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交手的时候,鼻头有疤的家伙一直在看。
他没有动手,也没有趁机跑路。
可是等副手被高昂一巴掌拍晕之后,他果断转身,姿势都调整好了,正当他要起飞的时候,却被高昂给喊住了。
也不是被喊住了,他也做出了起跳的动作,但是让他感到怪异的是:他好像被什么黏住了。
或者说是被什么给吸住了,肌肉在发力,在收缩,但是就是没有蹦起来。
这是高昂对全力场的另一个新应用,衍生于全力场中空间场的不同方向的合力作用。
他其实可以很简单地把鼻头有疤的这个家伙给吸过来,但是那样太没意思了。
所以,他就花费了一点点的心思和吸力的方向,把这家伙牢牢地给吸在了地面上。
理论很简单,这家伙是要蹦出去的,所以他身体受到的最明显的作用力就是面朝大海的方向。
把这方向上的作用力简单地归纳为水平向右,那么高昂就对他施展了一个左下的反作用力。
这个作用力的力源,就是他的脚掌。
通过脚掌和腿部释放的空间场,和鼻头有疤这家伙身体的上部之间形成了这个左下方向的作用力。
再通过计算这家伙的体重和肌肉的收缩程度,高昂很简单地计算出了之前那个水平方向的力。
一个有方向,有大小的水平向右的力;一个垂直向下的作用力;还有一个有方向,但是缺少大小的力,简单的物理题而已。
黑蛇头子还在发力,还想跳下去。
可是他越是用力,越觉得自己被压得越狠。
很简单啊,他越是用力,高昂吸的力道就越强。
造成的后果就是,他的身体所收到的垂直向下的作用力就越大,甚至已经超过了他的体重。
黑蛇头子就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都快压得他喘不过气了。
最后,他放弃了挣扎。
当他放弃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轻松了,身上的压力也少了很多,甚至没有了。
“聪明人就不会在绝望的时候,还想着挣扎,而是想着如何解脱。”
高昂走了过来,把他的身子掰了过来,和他面对面。
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有超过一米,甚至不到50cm。
这是一个极度暧昧的距离,如果是异性之间,可能会发生点什么。
如果是同性之间……
要么是取向有问题,要么是……现在这种情况。
高昂的取向很正常,因为他面对的是一个死人,一个注定了要死的人。
所以,他就不存在什么恶心,或者尴尬。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告诉了你,又如何,你会放过我么?”
黑蛇头子的鼻孔变大,又变小,证明他的内心极度恐惧。
“都是成年人了,别这么幼稚。再说了,你长得又不美,何必想得这么美呢?”
高昂忽然想起了网上流行的这么一句话,稍微改了一下,送给了这个混蛋。
黑蛇头子一愣,他有点没明白后半段什么意思。
但是,他明白前半句的意思,意思就是他没得选,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愧是刀口舔血的人,面临死亡都是这么临危不惧。
“因为你能死得舒服一点,不用受那么多罪。虽然人死了一了百了,但是死之前的感受,你可是还会经历的,比如痛这个东西,它能多痛呢,会不会让你痛得想自杀?还有恐惧,有种刑罚是死亡恐惧,我会告诉你你会死,但是就不告诉你怎么死;还有一种,就是我会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你自己的身体,一点点消融,一点点分解。从脚开始,到小腿,再到大腿,再到你的其他部位。我保证,你不会有痛苦,我会让你毫无痛苦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从这个世间消失,最后归于天地!”
高昂笑眯眯地说着这些,脸上甚至散发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是的,忽然之间他觉得他太仁慈了。
仁慈得都有人真的敢动他家人了,敢把主意打到他家人的身上了。
他必须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这些人不是喜欢刀口舔血么,那么他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血。
“哈哈哈哈!”
黑蛇头子笑了,肆无忌惮地笑着,“你看我是怕疼痛的人么,混这一行的,没有哪个是被吓大的……”
“意思是没得谈了?”
黑蛇头子把脸一扭,他不敢看高昂的双眼。
因为这双该死的眼睛,好像能看穿他的内心。
“那行,刚好我有个实验没做,之前我还想着找些死刑犯来,但是出于人道主义原则,我没有;不过,你和你兄弟要死不死地撞到我枪口上,我要是再拒绝,岂不是显得我不识好歹了?”
听到“实验”一词,黑蛇头子的眼皮抖了两下。
实验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是要拿人体来做实验的,应该没什么好东西吧。
而且这家伙还说本来是要找死刑犯的……也就是说他的这个实验可能会弄死人?
要不要认怂呢?
认怂有用么,他不是都说了自己是死路一条么?
“再给你一次机会,乖乖地把你知道的,我想知道的,老老实实地说出来。”
高昂拽着副手的一条腿,往悬崖边走着,同时对黑蛇头子再次说道。
“不吭声装好汉是吧,行,真有你的。”
高昂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些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右手稍微发了一点力,副手就被他整个人给抡了下去。
副手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由于高昂还是稍微用了一点力的,所以飞的高度稍微有那么一点。
大概有好几层楼那么高,这才达到抛物线的顶点,开始急速坠落。
“噗通”一声,那是副手坠入海水的声音。
黑蛇头子大概能听到,因为他忽然之间打了个激灵。
这家伙不是开玩笑的,他真的会杀人。
他是不是还会有更恐怖的手段,他刚才说的是真的么?
黑蛇头子本来已经稳固的求死之心,再次动摇了起来。
至于因为同伴嗝屁而产生的悲伤?没有。
他们之前虽说是战友,但是都是临时工,大家是因为钱才走到一起的,随时都可能分道扬镳。
至于今天,就当是提前别离吧。
看到黑蛇头子如丧考妣的样子,高昂趁机再次问道,“打算说点什么了么?”
回答他的是一言不发。
“那行,你现在要是还不说,待会儿想说的时候,我也不见得会让你开口了。记住我这句话,是知识点,要考的。”
说完,高昂真的从黑蛇头子身上撕下来一坨布料,揉搓一下,揉成了一个布团,塞到了这家伙的嘴里。
“呜呜呜”你干嘛,真的不让说了?
高昂没搭理他,“早点让你说你不说,现在不让你说了,你有支支吾吾的,你说你是不是犯贱啊?晚了。”
他可还没做他的实验呢,这家伙要是这么老实地交待了,他从哪里再找这么合适的实验对象和实验机会啊。
没再搭理黑蛇头子,高昂把这家伙靠在一个大石头上,让他直坐着,以便能观察到一些情况。
期间黑蛇头子有所反抗,但是被高昂强大的武力给折服了。
也不是多强大的武力,就是无法躲开的耳光。
无论黑蛇头子想从哪里跑,都会被一个大耳光给扇回原地。
他明明手脚很健全,可是就是跑不动,嘴里的布团也弄不下。
他只要有异常,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现在,他的嘴都流血了,牙齿都松动了好几颗,再这么下去,他敢肯定,他如果能活着回去,肯定得镶牙……
“游戏开始!”
话音刚落,黑蛇头子忽然觉得脚下有点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