风又开了口——“朕不信。”
呃?
不信什么?
“玄儿当时就算是不相信墨无倾对迟迟的心意,但是只要是有一分是对迟迟是有好处的,她就绝对不会可能把事情告诉云渡,让云渡毁了迟迟所能用的灵碧床。
你要说,她自己把灵碧床夺过来不给墨无倾还有可能。”
毕竟,那个时候的云玄儿,也是一个极为爱憎分明的女人,而且她对女儿的爱是绝对排在第一位的。
他之所以会这么爱云玄儿,其实也是因为这一点。
当年他就对云玄儿说过:你把几乎所有的爱都给了女儿,那以后就由朕爱你。
那样的云玄儿,怎么可能害迟迟?
安伽听到这里也是一愣。
好像也是?
拔针的时间到了,他先过去给云玄儿拔了针。
云玄儿还未醒,外面有人来传,“陛下,那位晋公子再次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