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共和党是1860年11月赢得大选的,现在都快1861年2月了。”谈到这个问题,林肯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整整两个多月过去了,我们不仅没有收到南方非边缘奴隶州的电报,就连西部的电报也一封都没收到。”
不仅南方很多州没有承认这次大选的结果,就连西部的三个自由州都还没有承认这次大选的结果。
这让林肯忧心忡忡,南方的问题已经足够头疼的了,林肯不希望西部也出问题。
虽然西部地区在美利坚的存在感一直没有南方地区强,但亲身到过西部的林肯很清楚西部地区对于联邦政府的重要性。
如果西部地区也宣布脱离联邦,联邦政府将面临西面和南面两个方向受敌的境地,联邦政府的军队就算不必面临两线作战的窘境,也需要留出部分兵力防备西部。
林肯还是希望以和平的方式将西部地区挽留在联邦之中,至于西部的分离主义问题,可以等解决了南方的奴隶制问题之后再行解决。
“自西部在北普拉特修筑要塞群开始,西部要脱离联邦的声音就从来没有断过。”提到西部问题,裘德亦是眉头直皱。
“西部是自由州,他们没理由和南方的蓄奴州一样,脱离邦联。梁耀以及公民党迟迟没有表态,他们是不是想待价而沽?这些华人商贩,一个比一个精明狡猾,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会精打细算的商人。”
裘德的活动范围长期停留在伊利诺伊州,他没有到过西部。他在伊利诺伊州接触最多的华人就是在当地营商的闽粤华商,这是他对华人群体的刻板印象。
“裘德,你接触的华人还是太少了。”林肯摇了摇头说道,“华人可不仅仅只有商人这么一个职业,西部地区的社会形态和北方没有什么差别,西部不是一个商业社会,而是一个工业社会。如果他们都是一群纯粹的商人,那倒不足为惧了。”
“您是想用内阁的位置向西部的公民党释放善意?”裘德说道,“布坎南总统给梁耀开出中将军衔和战争部长的价码都没能够打动梁耀,我们又能开出什么样的价码?”
“公民党又不仅仅只有梁耀一人。”林肯若有所思地说道,“能拉梁耀入阁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仍旧无法拉拢梁耀进入内阁,能拉拢其他的公民党成员入阁也好。”
“既然如此,我们也可以提名一些南方人,只有这样那些南方摇摆州才会相信您领导下新政府是真正的,唯一的联邦政府。”裘德建议道,“南方也有很多联邦主义者,他们同样不希望这个国家分裂,只是他们的声音在南方被淹没了。”
不是所有的南方人都希望脱离联邦,也有部分南方人希望留在联邦之内。
只是时下脱离联邦时南方的政治正确,南方联邦主义者敢于站出来发声的人寥寥无几。
“我们可以放大这些被淹没的声音。我也有这个想法,但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愿意进入我们政府班子的南方代表可是珍宝啊。”林肯点了点头说道,“但不管怎么说,总要一试。”
辞别老伙计裘德之后,林肯没有直接返回他在华盛顿的居所。而是禁止来到了白宫的总统办公室。
比起南方于西部的远虑问题,时下他有一个更为迫切的近忧需要解决。
这个近忧就是联邦首都华盛顿的安全问题。
此时的华盛顿特区处于被蓄奴州的包围之中,华盛顿特区的南面是弗吉尼亚州,北面是马里兰州。
尽管马里兰州的蓄奴势力比起几年前已经弱了很多,但马里兰州最大的城市巴尔的摩聚集着大量蓄奴派分子。
如果马里兰州为蓄奴势力所控制,巴尔的摩和弗吉尼亚的里士满遥相呼应,夹在中间孤立无援的华盛顿特区陷落只是时间问题。
鉴于目前首都严峻的形式,林肯当然可以选择迁都,把首都迁到更安全的城市。
不过迁都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会浪费掉很多不必要的时间精力。
更重要的是,未战迁都,会严重打击到北方军民的士气,让分离势力觉得自己软弱。