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童儿按类型分管,比如,脑瘫的孩子们归于一个整体,手脚不健全的归于一类等等,聋哑人是一个大类。
根据孩子们的缺陷分门别类之后,不同年龄段的孩子分为不同的班,依步骤或孩子们接受能力循序渐进的进行康复培训、教育。
按班分管,方便护理、教育。
也因安排理井井有条,集体活动时也井然有序,各个班有各班的站位,就算最初比较乱,很快就各归各队,形成队伍。
因室外活动时,福利院的领导们或其他护工也经常围观,孩子们也习惯了,见到有人在旁边也不慌,唯有见着最前面那个穿着衣服与大家不同的漂亮小姐姐时露出了好奇的眼神。
好奇是孩子们的天性,能说话的小孩子们叽叽喳喳地问护工问老师,“老师,那个姐姐的裙子好漂亮”“老师,那个小姐姐好好看”“老师,那个小姐姐是谁呀”,等等的声音不绝于耳。
老师们和护工们最初不清楚突然而至的汉服小姑娘是谁,尤其见她身边跟着戴黑镜的人,猜着可能是哪个富豪家的娇小姐,是跟大人们来福利院参观。
当看到了匆匆赶来的张女士陪着小姑娘观察孩子活动,大家霍然大悟,那个穿着半截袖子的汉服的娇俏小姑娘应该就是从首都来给孩子们看诊的那位年纪称称即享誉医界的杏林国手!
猜出了小姑娘的身份,老师和护工们耐心的给小孩子们解释,告诉孩子们那个小姐姐是个医生,是来给他们检查身体的。
小孩子们知道了漂亮小姐姐是医生,问题更多了,各种问题都冒了出来。
甚至,有小朋友问小姐姐身边戴眼镜的人是不是她男朋友。
那问题问得让带领小朋友的老师也哭笑不得,小朋友天生有好奇心,不能打击小朋友对世界的探索之心,不能让他们别乱问,只能说他们跟小姐姐不熟,不了解小姐姐的私人生活。
至于说趁机教导小朋友不能打探别人的隐私,并不适宜,毕竟国情如此,在国内,像问男女青年没女/男朋友是非常大众化的寒暄,你若说是在打探隐私太牵强。
再说了,小孩子太少,你跟他说隐私什么的,他理解不了,他问这你不让问,他问那你也说不可以问,只会打击到孩子探索世界的热情,时间长了,孩子可能越来越敏感或怯懦,甚至变得自卑,让他们再也不敢尝试接触他人。
小朋友们叽叽喳喳的声音,乐韵听到了,不准备特意去解释,听到小孩子们的童言稚语也句句计较,要去解释清楚,那还不得累死人。
燕行也听到了小朋友们层出不穷的问题,整个人都精神了,瞧瞧,小孩子多有眼光,觉得他跟小萝莉很般配哟!
张女士有点点小尴尬,不过,见小姑娘毫不在意的样子,又明悟过来,小姑娘家中有幼弟,想必也理解小孩子们的率真心性。
小孩子们在组队,乐韵一个队伍一个队伍的群诊,记住了每张脸孔和他们身躯的各项数据。
打量完了全部的儿童队伍,低声问:“张姐,这里一共有三百四十六个孩子,一百三十一个孩子身体健康,四十三个大脑不同程度发育不良,五十七个肢体缺限,三十二个聋哑儿,二十四个五脏六腑有疾病,四十四个是血液方面的疾病,七个脆骨病,八个上下神经元病变。
除了这些,有多少儿童去正规学校上学了,还有多少因身体原因没出来活动?是什么病?”
小姑娘报了一串数字,张女士被震得口呆目瞪,过了好几秒才勉强回神:“福利院目前一共有五百九十三个孩子,到了学龄的健康孩子去了周边的学校上学,有十几个聋哑儿也去了聋哑学校受教育,还有十来个孩子因疾病送去了专科医院,有些严重的自闭症或患抑郁症的孩子可能没出来,我需要问问护理人员才才知道具体的数字。”
“送去医院的孩子,医院能治的病仍让他们留院治疗,除了血友病,其他疑难杂症可以带回来我给看看,辛苦张姐安排一下,通知聋哑儿回福利院,我看了诊再依情况给一些聋哑儿做治疗。”
“聋哑儿也可以治好吗?”张女士抑不住激动,语气急促。
“眼前这三十二个聋哑儿,有九个或聋或哑的孩子是可以完全治愈的,有三个有听力问题的孩子能恢复一些,治疗后大约就是正常一百分贝的声量在他们听来只有七八十分贝;
有五个孩子治疗后也能听到声音,大约就是一百分贝的音量在他们那里相当于三十四分贝,这几个孩子经治疗后仍然要戴助听器才能正常交流。
有四个哑疾儿童也是可以治愈的,另十一个孩子,我也无能为力。”
有几个孩子的声带毁坏,已经没法修复,有几个孩子是因大脑发育不健全从而令听觉系统不健全。
张女士激得下来,莫说有二十一个聋哑儿能过治疗恢复听力或语言能力,哪怕只有一个也是好消息,能治好一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